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拿出牡丹缠枝钗:“好蜜橘,我拿这个跟你换好不好?”
蜜橘愣了一下,随机又明白了扶疏的心意,于是把牡丹缠枝钗推回扶疏手里:“姑娘若是想留个念想,就留着吧,用不着换的!”
扶疏见她不肯,也有些着急:“本来是给你的东西,我现在又要要回来,若不拿支钗换一下,那我就是不仁不义了。”
蜜橘一听扶疏说的这么严重,拿钗的手又收回来:“姑娘你别这么说,我换就是了,你是天底下最仁义的姑娘了。”
扶疏一听她答应了,把牡丹缠枝钗别在蜜橘的发髻上,又把那只金镶玉手镯用手帕仔细包了,收在妆奁盒子里。刚盖好盒子,就听见花蕊在外面喊道:“姑娘,司棋姐姐来了!”
“进来吧!”
司棋挎着个小篮子进了屋,不动声色了打量了蜜橘一眼,看到她头上别着姑娘的发钗,手上却不见刚得的金镶玉手镯,又见姑娘的妆奁盒子摆在手边,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冲扶疏行了个礼,说道:“姑娘万安!多谢姑娘的赏赐,婢子们无功受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是无功受禄呢?司棋姐姐忙里忙外,整日为阿娘分忧,就是最大的功了!何况我也不过是送些小东西,哪里算得上禄?司棋姐姐不必挂在心上。”扶疏说道。
“为夫人分忧,是婢子的本分。”说完从篮子里拿出一些手帕荷包络子之类的女红,对扶疏说:“婢子们也没有什么可回报姑娘的,这些是我们几个得闲做的一些小玩意,姑娘留着玩或者赏人吧!”
“谢谢司棋姐姐!”扶疏甜甜地回了一句,叫司棋收了。
“姑娘且忙吧,婢子回去了!”司棋起身告辞。
司棋回去之后,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史氏,史氏叹了口气。
晚上史氏与季开远一边泡脚一边商量,两人产生了分歧。
“看样子阿凝是对那王三动了心了。”史氏感叹道。
季开远沉默了半晌,问道:“小女儿家的心思我不懂,你看还有别的办法吗?”
史氏道:“我知道你不想参与庙堂争斗,但是女大不中留,若是阿凝非要嫁,你挡得住?”
“什么嫁不嫁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季开远生气地说道。
史氏一听季开远说她老,一下子也火了:“敢说我老了?”脚也不泡了,跳起来光脚跑到季开远跟前,揪住他的耳朵:“我老不老?”
“不老不老,夫人美貌一如当年!”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季开远求饶。
史氏松了手,又坐回去继续泡脚。“我觉得阿凝和王三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话还没说完,看见了季开远的色,又赶紧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阿凝被我们管的严,不怎么出门,没接触过年轻郎君,若是有别人时不时在阿凝跟前晃两眼,最好再像王三郎那样献个殷勤,不出几天,阿凝就不记得王三郎是谁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季开远想了一会儿,问道:“不易兄家的大郎君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