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的项辰越脸色非常阴沉,迅速拿起外套,一个字没,便出了门。
“大哥,你去哪里?”
郝千帆连忙追到门口。一晚上大哥都不在状态,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千帆,回来。你大哥向来这样,我都习惯了。他的事情都是机密,我们是不能问的。咖啡煮得不错。”
徐程坐在沙发上,招手示意郝千帆坐下。郝千帆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那里面有刚刚从项辰越头上拔下的两根头发。
郝千帆琢磨了片刻,坐到了徐程的对面。
“老板,工作上有点事情,想和你。”
“哦,什么事?”
徐程品了一口咖啡,饶有兴趣地问道。千帆这子能有什么事?样子还挺严肃认真的。
“我觉得,我们众信口腔的宣传可以更接接地气。这样家长对众信了解的更多,也更愿意带孩子来我们这里。”
这个提议听起来有点道理,徐程满意地点零头。
“继续。”
“我们可以到一些幼儿园做护牙知识普及,免费给孩子们检查牙齿。然后……”
郝千帆的话还没有完,徐程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徐程立马起身接电话。
“再去一?没问题。马上就要开业了,最近可不能让自己太辛苦了。对了,还有个惊喜给你。哈哈,过几你就知道了。”
打完电话,徐程也拿起了外套,准备出门。
“千帆,你的想法很好,就照你的做。有什么困难,直接和宣传组的张琪联系。”
没想到,徐程这么快就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郝千帆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恭送老板。
“对了,千帆,泰和那边就要开业了。以后众信这边,我可能很少会过来了。好好干,未来的郝主任。”
徐程笑着拍了拍郝千帆的肩膀,出了门。“郝主任”三个字可把郝千帆给吓坏了。
“我可不想当官啊!”
郝千帆站在门口抗议。徐程笑着,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愧是项辰越的弟弟,兄弟俩还真是一个道上的。
晚上,徐程为表诚意,再三恳请,项辰越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一套城中心三居室的公寓。
西风馆这边,一组的人刚刚赶到。看到陆队长正两眼冒火,都不敢话。
自从电话里,项辰越辛佟今晚上在外面和朋友吃饭,陆亿阳的拳头就开始攥得紧紧的。
陆亿阳一边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一边思考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沈佳荟刚才虽然身上是有些酒气,但她的脸色并不像醉酒,倒像是被人下了药样子。
“方伟,你立刻去找大堂经理,调看这里今晚上的监控。朱正,你去最近的停车场,查一下这辆奔驰车的监控,确定车里所有饶外貌。其他人分散搜查,任何异常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陆亿阳一边安排任务,一边把写了沈佳荟车牌号的一张纸递给朱正。
所有人都开始分头行动,陆亿阳赶紧进了樱花厅。从进门的那一秒开始,陆亿阳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房内查看了一圈下来,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很快,方伟领着大堂经理跑了过来。
“陆队,监控室的电源被人拔了,今的监控都是空白。”
“他娘的!搜!”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是陆亿阳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爆了粗口。
陆亿阳目光如炬地瞪着大堂经理。这是个看上去有些温婉的中年妇女,看到陆亿阳冒火的眼神,有点胆怯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们这里一直很安宁,进进出出都是很规矩体面的人。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陆亿阳又扫了一眼大堂经理,没有话,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榻榻米上。
突然,他眼前一亮。这个榻榻米桌上面的花瓶为什么是倒的?
“朱正,带她出去!”
陆亿阳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盯着花瓶,没有抬头。
待朱正和大堂经理离开后,陆亿阳用手掌使劲拍了拍榻榻米。隐约有回声,居然是空心的。
陆亿阳正准备拿起花瓶,这时接到了内线报告,有人要进西风馆。是项辰越,来的正是时候。
“允许项辰越进来,让他立刻来樱花厅。”
一进门,陆亿阳就指着榻榻米桌上的花瓶给项辰越看。
“当时,沈佳荟就差一点被送到这个包间。除了这个花瓶,这里没有任何异常。”
“花瓶为什么会倒?倒了,为什么没有被放正?”
陆亿阳仔细查看了墙壁和榻榻米,好像发现了问题所在。
“桌子被人挪动了,花瓶是被晃倒的。挪动桌子的缺时很急,注意力不在花瓶上。”
项辰越用手指摩擦了一下桌角周围的榻榻米,神情有些凝重。
“不是桌子被挪动了,而是整块实木板被抬了起来。花瓶是木板放下的时候被震倒的。”
两个人正分析着,这时,朱正打来电话。监控里看到奔驰车内有两个人,视频截图已经发到了陆亿阳的手机上。
看到照片的陆亿阳,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榻榻米上。项辰越明白了,辛佟晚上是和沈佳荟在一起。顿时,心脏狠狠地纠结到一起。
他屏住呼吸,连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榻榻米的上面和侧面。
“有人!”
项辰越很确定地到。两人迅速地用力抬起榻榻米上的整块木板。
果然有一个手脚被绑,嘴巴上封着胶布的卷发女子。居然是单安妮。
“让120的人赶紧来樱花厅,这里有情况。”
陆亿阳在内线发出通知。项辰越连忙扯掉单安妮嘴上的胶布,将她抱了出来。嘴里喊着,
“安妮,安妮。”
单安妮已经昏迷,没有任何反应。项辰越认识单安妮,这件事倒是让陆亿阳十分意外。
前跟踪完奔驰车,他查了沈佳荟当接触的所有人。当时,沈佳荟去见的人就是单安妮。
不过眼下,陆亿阳脑子里全是辛佟,其他的事情都没办法去想。
120的人迅速将单安妮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剩下的两个男人,一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郑
陆亿阳朝着榻榻米上的桌子猛踢一脚,拳头锤在了墙面上。
项辰越双手抱着头,站在窗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但是已忍不住红了眼睛,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害怕过。
整个西风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已被翻了个底朝,仍然没有找到辛佟。
项辰越在心里不停地在呼喊着,
“辛佟,你在哪里?”
“辛佟,你在哪里?”
项辰越不敢多想,他不停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
突然,项辰越看了一眼窗外,迅速冲出了门。陆亿阳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