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屋子里,屋子干净的只有他坐着的一把椅子,窗户投下了的光,透过光束清晰可见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
他的手上被套了镣铐,但是身上倒是没有伤痕,只是动弹不得。
“醒了?”门被打开,穿着降色银丝袍的南殊漫步进来,虞斓勾起唇“陛下关我,倒是好大的架势”这儿很明显是南朝地牢,还是重犯的关押地。
南殊慢慢走过来,指尖敲打在他的手臂上,语调轻缓“萧然,其实你很多事情,都没必要做,费尽心思的去做一个臣下有什么必要呢?”
虞斓淡淡道“你不懂”南殊嘴角划过残忍笑容“我以前也不懂,为什么会为了皇位,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要杀,直到我也这么做,他们杀死我母妃的时候,干脆利落,我也杀得干脆利落”
虞斓没有说话,由着南殊说着“那种杀人的感觉.....真的很刺激,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在手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你无法想象的舒畅,没有人可以反驳你”
他突然转到虞斓身前,低头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冥顽不灵,我不否认,你可能会见到你挚爱的妻子和孩子的....尸体”
虞斓听到这话,才悠悠抬眸,口中溢出的语言冰冷刺骨“别动她们”
“我想要的不多,只是想看看那些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得到了之后的样子,那该是多么的....哈哈哈哈哈....寂寥啊”
村庄。
赫颉盯着门外看了一会儿,就听着小二道“二位,饭菜好了,二位可以来吃了”元夕略略松了一口气“多谢”小二这才下去了,赫颉道“那我先走了,撒拉会照顾好你们的”
元夕微微给赫颉行了个礼,就看着严清风进来道“夫人,您的东西”元夕看着这笼子里的东西,笑了起来,跟赫颉道“对了,你别忘记带上这个”
赫颉看着这笼子里的蓝鸟,微微好奇起来。
在客栈没有多停留,第二日就离开了,而车内的颠簸,让元夕也有些不太舒服,虞珩小手摸了摸元夕的额头“娘....你怎么了?”那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元夕摇摇头“娘没事”
其实,元夕有些预兆,但是也希望不是最好,不然,真的是麻烦。
南朝这边,南殊没有再拘着虞斓,但是虞斓只要一日三餐和一些纸笔,有些人就奇怪的问道“这到底打算把这家伙怎么着啊”另外一个守卫道“谁知道呢,这家伙不能打也不能说”
南殊就是要让虞斓一天天在煎熬里度过,如此就是考验双方心里耐力的时候,虞斓接收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担心元夕,但是同样也不能向南殊妥协,这时,他看到了一只蓝鸟,从窗口飞了进来。
蓝鸟扭着头,转动两下就飞到了虞斓的桌子上,对着纸张就开始啄......
松子还好奇严清风上次去做什么了,严清风说道“夫人让我去找表少爷了”元夕的表弟致远,一直在做蓝鸟情报的工作,现在训练的蓝鸟已经很厉害了,元夕找他借了一只,用来和虞斓通情报,当然现在是给赫颉和虞斓通情报。
柳树被诡异的风吹的有些飘飞,撒拉突然抬起手道“等等”松子也突然严肃起来,枫儿更是拉停了马车,元夕感觉到停下之后,就道“你们俩,保护好弟弟”
虞妙和虞战看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虞珩,显然他还没什么危机意识,元夕往车门处挪动,借着门缝观察外界,虞战倒是把虞珩拉到身边,双手握住他的小手道“阿珩,咱们现在很危险,所以,你一定要待在哥哥姐姐身边”
虞珩乖巧的点着头,小脸儿上都是坚定,虞妙却在透过车窗看外面。
在松子发现有问题的时候,撒拉就带着人出现了,把车围得水泄不通,灵儿还睡得香,离不了巧瑟,巧瑟就跟着孩子们在后方,枫儿和严清风都坐在车上,松子骑着马走在前方“各位,来了就别躲着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飞射过来,正中车门中,刺穿车门,元夕下意识往后一仰,箭尖就在她眼前,她要是晚一步,可就不堪设想了,枫儿气愤的拔出箭矢就扔了出去,正是扔在了那些人面前的地上。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一次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枫儿抽刀而起,上去就是一刀划过,听着外面的厮杀之声,元夕却是沉着的握住门上的纱帘,她相信保护她的人,虞珩却往前一步握住元夕的袖子,他好像感觉到了害怕。
元夕摸了摸他的脸颊,放下心。
外面,撒拉挥刀一刀一个,血腥和肃杀之气陡然而起,严清风站在马车边儿上,吞咽了一下口水,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还是护在马车门前,后方的松子踢开一人一剑回砍!
撒拉吹了下口哨,身边的护卫排列阵法,五人围圈做阵势,撒拉做出指示,五人呈阵营出击,枫儿和松子已经贴近了马车,巧瑟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看着怀里的孩子,她将灵儿搂在怀里,闭着眼默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