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莫芸儿”
千蕤看后就把纸条揉在手里,莫芸儿,不是那个小公子的一等女使吗?为什么要小心她?她要做什么?
带着这种疑惑,千蕤还是小心了些许,果不其然,这天晚上,千蕤听着老嬷嬷说,她的燕窝粥里,加了些许东西,千蕤却是勾起了唇,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吃的干干净净。
而因为她吃的干干净净,这消息七芸也得知了,她觉得,自己的计划也快成功了。
秋风乍起,吹的人后背有些发凉,枯黄的竹叶混着青翠的竹叶落在林间,虞战挥动剑气,扫过竹竿,震慑竹叶飘洒,元夕歪头看着虞战这潇洒模样,虞妙趴在栏杆上道“哇,哥哥真好看”
本来虞妙的武功比虞战好的,可是,龟兔赛跑,不勤加练习早晚会被超过,虞珩小个头看不到,虞妙就把他抱起来趴在栏杆上,虞妙恶作剧的松开一半的手,虞珩就扒在栏杆上一双小腿噔啊噔的,不着地。
“不跟姐姐玩儿!”虞珩奶奶的说着。
元夕也没说什么,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一会儿枫儿从外面回来,见着枫儿元夕道“妙妙,照顾好弟弟”虞妙笑了笑“好嘞”虞珩赶紧跑出去,口中说着“我要哥哥!”虞妙也追了上去“臭小子!”
这姐弟俩,真是,妙妙依赖战儿,却爱捉弄阿珩。
枫儿行礼后,垂眸道“夫人,皇宫宴会,南钰公主给您也发了请柬”元夕接过请柬,巧瑟和松子前两天抵达了通县,是个小地方,但是民风淳朴,很适合巧瑟养胎,暂时南殊也不会为难他们夫妻。
所以现在就要辛苦枫儿还有严清风了,庆祝千蕤有喜,元夕当时给千蕤送过礼物,就是那张字条,元夕看着请帖上的字,轻轻合上请柬,小丫头,你也要吃点苦头了。
皇后宴席,在后花园中,水汀之下都是各色奇花异草,虽然是秋季,可也有各色彩菊可以观赏,各宫嫔妃穿着鲜艳似是各自争辉,丝毫不在意,今日是皇后有孕才宴请的。
元夕穿着一件烟粉色交领长衫,袖边绣着缠枝花蕊,蕊心还都是金丝攒成,下方是鎏金嵌丝马面裙,行走间,发间簪着的东珠钗十分耀眼,右边发髻上则是一串小碎石流苏,摇摇晃晃,衬得着幼龄的容颜愈发好看。
“虞夫人”南钰见着元夕,便含笑起身,元夕回礼,作为外臣女眷,一般都在另外一边,更别说,元夕还是东朝臣子的女眷,处境倒是尴尬的很,元夕颔首行礼“见过长公主”
还没聊一会儿,就见着那边有人来了,千蕤被扶着,莲步轻摇着走了过来,穿着的衣裳是凤凰攒金绣曳地长袍,两只凤羽金簪雕刻的栩栩如生身边簇拥着妃嫔无不嘘寒问暖。
千蕤见着南钰和元夕,微微勾起唇,怎么说呢,元夕没见过这个千蕤,但是却觉得,实在不是个什么聪明的主,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千蕤将手放下,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虞夫人,是东朝臣子的臣妇,何以来赴本宫的宴”
这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又没请你,你不请自来真是没脸,南钰却站出来,淡然道“虞夫人是本宫请的,皇嫂应该知道为何?”元夕微微垂眸,真是与她又没有关系,火力往她这儿来什么。
千蕤却一步逼近,笑道“本宫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后宫做主的,是长公主了!”言语之中,带着威严,南钰却不卑不亢,不曾退让半步,元夕却适时说道“娘娘,公主,臣妇只是应公主邀请前来赴宴,如今,这贺礼送了,贺也道了,臣妇也该离开了”
千蕤觉得元夕还是识趣儿的,收回身子,扶了扶鬓角,眼神看都不看元夕,便道“虞夫人请吧”元夕点头,就快步出了御花园,因为元夕看见七芸带着不少人来了,可见她的计划要开始了,她可不想留下来惹得一身sao。
枫儿难得跟在元夕身边,说了一句“真是过分”他们夫人又不是给他们俩当球踢来踢去的,元夕上了马车,枫儿坐在前方驾着车,直到两人离开皇宫不远处,元夕才说道“她马上会有报应的”
枫儿不解,她不信鬼神,也不相信什么报应一说。
午后,南朝皇宫炸开了锅一般,听着当时在宴会上的人说,皇后娘娘掉水里去了,捞上来的时候,裙子上还有湖里都有血,南钰立即找了太医前来。
发生这种事,南殊这个一国之主不得不来,南钰见此垂眸行礼“皇兄”南殊叹了口气“如何?”南殊得知宫里传千蕤有孕,他就觉得有问题,不过朝政忙碌南殊打算抽时间叫信任的太医去查查,谁知道,发生这事。
南钰看着宫里来来往往端着水盆的宫人,眉头蹙起“说是,约摸小产了”南殊微微一怔,她真的身怀有孕?带到大致处理完,南殊才进了屋子,虽然有熏香,却还是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
太医掀开帘子走出,朝着南殊行礼,南殊示意不用,直接问道“什么情况”语气间没有急躁,只是疑惑,太医虽然也疑惑,但是却不敢问“回陛下,皇后娘娘有孕不足两月,突然落水,且前些日子可能服食过孕妇不宜食用之物,两厢配合,导致小产”
一旁帘子里的千蕤还没醒,可那老嬷嬷就走上前猛的扑到南殊脚下“陛下!我们娘娘前些日子就察觉到了有喜,只是胎像不稳,打算等胎像稳固,再禀告陛下,谁知!”
南殊明显看得出来,等胎像稳固再告诉他,那还大张旗鼓的举行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