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痛哭,惊呼声传入安静的佛堂,不绝于耳。
张茹不为所动,仍旧跪在蒲团上,手拿佛珠,面对佛像,双手合十。
孙嬷嬷掀开帘子走进来。
“夫人,那婆子嘴巴硬得很,还不肯开口。”
张茹神色冷漠:“世上就没有翘不开的嘴。想必是那贱人许了她什么好处,或者是那婆子有什么把柄在那贱人手里,你派人仔细查探,切莫打草惊蛇。”
“是,我这就差人去查。”
“夫人,还有一事,老爷方才吐血昏过去了。”
孙嬷嬷低语。
“他那等人视财如命,呵,五万大洋,可不就是割了他的肉!这口血吐的不冤枉。”
张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妄想让那杂种娶明月,真是可笑至极!嬷嬷你说,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呢?”
“不过,这次明月到是无意间给我送了份大礼,帮我出了口气。”
“且这回瞧着,明家似有督军府的庇护,和明家联手这步棋,我们还真是走对了。”张茹微微一笑。
“夫人须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老天还是庇佑好人的。”
张茹眼神涣散,靡靡低语:“嬷嬷你说的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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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枭一行人出了宋府后并未分道扬镳。
车子兜兜转转,在袁府门前停下。
“爸,来这干什么?”
明盛笑眯眯的摸摸闺女的脑袋:“这家的债还没讨!”
贺枭此前便思索着上袁府一趟,却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小丫头这祸闯的倒是很及时!
明父与贺枭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位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说完朝贺枭拱拱手:“先前就听小女说督军要上门拜访,久仰督军多时,我袁家左等右盼,终是把您盼来了!二位请!”
袁昆亲自出来迎二人,姿态谦恭,语气诚恳。
这粗粗一看,还真像个好人
瞧着微微有些发福,手里拿着一串小叶紫檀做的佛珠,慈眉善目,整日笑呵呵像个弥勒佛似的。
实际上佛口蛇心。
手段极其狠辣,视人命如草芥。
进府后,仆人低头上完茶,恭敬退下。
贺枭与明父不言不语,自顾自品茶。
温香仍旧笔挺的站在贺枭身后,目不斜视。
明月瞧着没动静,便跟着一旁装死。
明盛拨了拨碗盖。
轻嗅,香气浓郁,入口,齿颊留香。
放下茶盏,神色淡淡:“一两茶三两金,有价无市。果然还是袁厅长财大气粗,连千年古树产的大红袍都弄的来。”
袁昆笑眯眯:“明老弟果然是个识货的。”
沉默半响功夫,袁昆仍旧装聋作哑。
贺枭的手指在桌上不停敲打。
温香领会,即刻上前,朝袁昆拱手。
“袁厅长,今日前来,我等有一事欲问。贵府大少爷前些日子,调戏良家女子,更意欲玷污督军义妹明月小姐,此事不知袁厅长知否?”
“什么!他竟做下如此混账之事!”
“管家!给我把那逆子立刻找来!”
袁昆气的满脸横肉抖动起来。
明月眨眨灵动的杏眼,不禁想给这位袁厅长鼓鼓掌!
奥斯卡影帝和小金人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