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酒不错,你要不要来点儿?”长时间的对视之后,柯以南开口了,虽然是询问莫深,但是却并不准备真的要他的回答。
莫深看着自顾自喝酒的柯以南,眼中的深邃越发的明显:“离顾念远一点!”
柯以南眉头一动,似笑非笑的看向莫深:“我和顾念从来就走的不近。”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莫深严肃了神情,直直的看着柯以南:“真要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可未必。”小声的开口之后,柯以南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眸光凛凛的望着莫深道:“我以为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媒人,是把你从地狱深渊拉出来的人,虽然如此,但是我也没有想过你会感激我,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爱答不理,还不如陌生人。”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陌生人。”莫深道。
柯以南瑟缩了下眼眸,转瞬恢复正常,面上重新扬起了不在意的笑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似有情,实际上比谁都无情,你说……她要是见到你这么无情的样子,会如何?”
莫深警告的看向柯以南,浑身的气息越发的冷了。
“啧啧……”柯以南摇了摇头:“其实我还挺同情顾念的,她根本就不了解真实的你,更不知道被你看中了,她根本无处可逃!”
“她不需要逃,这一辈子,她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莫深道。
柯以南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什么,不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看过去,只见花朵朵和顾念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念念,我就说吧,莫深走的路线,根本不是他去上班的路线,我果然猜对了,他就是来找柯以南的!”虽然话是对着顾念说的,但是花朵朵的视线却牢牢的放在了柯以南的身上。
柯以南注意到了花朵朵,此刻的她双手叉腰,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怒气。他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顾念没有注意到花朵朵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臂,更没有发现,她已经走向了柯以南。她的眼睛里只有莫深,脑海深处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语,他真的很霸道,似乎不管对着谁,在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宣誓着他的主权。
话语霸道,甚至还有些没羞没臊。但是听在耳朵里……顾念觉得高兴,情不自禁的,她扬起了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比她想象的更在乎她。
莫深站起了身,才刚走到顾念的身边,一个柔软的拥抱袭来,让他微微一顿,他低头,看着将他抱住的顾念,柔和了眸色:“怎么了?”
顾念摇了摇头,越发的贴近了他的心口,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道:“我之前一直不自信,不是说我不好,我觉得我很好,但是你也很优秀,怎么的你就看上我了呢?”
“但是后来想想,好像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或许……你对我的好真的就是你说的那样,没有理由。”她也应该彻底的放下心中的戒备,好好的接受他了。
“谁告诉你,你身上没有值得我图谋的?”
听见莫深的话,顾念心头一凛,抬眼望向他的时候,对上了他的视线。幽暗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只一眼,就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莫深氤氲了眸子,手抚摸着顾念的脸颊,定定的望着她道:“我图谋的是你的一生。”
“念念,你逃不掉!”
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明明他的话语声不重,但是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了顾念的心上,她望着他,许久许久……重新拥抱住了他,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里带上了柔情。
“啪!”
手掌重重的打在吧台上,花朵朵想要引起柯以南的注意,明明她这么生气,且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可是他呢,完全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除了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完全就把她当空气一般。
柯以南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疼痛的皱眉,见柯以南看着她,立马严肃了神情:“你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坏!我想不明白,你给我钥匙让我去莫深和顾念家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为了捉弄我这么简单吧?”花朵朵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柯以南:“难不成……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顾念,见不得他们两个人甜蜜要好,所以故意暗中破坏,借以破坏温馨的氛围?”
前后的话语其实都是花朵朵的猜测,但是真的说出口之后,她更愿意相信后者。
柯以南望着花朵朵,这女人脸上的表情着实丰富了些,不去当演员是真的可惜:“你……”
“柯以南!”花朵朵义正严辞的打断了柯以南的话语道:“好歹你也是穿着制服的男人,绝对不插足别人的婚姻这是最基本的,虽然我已经开始瞧不起你,但是你别让人更加的厌弃你!”
“原本还想要找你要说法,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花朵朵看着柯以南,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白瞎了长得好看,她敬谢不敏。
柯以南危险的眯了眯眼眸,看着怒气腾腾来到他面前,随即又离开的花朵朵,果断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花朵朵眼中火光乍现:“赶紧拿开你的爪子,要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后悔?”柯以南直视着花朵朵,冷然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
花朵朵认真的望着柯以南,他是笃定了她什么也做不了?忽然之间,她展演一笑,朝着他走近。
柯以南微微一愣,不太明白花朵朵前后的转变,她笑起来的样子……
“砰……”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
顾念从莫深的怀抱中离开,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一眼,变了脸色,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花朵朵竟然……打破了酒瓶,拿着碎裂的瓶子对着柯以南,那样子……像是随时有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