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侯爵府覃老夫人很少回江南祭祖,不过今年算起来已经是老侯爷仙逝的二十年的祭年,老夫人想趁着自己身子还走的动,就回江南看看。
这不,覃老夫人一出动,甯国公府夫人,威远将军夫人,永盛侯和覃小爷走不了,王氏怀着孕也不行,就侯夫人跟着一起随着下江南了。
下江南走着水路,这从京城来的大画舫可是惹着不少人的眼的,覃老夫人身边子孙环绕,好不热闹,虽然元夕没有说,如今江南一带闹细作,但想着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们祭祖,也就没有说了。
结果还真如元夕所料,风平浪静,没什么发生,一切顺利进行,焚香祭祖,但同时,也收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七七在院子里握着元夕的手,很紧张的咬着唇坐立不安,元夕也紧紧蹙着眉头,在祭祖完第二日,章太尉突然到访,章太尉就是元夕的表伯伯,他带回来了本该在战场上的章靖毅,还是抬回来的。
将军夫人见此就是大哭起来,连连问着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章靖毅本来在边城后来被调令到江南追查西朝在我朝购置粮草暗运一事,谁知道,在途中就被一个西朝人给暗算了,章靖毅下属知道章太尉在此地任职,就送了过来,而覃家祖宅有江南最好的大夫坐镇,章太尉才把人运了回来。
元夕和七七只是孩子辈的,大人们知道消息后,都是丫鬟传话过来,元夕连忙问小楹“怎么样?”小楹拧眉道“大夫说,伤及心肺要好生调养”小楹读的书不多,还是元夕强制要求的,所以她也不知道伤及心肺是什么情况。
可元夕和七七可知道,七七愣了愣,悄声道“意思是日后不能上战场了?”章靖毅已经是正四品的武将了,就算不能上战场,待在京城照样可以正常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是一个武将不能上战场,就是一种挫败。
元夕也沉默了,威远将军府三哥是独苗,得靠他挺起门户,可如今
元夕和七七听着里面威远将军夫人,哭着说着,为何我儿如此命苦,是啊,威远将军府,这些年似乎一直笼罩在乌云之下,让人透不过气,这让元夕也想起了虞斓,他也是武将武将都会有危险
十一月,寒风都起来了,屋子里烧了地龙,才暖和起来,元夕在小厮扶着章靖毅的情况下,给章靖毅喂了汤药,章靖毅现在连话都说不清,屋外的寒风卷积,元夕清清楚楚听见的呼啸,要不得点了灯,屋子里的光线都暗的看不见。爱书屋2shuu
小厮道“表姑娘,您歇会儿”将军夫人担心,照顾了两天两夜都不休息,害得自己都熬的身子乏力,被覃老夫人劝回去休息,其他人照顾将军夫人还不放心,国公夫人和侯夫人,还有元夕七七来替换着,她才放心休息。
元夕给章靖毅顺着心口的气,她第一次见到三哥这样,整个人骨瘦如柴,微微睁开的眼睛都是满是血丝,看着就让人心疼,元夕出去喝点水的功夫,问了将军夫人身边的妈妈“嫂子怎么没来?”
妈妈如实说“少夫人要照顾瑞少爷,便没有来”威远将军受不了长途跋涉没有来,田氏则是要照顾瑞儿,说起来,这父子俩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子骨都是容易生病。
本来这个时候,最该在身边的,是自己的妻子才是,元夕是听王氏说的,说是,本来他三哥应该还有个哥哥,可惜,当年失踪了,寻找多年未果,要是那位哥哥还活着,也许章家就不会落差太大了吧,元夕回头望了望章靖毅,出门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
这大冷天,最不耐烦的就是城门守将了,吹着寒风不说,还要一个个仔细盘查说来都不爽,守将打了个哆嗦后突然看见前方走来一玄铁铠甲衣的男子,他就知道是上头派来的人来了。
“虞将军来的可真早”可不早吗?这天才刚亮,呼出去的气儿都是白的,城楼上星星点点还是火把,冬天天亮的晚,虞斓颔首道“今日可有什么发现”守将指着下方道“您看,咱们一个个严审通过,凡事挟带物件儿超过数额的,一律审查”
西朝今年由于天气原因,粮草收的少,但是他们还是不留余力的攻着边城,甚至想出到江南勾粮的想法,谁知道,西朝也有东朝的细作,这消息传回来,才引起了重视。
“军爷,我们这可是镖货,不能歇下盘查”下方传来了声音,虞斓侧目看过去,下面的将士道“不行,你们的货物已经超出了运送数额,特殊时期,不可放过”这时,这镖师就上前准备塞银子给那将士想通融通融,守将一看,这还得了,当着上级的面就这样,连忙出声道“哎!做什么”
虞斓也往下望去,下方的人介抬起头,虞斓一扫镖队最后的几个人,眯起眼眸,厉声道“围住他们”这一声响起,下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虞斓抬起手臂朝着楼下射了过去,听着惊慌失措的声音,那袖箭只打中了那人的小腿,还是被他跑了。
虞斓看着骚乱的城楼下,边下去边说道“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的搜但不可暴力扰民”守将愣了半晌,才扶好盔甲,嘶哑着声音喊着下面的人“愣着做什么搜全城搜不可以扰民”
哎呀,不得不说,这位少年小将军有点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