汴梁某街道。
安然如常的街道上面满充着暗流涌动,不少食客一边随手往嘴里塞着吃食,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周遭,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忽而。
一辆运菜马车翻倒在路中央,不少“路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摸起身边伪装的武器。
在见到是正常的翻车后,他们又悄然放下武器。
这时。
在一家酒馆的二楼,罗青愁眉问向王富道:“你确定这些人就是你找的杀手?怎么感觉他们跟你一样不靠谱。”
面对质疑,王富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大哥,你可以说我本人不靠谱,但是请不要质疑我们黑市杀手的业务水准,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好汉!”
王富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仔细一看,还真是好几个杀手互相乱杀起来。
原来。
这些顶级的黑市杀手之间也会有抢生意、抢人头的情况。
本来他们的武功都差不多,平时不相见还好,一相见就互相找茬、翻旧账。
现如今,王富将他们都找来撑场面、拦住禁军,这一下所有仇敌都见面了,岂能不发生矛盾。
于是。
大混战开始了,连二楼作为黑市老大的王富都控制不了局面。
眼瞅着底下越打越激烈,再看着不远处奔来的刘都校与禁军,罗青不禁有些担忧这些人拦不住禁军。
唉,王富就是王富,果然很不靠谱!也不知道陈沉那边怎么样了……
正想着,刘都校带着禁军姗姗来迟。
在见到如此大的场面后,刘都校顾不得多想,当即带领禁军加入战局。
敢在汴梁街头拿武器决斗,是禁军不行了,还是你们这些逆贼飘了?
罗青一看到禁军大部队被杀手所吸引,旋即带着张富贵等人从二楼跳下。
就这样。
四人轻而易举地围住了刘都校。
刘都校在见到自己被围后,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戏谑地看着罗青笑道:“衙内,好久不见啊,你依然还是那么喜欢调虎离山。”
闻言。
罗青不由得贱笑道:“没办法,这法子好用,某些人每次都上当,好似没有吃一堑长一智这个说法似的。”
刘都校听而大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应对办法?”
罗青指着周围被杀手牵制的禁军,眯笑道:“你的部下都被拦住了,还有谁能帮你?”
“唉,衙内啊,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呢。你都跑去禁军大营了,我会没有防范?”
罗青看着狐假虎威的刘都校,不禁昂天大笑道:“别指望你禁军大营那边了,我刚刚在那边放了一场大火,他们救火还来不及呢,更何况出兵帮你!”
听到这话。
刘都校停止大笑,疑惑而又莫名地问道:“衙内,你有没有感觉到逃出禁军大营非常容易,简直就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一听这话。
罗青开始仔细回忆逃出禁军大营的种种细节。
貌似逃出去的时候连守门的都没有,当时认为他们都跑去救火了。可一个大营几千人,刘都校也就带出去几百人,守门这个大事不会抽不出来空闲的禁军干,除非……
“没错,我就是故意放你们出去,故意走进你们的圈套,然后引你们现身,好将你罗青一伙人一网打尽,从此一劳永逸、除去后患!”
罗青还没有消化完刘都校的话,只瞧他大吼一声道:“兄弟们!出来干活了!”
霎时间。
街道两旁、屋顶、酒馆二楼具都有身着平民装的弓箭手出现。
这一次,就算是王富,就算有自制烟雾弹,也很难在这种天罗地网之下逃出去。
彼时。
只要刘都校下令放箭,罗青一行人绝对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此时此刻,这种危机情况下。
还是罗青站了出来。
但瞧他拿出一叠信件道:“刘都校勾结夏国,是夏国的暗探,大宋的汉奸,禁军的各位兄弟们到底是我们宋国的兵,还是汉奸的狗,由你们自己选择。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刘都校勾结夏国的密信已经送到圣上手中,帮助他就等着秋后算账吧,按大宋律法,你们这也算是勾结敌国,好似也要被连坐抄家处斩。”
面对罗青的离间,刘都校急忙喊道:“此人是乱臣贼子,多次侮辱我们禁军,还不赶紧杀了他!”
看着周围的禁军兄弟都无动于衷,刘都校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兄弟们,眼前之人可是乱臣贼子,他不仅被人从天牢里救了出去,更是带人多次大闹汴梁。此人不死,我大宋的颜面何在!”
此时。
一个禁军士兵说出了所有禁军的心声,“都校,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我们都知道他叫罗青,他是圣上的师弟、大宋的驸马爷,就算犯再大的错,也会大概率东山再起,我们这些小兵小将根本惹不起。再说,都校你背叛大宋的谣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不得不信……”
见到这一幕,罗青长舒一口气,同时摆了摆手道:“刘都校,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动手杀你,你只配死在我手上,其他人谁杀都不行!”
话罢,罗青大吼一声道:“都给小爷退后、清场,我要与你们的刘都校生死大战,你们禁军谁也不能插手!”
没等刘都校嘲讽,一些禁军愁眉问道:“罗衙内,你确定要跟我们都校大人单挑?我怕你……”
话音未落,罗青打断贱笑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既然我敢跟这个畜生动手,那就表明我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他!”
罗青的狂妄自信让刘都校哈哈大笑,瞧他举起长枪指着罗青喝道:“衙内,我是该夸你勇敢呢,还是该夸你自不量力!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也不欺负你,先让你五招,五招之内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就算你赢,我刘都校甘愿受死!”
罗青擦汗道:“兄弟,有必要这样看不起我吗?我贱侠的武功有那么弱?”
“不是你弱,而是我太强,整个大宋能正面打败我的,不超过一手之数,而整个汴梁除了你身后的张富贵外,没人能跟我过个十几招!
你说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何必上来送死呢。唉,没办法,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而我恰巧就是汴梁的活阎王!”
罗青看着自信的刘都校,额头爬满了汗。
说实话,要不是有火铳,他罗青敢这样跟禁军第一人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