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蹊寄来说要来提亲的信。
扶桑等不道扶疏的回答,拉着扶疏的裙摆撒娇:“是不是阿音姐姐约你去吃好吃的?带上我好不好嘛!”
扶疏突然灵机一动,蹲下来问扶桑:“阿墨,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啊?”
扶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要吃天香楼的烤鹅!”
“那你要帮阿姐一个忙!”
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罐浆糊,轻轻的将信原样封好,吹了又吹,放在桌上等它风干。然后对扶桑说:“你晚上拿着信去找阿爷阿娘,就说在我去找阿娘挑首饰的时候,看见有人从墙外给我扔进来一封信,你看觉得可疑,就偷偷藏了,拿给他们看。”
“阿姐,你不是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嘛?咯咯咯你现在教我撒谎呢!”扶桑捂着嘴笑。
“天香楼的烤鹅可真香啊,外焦里嫩……”
话还没说完,扶桑从桌上抓起那封信,撒脚就跑:“明天就去吃烤鹅!”
看着扶桑跑远的背影,扶疏长出一口气:“有弟弟真好,难办的事儿交给弟弟准没错!”
晚上扶桑真如扶疏交待的那样,把信交给了季开远。
季开远听扶桑说是院子里捡到的,嘴角抽了一抽。心想,这双儿女真是个活宝,当他不知道白家的阿音暗地里为她和王蹊传信吗?不过是一个老父亲看着女儿春心萌动,看穿不拆穿罢了。还教唆儿子撒谎,真是给宠上天了!
再接过扶疏的信一看,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傻白甜扶桑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季开远:“阿爷,信上面说什么?”
季开远脱口而出:“没什么,那人把信扔错了!”
“可是上面写着阿姐的名字!”扶桑一脸认真地说道。
“就你识字?!给我回去睡觉去!”季开远喝道。
扶桑从史氏身上下来,一溜烟跑了。却不是回去睡觉,而是去姐姐那里汇报情况去了。
史氏问道:“什么信?跟孩子撒什么气?”
季开远把信扔给史氏:“你自己看!看看你的心肝女儿!”
史氏看完信,笑了笑:“这么生气干甚!依我看这可是一桩好亲事!”
见季开远不说话,继续说道:“你早年丧父,孤儿寡母被族人欺辱,我呢,出自旁支,早年家境尚可,可惜我两个兄长不成器,如今也有败落之象,在阿凝的婚事上,亲戚间就先排除了。这些年你辗转各地,如今在扬州,以你的职位权势,我们家也算是一等一的,纵有别的世家大族,那也是留守老家的旁支,嫡支早就搬去长安,所以扬州也没有好的姻缘。就算不高嫁,白家的世南你我都觉得不错,可惜可林家订了亲,后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林家呢,儿子先不说了,就林别驾后院的侍妾乌央央一堆,上梁不正下梁歪,阿凝嫁过去能有和顺日子?剩下的那些小门小户你能看得上眼?”
“其实我两年前倒是相中了一个年轻郎君,姓郑名阔,家世普通了些,但极有才华。可惜后来举家搬迁,再无音讯。”说道这里,季开远叹了口气,女儿的婚事怎么如此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