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宜人,日子悄悄溜走,五月末,立夏早已过了,春风中带着一丝夏日的炙热。
照例,贺枭仍旧去南洋大学上课。
上完课,明月慢吞吞的收东西,三分钟干完的事,硬生生被她磨了一刻钟。
见贺枭出了教室,明月松了口气。
此时,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如意睁着大眼睛:“阿暖,你还不走?”
明月背起书包,推着如意出了门:“走了走了。”
如意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被推着出了门。
走至拐角处,一只滚烫的大手一把将小姑娘拉到角落,明月刚想喊“救命”,便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捂住嘴。
男人感受着怀里姑娘柔软的唇瓣,温热的触感,一时气血上涌,浑身仿佛遭了电击,身体僵硬。
明月看清来人,瞪大眼睛,将男人的手甩到一旁,怒目:“你想干什么?”
贺枭站在阴影处,神色晦暗不清:“这一个多月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明月还未开口,便被去而复返的如意打断:“阿暖,你这是?”
明月笑笑:“没事。我还有事儿要和贺老师说,你先走。”
如意低头思考两秒,恍然大悟,对着好姐妹挑眉挤眼:我都懂!
明月扶额:你快走吧!
如意嘿嘿一笑,撒腿跑开。
明月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清咳两声,看着男人的眼睛:“我没有躲着你。”
“那为什么总是等我走了之后才走,你在心虚。”
“我没有!”
“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说话声音才越大。”贺枭语气淡淡。
明月脸涨红,仿佛一下子被男人戳中心事,羞恼不已:“你胡说!”
说完,一把将男人撞开,跑向远处。
男人愣愣的伸出手,女孩丝滑的衣服划过掌心,留下一抹香气,人早已不见了影子,男人的手握了握,又缓缓松开,怅然若失。
还未至校门口,明月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下一刻软了身子倒在地上,毫无意识。
而心中空荡荡的贺枭在小姑娘走之后,冷气四溢,缓缓迈开步伐走上车子。
温香偷瞥了一眼男人冷凝的脸庞,身子抖了一下,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分明是上次挨揍的硕果,半个多月了,还是一片淤青。
感受着越发阴沉的气氛,心里不禁哀嚎,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想!辞!职!
须臾,清醒的晃了晃头。
不行!
这三个字一出口,他怕不是又要被魔王修理一顿。
委委屈屈憋着一肚子郁气将车开回了督军府。
另一边,张伯刚刚回到明公馆。
张伯停下车,明盛并未如往常一样见到小心肝。
笑问:“阿暖是不是又和如意那小丫头出去疯了?”
张伯疑惑:“老爷,小姐没有回来么?”
明盛突然沉下脸:“你将今日的情况与我细细说一遍。”
阿暖虽然平日调皮了点,但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凡是外出,必定会报备一声或留下纸条,从未出现今日的情况,但怨是他杞人忧天了。
张伯心头一凛,意识到事情的糟糕。
明盛听一句,脸色便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