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沫沫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得继续擦拭这刀,直到一梦华胥牌长刀能清楚映出冷艳的脸庞,她又翻了一面,继续擦拭,就是不看从人群中,走过来的几人。
“阁下是来我绝杀卫,大发雷霆显摆来了?”那人身宽体膘,吃的肥头大耳,由此可见生活之好。
展沫沫没有说话,贺焰眼神一闪,上前说道:“雪化僮(zhuang),你们将军呢?”
“将军也是你们这些人,相见就见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里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吗?”雪化僮挺着大肚子,讥讽得看着贺焰,“你们以为人多就能管用?那还需要我们精英作甚!?”
他身边的几人也是附和着。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来这里闹,不要命了!”
“果真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来了。”
……
“说的好,确实,精英才是尽绝的主力,我们也是炫耀来的。”展沫沫把刀扛在肩膀上,大刀阔斧得朝那人道,不等他说话又道:“所以,我带了精英来看看,跟你们看看,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说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爷爷面前说话,找死呢!”雪化僮在展沫沫说完,就是一副不要命炸起的火药桶。
而在他说完后,场面是死一般的寂静,贺焰低下头后退至展沫沫身后,忍着寒笑,其他人里有了解展沫沫上一场战斗的,都在嗤笑,倒是绝命卫的人眼里蕴藏着火焰,被气的不轻。
展沫沫把刀放了下来,插在地面上,此时,她心里的冷意直蹭蹭往上声,面上却是笑意盎然:“这小嘴口吐莲花啊,敢在我面前称爷的,坟头草都三尺了~”
展沫沫在他要回时,瞬移到他面前,在对面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雪化僮连带身后的俩人飞速向后飞去,直至砸断两棵树,才停了下来。
而后,展沫沫看着他,竟然摇摇晃晃还能站起身,把这归咎于,脂肪和人肉垫的作用,在他即将站起身的时候,掠过去又是添了一脚,同时还说着,“信不信,你祖宗的骨灰,劳资都能给你扬了!”
展沫沫回旋把他踢到半空,又飞快的瞬移到他上方,旋转一周,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小赤佬,吃饱了不代表我撑的慌,劳资说什么,听着就行了,真当我跟你玩呢!?”
‘砰’
展沫沫踩在他的背上,随即一起落地,巨大的落地声响了起来,地面颤动,砸出数道裂缝,显然用了十足的力,展沫沫在落地后扔不停脚,多踹了几次,待看不出雪化僮死活之后,方才停脚。
她甩了下扎成高马尾的头发,不顾周围人瞪大的眼睛,又朝他连踹了几脚,看着生死不明的他,说一句,踹一脚:“在爷爷拿你当人时,你稍微像点人~别蹬鼻子上脸,我脾气不好,万一没收住手,你不就下去陪你祖宗了吗?”
“把这几个人捆结实了,这可都是人证呢~”很快,展沫沫蹭了蹭鼻子,一脸狞笑,面向还待在天上的尽绝军队,“全体都有,武装跟随,不许动手,看着劳资端了他的老巢!”
“是!!!”展沫沫话罢,所以人都激昂的高呼,其中竟然也有绝字军的人,他们喊完后跃下时,被其他人问道。
“你不是绝字军的吗?”
“就是,瞎喊什么?”
“我……我认为将军说的对,不行啊?”
“我们喊可以,那是顺天而行,你们喊就是叛军!”
“我不是!我是真觉得将军说的好!”
“那就允你暂时叛军。”
“谢谢……上士?”
“好好干,跟我们走有前途。”
“好好!”
……
雪凌云站在一侧,看着整齐步伐朝前冲的尽绝,从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他,一脸懵圈,连带着被撇下的数位绝杀卫一起,呆滞得看着他们的背影。
雪须昀倒是跟上了大队,因为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总觉得不去,会错过很好的一出戏,他遵从内心的朝前走。
展沫沫抗着刀,杀气腾腾得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兴致勃勃的贺焰和激动不已的水梓,再之后便是雪须昀、诸位将领、尽绝……
途中,她用冰凝结了地面,拦住了数名想要上前询问的绝杀卫脚踝,“缉拿军中要犯,无干人等退后。”
在数万军队浩浩荡荡,如狂风入境一般席卷而过,有些绝杀卫的人来不及后退被冰封住脚,他们不停得打哆嗦、牙打颤,还在互问情况。
“这,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
“好冷啊……谁来帮帮忙。”
“冻个脚而已~全当磨炼了。”
“说,说的轻巧,你是因为没被冻到!”
“站…站着说话不腰疼!”
“滚滚滚,打探情况去!”
“就……就是!”
“得,那你们冻着吧。”
……
展沫沫一路顺当,砍了几个机关、破了几个关卡,直抵绝杀大本营,看着最后一道紧闭的木门,不由分说,一脚踹开,她走进去之前,抬手示意其余人在外等候。
“贺焰跟我来,其余人原地待命。”展沫沫此时人也平淡了不少,语气平平淡淡的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是!”士兵们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看不得热闹了,但他们也没说什么,应声齐答道。
展沫沫二人进去前,她感知到雪须昀兴致勃勃的气息,停下脚说道。
“雪须昀。”
“是!”
“跟上。”
“是!!!”
于是,雪须昀顶着数万人的艳羡目光,他难得流露小孩子得逞的表情,大声回应,愉快得出列跑了过去。
“真是的,我也好想看看啊。”
“回来非得拉着贺上尉唠嗑!”
“对,哎?那个雪须昀你们知道吗?”
“不认识,好像是绝命卫的。”
“哎,你不就是绝命的?”
“是哦,一时忘了……”
“……”
“……”
“那你认识他吗?”
“我刚从训练营升上来……”
“嘁,毛头小子!”
“那,你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
……
在几人唠的正欢的时候,最前面的雪鹰卫中年队长,一记冷眼飞过后,鸦雀无声~~~
片刻后,有绝杀卫的人从后方追来,看到的就是排列整齐的军队,他们怵怵得从一侧绕过,唯恐和其他人一样,沦为冰冻脚脚的人。
待来到前排,看到破碎的木门碎片,并没有在这里的凶残女人,松了一口气,松完后,他们就是倒吸一口气,朝后方退了几步,跟一个同是绝字军的人打探。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么,那么…是逮捕,逮捕谁啊?”
“是……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咱们都是绝字军的啊,咱们可是……”
“谁给你咱咱,我是绝命卫的!”
“不是……绝命、绝杀,不是一军的吗?”
“再说吧,要看将军怎么说!”
“将,将军!?”
“去去,别在这碍眼。”
“就是,小心骨灰给你扬了!”
“吃饱了,也不想回你!”
“脾气不好,没空跟你玩!”
“啊……”
他们果断有样学样,把先前展沫沫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口吐莲花说了个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