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现场唯一存活,罗青懵愣无力反驳。
现场混乱、尸体两具。
凶器在手、满身伤痕。
看着眼前一幕幕的血腥场景,罗青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酒疯杀了这两个死担
毕竟五王爷与雪儿死的太惨了,尤其雪儿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应该是被杀前或者被侵犯前无助地哭过。
总之。
看到这些的罗青有些自责,还有些难受。
他相信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太子与耶律洪的阴谋,甚至童飞虎萝莉也是他们的人。
当时萝莉来见自己的目的应该就是将自己打昏,然后把自己送到这个杀人现场,最后伪装成他自己发酒疯杀人。
不定就是萝莉提前杀的人、伪装的现场,不然送出去的龙泉宝剑也不会重新出现在自己手上。
一念至此。
罗青想通了许多疑点,也明白了萝莉当初为何非要自己的龙泉宝剑。
感情她这是早就策划好的阴谋,一环套一环。
所有人都知道他罗青抢走了五王爷的龙泉宝剑,而仅有延庆公主、五侠以及康王赵构与罗婷美这些自己人知道罗青将龙泉宝剑送给了童飞虎萝莉。
所以。
只要萝莉死不承认拥有过龙泉宝剑,那凶器铁定就是他罗青的私人物品。
五侠与延庆公主等饶证词由于是罗青的身边人,所以旁人会想当然地认为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给罗青洗脱罪状,才提前商量好的托词。
反正。
罗青如今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不禁有些佩服萝莉的嫁祸功夫。
好家伙,割伤自己也就算了,杀人也就算了,在爷胸口上故意咬了好几口是什么意思?
莫非想要让侵犯雪儿变得更加真实可信?女子被强行侵犯时确实会剧烈反抗,但人家雪儿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作为辽国暗探,从香云楼劫持自己可以看出,此女子的武功要高于一般的禁军与大内高手,应该跟王富算同一个水准。
因此。
倘若真是自己强行侵犯她,醉酒状态的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她反杀,更别提侵犯成功,最后还一剑精准封喉杀了她。
其实。
罗青并没有想到做这一切的人包括咬他胸口的人是雪儿而不是萝莉。
人家萝莉只是把罗青送到了这,随后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后续工作都是雪儿做的,包括握住罗青的手用龙泉宝剑将自己割喉。
尽管有着诸多疑点,但在所有人看来,证据全都表明罗青就是毫无疑问的凶手,即便他是醉酒状态毫不知情。
转眼间。
整个房间内只剩下薛清肤收集与化验证据的沙沙声与众宾客稀稀落落的讨论声。
“哎,你们事实不是明摆了,家主就是凶手,薛爷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收集屁的证据啊,不是害家主吗?”
“可能他是不信家主是凶手吧,想要找出蛛丝马迹,进而帮家主开罪。”
“其实我也不信家主会在大婚之日杀人,那样多不吉利,可证据与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你们官家会不会把家主抓起来问罪?毕竟他杀的好像是个王爷与官家的老情人。”
“抓肯定会抓,但今真的不合适,最起码也要等到家主与延庆公主洞房花烛夜之后再抓。”
“可能吧。”
就在众人默默看着这一切时。
一队禁军突然闯入新房,为首者正是负责保卫婚礼的太子赵恒。
罗青在看到赵恒后,冷笑嘲讽道:“太子殿下,您这算是刚得到消息姗姗来迟,还是掐准了时间点正好赶到。”
面对罗青的嘲讽,太子赵恒并没有在意,仅是朝官家下跪请罪道:“父皇,是孩儿的疏忽让老五进入了罗家,惨遭罗弟的杀害,孩儿愿请罪禁足,以求父皇的原谅。”
瞥着严肃表情的太子,官家皱眉问道:“你刚刚在何处?又有何人能够证明?”
不卑不亢、沉稳应对,“孩儿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在罗家对面的酒楼上喝酒、查看情况,保护罗家与您老的安全,绝没有离开半步。酒楼老板与禁军的兄弟们都能帮我证明。”
一听这话。
罗青忍不住地出声讽刺道:“殿下办事绝对算无遗漏,怎么可能会让旁人抓到把柄或者漏洞。”
这时。
憋不住的太子扭头还击道:“杀了人还这么嚣张,罗驸马,你好大的威风啊!是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中?”
“我……”
“别解释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就是凶手!满地、满屋子全是证据,你一切的反驳都是狡辩!所以”
但瞧太子顿了一下,磕头请求道:“所以恳求父皇依大宋律法办事,将这个驸马绳之以法,还五弟一个公道!”
官家见状极其为难地道:“太子啊,今是你罗弟大婚的日子,能不能……”
这边话还没完,那边便冒着顶撞官家的风险,拒绝道:“父皇,您跟罗弟不是常,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今落到罗弟头上就要通融?
难不成父皇想要包庇罗弟?唉,都怪孩儿喝多了酒、了不该的话,父皇您就当成耳旁风吧,孩儿这就退下祭奠五弟。”
彼时。
罗青穿好衣服,双手一甩道:“不就是想把我抓入牢、治我死罪,死牢爷都七进七出过,更不要提那些破牢。”
在众人惊目间。
罗青抱了一下陈沉,耳语道:“老二,我进牢之后,万不可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劫牢,尽可能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我不相信我自己会在醉酒后杀人,一定是太子与耶律洪的阴谋。
对了,记得赶紧找到童飞虎,她绝对知道真相,所以对方肯定会杀人灭口,咱们一定要赶在罪魁祸首灭口之前找到她,尽量服她。”
“明白,我也坚信大哥不会杀人。”
欲言又止、最终声吩咐道:“如果真相查不出来,太子必然会把我搞死,所以劫牢是我们最后的手段,而劫完之后必定会被朝廷追杀。
但只要我们能进入恒山,也就是辽宋边境,我们就有活路,也能继续执行秘密计划。”
“大哥,你放心吧,执行最坏打算之前,我会安排好一牵”
拍了拍陈沉的肩膀,罗青摆手跟着禁军离开。
恍惚之间。
人去屋空,所有人都不再话。
官家看着尸身已经僵硬的五王爷,摇头叹气着离开。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解决,可能接下来的几日暴风雨会愈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