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说过,一种健全的心态比一百种智慧更有力量!”进去的一路上,展沫沫还在跟系统争论‘帅’一词的真正?含义:“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不健全的心态!”
系统现在知道了!已经知道对待展沫沫这种不讲理的人,只能更不讲理或者充耳不闻,他此时很好的表现了什么是充耳不闻。
“你这就是没有力量的人生!”展沫沫还在歪曲扭转,系统对帅的理解,“改变它的唯一途径,就是正视帅真正的含义!不要搁浅自己的思想!”
“雪淮言?”系统又体验了一把,何为烦躁的情绪,他灵机一闪。
“跟你讲……”展沫沫突然四顾看,“哪?”
哗哗的雪丝融入楼台,能听到似有若无的细碎静音,阵阵呼风微凉,展沫沫感受着风雪,就是没感受到雪淮言,她四周看了一遍后,这才发现是被系统坑了。
“你胆肥了?”展沫沫深邃的眼睛散着亮光,系统正在想法子哄好散寒气的展沫沫,就看到了救星的真正现身,不远处的一间房,雪淮言微微推开门,看着一动不动吹雪的展沫沫,疑惑道:“为何不进来?”
展沫沫闻言立马恢复正常,扭过头笑道:“我在赏花嘛~”
平地湿漉漉的,显然是下过雪的天气,虽然已经被打扫了,但雪水依旧洒落一地,它从天上轻轻得落下,坠落了院内几片繁花和嫩叶。
雪淮言看着一地的花散叶落,哪怕打扫过后也是再无繁花,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年纪真的大了,竟然这时候都跟不上展沫沫的思维,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恬淡似水的表情一定,就这么直站着,“是嘛?”
“哈哈,是啊。”展沫沫挥挥衣袖道。展沫沫尴尬一笑,也发现了无花可赏,她也没了继续跟雪淮言‘谈情说爱’的心情,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
雪淮言定定得看了她一眼,便回屋去了,展沫沫眨眨眼看着未关门的雪房间,“他这是在给我留门了!?”
“你在想什么?”系统看着笑的直不起头的展沫沫不解的问道,展沫沫收了意味深长的笑,直起身蹿了进去,还自觉的关上了门,同时:“没想啊~”
展沫沫看到雪淮言坐在窗边,矮几摆着的是一把古琴,明了他又在陶冶情操。展沫沫便搬了张椅子,没坐像得倒坐在上面,手托着腮,打算就这么看着雪淮言弹琴。
碧波潋滟带着淡然,仿若神人对一切都平静处之,烟雪入音,勾出一抹凉爽,绘入一感深意,展沫沫慢慢放下手,看着满身停顿的岁月,一副等待姿态的雪淮言,
“他等的那个人会是我吗?”展沫沫吸了一口气停顿了数秒,语气缓缓一字一句、不起不伏的问道,同样呈静态状态的系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展沫沫仿佛在自言自语,她皱着眉又自问一般,“我的出现是不是不合时宜?”
系统以为她还没确定和了解,自己对雪淮言的感情,或者雪淮言对她的感情,他正想说什么要相信自己的话……就听她继续娇柔做作得自答道:“我应该更早一点,更早一点来找他,这样,他不会孑立,我也不会孤单~”
系统又白担心了,此时,展沫沫打算起身上前,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正疑惑是漫语还是……就听到一个有些略微熟悉的女声:“祭司大人可在?”
展沫沫挑眉想起来这是谁了,她站起身,瞬移到门口:“他不在。”
来人听到回声,静了几秒:“能开下门吗?”
展沫沫看着琴音不停的雪淮言,微笑着打开了一条门缝,看向来人:“圣女啊~这是伤好了?”
圣殿圣女玉珂笑脸僵硬一瞬,看向展沫沫,有些不解她为何会在:“好,好了大半,你这……”
展沫沫抬手打断她说话:“哎~伤没好就别出来走动嘛,伤身。”
玉珂的嘴唇微张,眨眨眼重新恢复笑容:“能让大人出来见一下吗?我是有要事……”
展沫沫轻笑一声,脑袋抵在门上微眯眼:“瞧您这话问的,他要是能出来还有我啥事?”
玉珂笑意再次僵在脸上:“……”
展沫沫不等她再说些什么,提前问道:“还有问题吗?”
玉珂下意识的回答:“没了……”
展沫沫笑意愈发灿烂:“既然这样,这边就不打扰您了~再见了亲。”
‘砰’展沫沫关上了那条只开了十公分的门缝,坐回椅子上翘起腿,也不管门外的人是否离开。
“嗤,有烟、没有火,怎成正果啊,小样儿~”展沫沫闭上眼,摇晃着脑袋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雪淮言柔柔的目光看了展沫沫一眼,便宁静淡雅的继续轻弹下一曲。
展沫沫依旧闭上眼,所以没有看到雪淮言的轻柔探究眼神,她手里打着拍子,静静感受这一曲琴意,轻哼着曲调,伴着潺潺琴音,谐意阑珊,爱意隐隐~
握住苍老、禁锢时空,摈弃一切的氛围,这一幕也是令系统醉于其中,意难忘、弦不断、曲犹扬,只叫谁也无法插足。
阴罹州。。蚀骷崖。。。
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没有任何温度,连天上的星光都不能出现在这里。而这一日,周天乌气翻腾,崖底有一物欲要破滔涌出般,它仿佛受了数万年的滋润和养息,封印终究无法将其永久封存,它好似要于今日突破封印。
崖底周围的乌气,化作了一道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色光束照在上面,一道道黑色的气流,在外围欢快的游走。那一声声闷响,这种感觉就像崖底有什么东西,在重重地撞击着,一下一下似撞击在人心头,直欲令人窒息。与光束同时出现的还有崖底不停吼啸的声音,可怕的声音穿崖而过,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颤栗。
惨淡、荒寂的蚀骷崖在这昏暗光束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的盘旋于此,永不停息,而那诡异、嘶吼的声音犹如魔鬼,则引出无限黑暗,绕耳不停。
就在它不断吸收的同一时刻,天上的云层忽然汇聚,越来越厚,越来越浓,不过弹指间,便化成了一道滚滚封印,霎时,无尽的威压扑面而去,此间的浊妖一尽邪物,尽皆匍伏颤抖。
而崖底的那一物,再次被透明的封印薄膜隔绝,任其再呼唤,也唤不回乌气的汇集,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封印镇压,直到完全消失,堕落崖底,悄无声息。
一人凝立崖上良久,望着这副混沌的场景,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封印还能坚持到何时?恐怕……动荡还是要来。”
“有动荡就平动荡啊,难道没有办法了吗?”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那青衣男子低下身,抱起脚边这个孩子,“或许有吧。”
那孩子一手啃着糖葫芦,一手搂过男子的脖颈,“阿夜,无碍的,你不是说沫沫是变故吗?”
这俩人显然是消失人口——白行夜、小麒。白行夜捏碎一只不慎逃跑到他面前的浊妖,由此轻易可见他的实力绝不是那么简单,先前不到御心的说法可能虚构,或者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白行夜低眸望向一直黑暗不见底的蚀骷崖,一眼扫过千里才道:“希望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