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融化,便是最冷的时候,在人心惶惶中,度过了这年,枝头的冰锥滴着水滴,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赫颉召见了虞斓,虞斓先见过元夕,才去找的赫颉。
赫颉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东朝的东西,这么苦,怎么有人喝的下去?”还是他们西朝的烈酒好,香醇浓烈的很随从笑道“可是,这东西,在咱们这儿倒是紧俏货了”
赫颉略略回味一下,可是,下一秒感觉到丝丝甜,很淡,很淡,好像再仔细去感觉,就没有了,赫颉微微勾唇,看着天空,湛蓝如洗,那年,他偷偷潜入东朝,挟持了她。
赫颉一直觉得东朝女子个个都是胆小如鼠的怂包,没想到,他居然截到了一个如此有胆识的丫头。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伤到,没有人能划伤他的手,那种感觉很神奇,以至于后来,他在挑选王妃的时候,都改换了条件只不过,一直没有中意罢了。
“王爷”虞斓行礼,赫颉示意他坐下,赫颉并不好奇虞斓会出现在城主府,因为他的人遍布西朝,而城主府里的那个丫头阿静,是他侄子的心爱之人,最好还是别折腾。
赫颉略略将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随后道“我知道,丞相并不一定想做个传世之人,更怕贵国陛下起疑心,但是”还未等赫颉说完,便有将领来报。
赫颉说过,除非是有关疫情,其他事情都不要打扰他,赫颉蹙眉道“讲”随从里面跪地呈上一份纸卷“禀报摄政王殿下不知从何传出是因郡主带来的东西,导致此次事件发生,民众有人说是要杀了郡主”
虞斓眉目微冷,真是无知之人,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不在淡漠,而是略有杀意。
赫颉看向虞斓,虞斓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眼神不算善意,赫颉微微挑了挑眉道“镇压”随从点头便退下了,赫颉接着道“丞相看到了,如今已经牵连到了众怒,丞相若是可以,为何不相助?”
虞斓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淡淡道“此事如何传出去,讨论已无意义,我有条件”赫颉随即抬手“说”虞斓眼神盯着赫颉,看上去神情专注,在交代重要事情一般“第一,我必须每日见到妻子确保她安全,第二,无论她多想协助我都不许她靠近制药地,第三,让宫中医者协同,日后制出,功劳算在他们头上”德德eexs
三条条件,赫颉毫不犹豫答应,而虞斓也承诺,开始制药。
元夕时常会和福安去宫里走动,也是福安看元夕天天都窝在书房,哪里都不去,才带着她去吹吹风,放松放松。
“当年母后让我多多学习,我还老是不开心,现在看来,还是多多学习有用”福安感叹道,福安玩心大,所以不太喜欢学习知识,元夕倒是宅,所以有心思看闲书。
这边两人休息着吃着糕点,肚子里的小家伙轻轻踹了一下元夕的肚皮,让福安大惊,还想去细细听听,毕竟元夕是第二次当娘,她是第一次,想提前了解。
元夕当然不吝赐教了,谁让她们还算是闺中密友呢。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宫里的那位郡主,惹得众怒,说是要杀她呢”
“人在宫里,谁能拿她怎么办?”
“就是说啊,我听说,她丈夫还为了她进宫不知道被派去做什么了”
“所以说啊,这红颜祸水说的是没错的”
福安专注的听着胎动,而元夕却隐隐听见了什么,刚才那两个宫女的话,传入了她耳中,她微微敛眉,流言她知道一定会有,但是她也担心虞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