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至低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沫沫你怎么能让我这般心动呢？”

展沫沫抖了个激灵：“你少来，你什么时候放劳资出去？”

桑至收了笑：“沫沫为何会以为，我会放你出去？”

展沫沫脸一僵：“你莫不是想要将劳资永远困在这？”

桑至抬脚走向展沫沫：“有何不可？只有我们岂不是很好。”

展沫沫看着他走过来，拔腿就是跑：“想得美！劳资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远离你！”

桑至看着朝湖中心跑的人，他推推娃娃道：“一边去玩吧，我，去将她抓回来～”

娃娃乖乖得飘在空中：“至至快去吧，娃娃很乖的。”

桑至嘴角含笑、脚下不紧不慢得朝展沫沫走去：“小心滑倒。”

展沫沫拄着木棍，扭头喊：“少诅咒我，劳资才不会滑……啊！”

展沫沫一个嘚瑟，脚下的速度不停，惯性的原因使她直接朝冰面扑去，就在她以为要和冰面面对面时，腰侧一个手臂环来，桑至出现在展沫沫面前，她直接扑到他怀里。

桑至好笑得看着展沫沫的发顶：“看，说了让你小心些。”

展沫沫头抵在桑至怀里，二人直接倒在湖面上，展沫沫一咬牙，她直接一扔木棍，爬起身上手掐住桑至的脖子，同时表情还是恶狠狠的。

展沫沫狠厉道：“又抱劳资！劳资掐死你给你建座坟你要不要？”

桑至任由展沫沫掐着自己，丝毫不觉得受到威胁，只道：“小心手酸。”

掐了一会儿的展沫沫，一直深知不可能掐死他，但她还是泄愤得动起手，她看着嘴角带笑的桑至，直接松开来手，站起身毫不客气得踹了他几脚。

桑至躺在冰面，眼幽深得看着还在踹他的展沫沫，他抬起手握住展沫沫的脚踝，在对方瞪大眼的时候，直起上身接住展沫沫。

桑至一手握住展沫沫的脚踝，一手环住展沫沫的腰，头贴着她的脖子道：“沫沫，你这样～我真的要忍不下了……”

展沫沫直接坐在了桑至腿上，她凶狠得抬起双手，按在桑至的脑袋：“你踏马给劳资松手！”

桑至松了握住她脚踝的手，收紧了环着她的另一只手：“我若是不呐～”

展沫沫安静了，她咽口水轻声道：“男人没一个坐怀不乱的，你能不能打破我这个认知？”

桑至深吸一口气：“不想打破。”

展沫沫颤着手露出笑：“乖，冷静哦，冷静呐。”

桑至脸贴着她，朝她的面上移动：“沫沫……沫沫……”

展沫沫听着他逐渐变样的声音，只觉着不想办法……她脑子疯狂转动：“桑至！”

桑至动作一顿：“你叫我什么？”

展沫沫又喊了句：“桑至？”

桑至抬起头，目光炯炯得看着她：“你从未叫过我的名字，从未叫过……”

展沫沫慢慢直起身：“你要是想，我以后可以叫的～哦～”

桑至紧追不舍：“我若想你呢？想和你相濡以沫呢？”

展沫沫看着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的人，她直接捂住他的眼睛：“这个有点难度，你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谈。”

桑至安然得闭上眼：“你那么害怕我碰你……只因为那个人吗？”

展沫沫想起雪淮言，她只觉得他若是知道……他一定……她慢慢松手，然后直接蹿出几米外，她深呼吸、腿有些软的坐下来。

她看着依旧闭上眼的桑至：“你真不能放过劳资吗？”

桑至睁开眼，看着坐下来喘气的展沫沫：“我不舍得……我不甘心……我不愿意……”

展沫沫看着苦笑的桑至，她纠结一秒：“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对我只是执念与不甘，而不是深爱不移、非我不可？”

桑至紧盯着展沫沫：“沫沫在怀疑我对你的爱？”

展沫沫忙摇头：“我不是那意思，没个人的感情都值得真心对待，不是怀疑，只是你……”

桑至移到展沫沫面前，与她面对面坐下：“我岂会分不清爱与执念？分不清爱与不甘，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年，我等了你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年。”

闻言，展沫沫心口一震，她看着仿佛无力的桑至：“你……又何必……”

桑至倒在展沫沫膝盖上：“因为……爱啊……”

展沫沫难得没有推开桑至，她看着枕在她腿上的桑至，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可，爱情分很多种，爱而不得、死去活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感情里称王。”

桑至在展沫沫碰到他头发时，就是震惊，他眼睛不眨得听着她的话：“倘若没有他，你会爱上我吗？”

展沫沫回想没有雪淮言的日子，她摇着头：“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活一世，一定是为了遇见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怎样……”

桑至闭上眼：“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没有一丝可能吗？”

展沫沫收回手，语气很严肃：“我有他，他也有我……”

桑至直起身，他慢慢站起身，几缕头发倾斜得落在他面前，他始终闭着眼，在展沫沫以为他听进去的时候，桑至猛得吐了一口血！

展沫沫震惊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无故吐血？”

桑至缓缓睁开暗红泛幽蓝的眼眸，眼眸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他紧紧盯着展沫沫：“你关心一下我好不好？”

展沫沫瞳孔一缩：“你入魔了？所以你才活了下来……”

桑至抬起脚：“你关心一下我。”

展沫沫坐在地上看着高过八尺的人：“你……”

桑至擦掉嘴角的血迹，苦笑：“倘若是他，你一定不会这样，我懂……我都懂，我怎么会不懂呢……”

展沫沫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她看着低沉的桑至，没有大喊：“你是因为堕魔才活下来的？”

桑至闭上眼侧过头，才抬眸看天：“重要吗？”

展沫沫抿起嘴角：“抱歉，如果是因为我……我罪孽深重……”

‘桑至’低下暗红的眸子，朝展沫沫看去：“那……便与我同堕黑暗吧……高高在上的煌司大人……”

展沫沫看着气息全变的‘桑至’：“你怎么知道？不……不，你不是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