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我们接下来面对的就是高三,一场用时一年的战争。
可能是暑假突击的缘故,开学后的一次小考,我,南絮还有安柠的成绩涨幅很大,还被班主任夸赞了一番。
放学后,南絮挽着我的胳膊从教室里走出来,“九夏,你这次考得不错哦!多亏了沈老师对你的细心栽培啊!”
“别胡说。”我打掉她的手,装作不经意。
南絮口中的沈老师就是我们补习班的辅导老师沈寒。
“我没胡说,我真的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南絮信誓旦旦地说。
我却对她的话充满怀疑,能看上我,他是脑子不正常还是瞎啊!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的成绩还有待提高啊,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吧!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南絮十分无语地看了我一眼,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乖乖的闭上嘴。
但是后来经事实证明,南絮好像是对的。
某一天晚上放学,我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沈寒!
我走过去打招呼,“沈老师,你是在等人吗?”
他显得有些羞涩,“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他手上还拿着一本笔记,对我说:“这是我以前高三时做的笔记,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对于他递过来的资料,我没接,“可是我是文科生啊!”因为我知道沈寒是学理科的。
“这个我知道,这里是数学笔记。我想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个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哦,那谢谢你了。”我接过他的笔记。
不知何时,江浔年已经出现在我身后,趁我不注意,夺走我手中的笔记。
“笔记做得挺详细的啊!”
“不是,江浔年,你还给我。”我急忙伸手,想要抢回笔记,可是这家伙身手比我矫捷太多,我像个小丑一样挥舞这双臂。
“这位是?”沈寒对我们的关系不太了解。
我也没再顾着去抢东西了,毕竟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形象,“他是我兄弟,江浔年。”
也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们俩看向对方的眼神有点不正常。
为了维护局面,最好的办法是走!
“那个,沈老师,下次有时间再聊啊,我还要回家呢!再见。”我急忙推着江浔年回家,顺便还向沈寒招手再见。
江浔年的不高兴已经写到脸上了,“他是谁啊?”
“辅导班的老师。”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之前说长的好看的那一个。”江浔年就跟赌气似的对我说到,“你刚刚还说下次见面,怎么?你还想见他啊!”
我真是要被他搞晕了,“那就是我应付他的话。高三这么忙,我哪有闲工夫啊!”
“那这个笔记我帮你保管。”
“喂,那是人家给我的,你凭什么拿?”
“是你自己说的,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我去,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江浔年,你好歹也是个学霸啊,这笔记对你又没用。”我好言相劝,想把笔记本拿回来。
“我先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免得你被人骗都不知道。”江浔年义正言辞,我竟一时间无法反驳。
得得得,不跟他计较,他爱咋滴就咋地。我还是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吧!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南絮搜集消息的能力。
她一大清早跑过来追问我,“那个沈寒昨天放学来找你了吧!”
“卧槽,你怎么知道。”除了震惊,我已经给不出其他的表情。
“嗨,我是谁啊,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我打听不到的吗?”南絮非常得意,“我就说吧,他对你有意思。”
“就算这样,我和他也没可能。”虽然沈寒只比我大一岁,可理论上来说,我和他还是师生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我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呢!
可是南絮不知道搭错哪根筋,笑的很贱,“是不是因为江浔年啊?”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啊!”我再度无语。
此时安柠正好过来,耳尖的她听到江浔年的名字就开始条件反射,“你们在讨论江浔年吗?”
我和南絮面面相觑,谁也没吱声。倒是安柠自顾自地说,“我决定了,等高考完,我就去表白!”
“不是吧,你认真?”南絮一脸惊恐。
安柠郑重地点点头,看来这事,她酝酿已久啊!既然如此,作为中国好同学的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我却在想江浔年会有什么反应,他会接受她吗?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我难道不应该为他们高兴吗?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脏深处像是被插了一剑,难受得紧,酸酸涩涩的感觉在鼻尖和眼眶游走。为了不让这情绪侵袭我的大脑,我选择一心一意埋在题海里,人一旦忙起来,不就不会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一场雪的到来预示着苏城正式进入冬天。所有生物开始慢节奏的生活,唯有我们,依旧在与时间赛跑,纵然严寒刺骨,纵然霜雪满天。
按照学校的惯例,高三党的寒假极为克制,仅有两周。我抱着成堆的作业欲哭无泪,大声哀嚎,“苍天啊,救救我吧!”
“叫天没用,它压根都不会搭理你。”江浔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手里依旧抱着资料。
“我寒假作业都快做不完了,你还想来残害我吗?”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走过来,无情地甩给我一本笔记,“你沈老师的笔记,还给你。”
“卧槽,你有没有搞错啊!这都过了大半个学期,你才想起来还给我啊!”我翻着笔记嘴上还不停地埋怨。
“我很忙的,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某人一张傲娇脸,还把头扬的高高的事
“谁让你自作主张拿我笔记的。”我冷不丁给他怼回去。
这次终于换他无语了。以前老是被他这个嘴炮十级怼的体无完肤,今天终于被我怼的说不出话了吧!
老城区这块过年的气氛可浓了,可以放鞭炮,放烟花。街角大院里也按照以往的习俗,几户人家约定下午两点吃年夜饭,放一挂鞭炮。
我们家依旧是四个人,我和老爸负责吃,老妈负责煮,江浔年帮忙打下手。我和我爸躺在沙发上,嘴里磕着瓜子,眼睛盯着电视,偶尔还要被厨房里的老妈唠叨两句。但鉴于过年气氛好,唠唠叨叨也无伤大雅。
到了吃年夜饭的时间,我们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前,互相许着关于来年美好的愿望,将过去的一切烦恼都丢掉。
屋外,雪花接二连三地降落在地面上,吹起的风也冷的刺骨,可是屋内却其乐融融,暖和得很。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