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巧舌如簧(1 / 1)地软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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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令走后不久,空明山余下众弟子也就作鸟兽散了,只剩下蓝八子,五竹,酒五子,还有白昌这个名义上的新掌门和方之心。

另外还有两个客人,也被请到空明山上做客,正是老泥潭和刀疤金。

嗯……

那条大黄狗应该不算人吧?

白昌因为还小,留在了山上。至于其他空明山众弟子下山,莫论说是蓝不道临终遗言,他们也不懂。

蓝不道只写下一句话,便撒手而去。

“山人少许,下循声基。”

蓝不道病逝后,在叶令和方之心回家期间,整个江湖除空明山弟子外,没人来过吊唁。

空明山有规矩,旁人不得入山,所以就连和蓝不道结拜的那三位掌门人都没有来。

听说少林方丈释空大师年已百二,在自己的禅堂里不吃不喝为蓝不道诵经整整三日;武当老掌门张天尧出关,令新掌门集众弟子于松仙崖顶,同他一起练剑七日;百晓门门主则是明令各州郡城弟子,不分褂色,不分等级,皆头戴麻巾,闭嘴办事,整整五日。

三位掌门人这一出,在那几日成为江湖门派百家弟子心中所敬佩的第一大绝!

那些一扇一茶一抚尺的说书人们,也有了新语:

龙钟戒食祭弟死,红尘往生极乐此。

风顶不寒唯怨迟,昼起至夜方罢止。

缄口舟车行五日,六合星盘寻落子。”

话说自叶令被太子殿下带走,当天余下的众弟子客人歇息了一日。

第二日,刀疤金肩抗龙溪刀,豪气十足的站在清台上看着方之心说道:“小心肝儿,洒家直白给你说吧,洒家会的就五样儿,喝酒吃肉睡觉,这你自己体会去,洒家不给你教了。

另外,还有仨样,是本事,你听仔细。第一,说话。”

“说话算甚的本事,那哑巴张口都能阿巴阿巴咧…”说话的是任木。

自从他从“浣衣使”蓝震那里知道小师妹要留在空明山学习两年,他酒也喝的少了,每天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小师妹。

“洒家说话,你先莫张口啊~”刀疤金冲任木扬眉一瞪,任木撇撇嘴。

“这第二就是养狗的本事。”刀疤金伸出三个手指头对着方之心,任木再次撇撇嘴。

“最后一样儿,那是洒家绝活儿,阔刀法。”刀疤金“噌”的一声将宽阔的长刀立在地上,颇为自得的说道。

“刀法?嘁~”任木又撇撇嘴。

“哎,洒家说你怎么老撇嘴?你是中风啦还是癫痴呢?!”

看着刀疤金嚣张张狂的指着他鼻子,任木仰头,轻轻拍了拍胸前的灰尘,没拍下,他不显尴尬的收回手。

“刀法我也会,不如你我比比?你要赢了,我师妹只管你教,如何?”

“哼!”

见他冷哼一声,任木俯身在方之心耳边吩咐几句。

“师妹,你去居飨楼找你蓝艮师兄,叫他拿菜刀去秋山下的竹林给师兄砍两把竹刀来,快些啊~”

等方之心怀里抱着两把竹板匆匆的跑回来,任木笑着接过。

本来想给小师妹擦擦额上的汗,刚抬起手,瞥见自己脏兮兮的袖子,他又悄悄放下去。

叫方之心站的远些,他二人平息顺气,收拾一番,准备妥当。

只见刀疤金倒拖宽刀,一脸不屑的看着双手轻拿竹刀的任木。

“哎,我说,洒家手里可是真刀,这位要不拿菜刀比划比划?就这两片竹板板,洒家一刀能连你胳膊都剁没了,你可想好…”

再看任木,刚喝过不少酒,俊脸朝天,拽的跟刀疤金欠他百八十万坛华兰菊似的。

“怕什么,纵是无手也有口,亦可一日卌坛酒,你只管砍来!”

刀疤金听后也不留手了,左臂握拳屈直,朝任木快跑几步。

“断江海!”

刀疤金大喝一声,右臂一挺,伴随手中龙溪刀破风长吟一声,一道银光划过,刀刃朝任木直直劈下。

任木还是那般模样,既不躲闪,也不格挡,看着刀疤金略显狰狞的脸反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快闪!”龙溪刀刀势刚烈,一旦出手,很难收回,那刀刃眼看就要劈到任木脑袋了,刀疤金情急之下只能冲任木大吼一声。

“闪个咦嘘唏…”

任木笑骂一句,随后只听得“嗒~”一声…

方之心在一旁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

“轰!!”

如山崩之声,龙溪刀重重的劈入地中,离任木双脚不过一拃距离,被龙溪刀劈崩出来的碎石头有些打在任木腿上,看任木面态,似是不足为道。

方之心眼尖,只见任木左手微微颤抖着,他的虎口慢慢的渗出些许鲜血,手中竹刀已然破碎成一条一条的细片。

“好巧的劲!再来!”

“倒翻河!”

刀疤金赞叹一句,应该是不服气,右手张合几下,反向斜提,龙溪刀崩开刀隙左边的石子,对着任木腿骨直直砍去。

任木也不惧,后撤一步,慢慢倒退。

他的双臂快速挥舞着手中的一把竹条,拍打在龙溪刀上,只听得“噼啪噼啪”的,好像岁初夜烧的爆竹声般。

听声虽大,但任木其实并未使太多气力,但只凭如此,刀疤金的右手却抖了起来,龙溪刀也渐抖渐大,最后“当啷”一声,刀疤金握不住的宽长刀掉落在地。

任木停步,喘口粗气,轻轻晃了晃胳膊,将手中紧紧捏着的只剩一小截的竹条随手扔在地上。

“这什么刀法?如此轻巧?”刀疤金迷茫的看向任木。

“猖狂刀法。”任木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鞋子。

刀疤金冥思苦想,摇摇头道:“未曾听说…”

“刚想的名字…”任木手中揉着脚,嘴里为他解惑。

刀疤金忽然想起什么,露出一副懂得的表情。

任木也没看他,自顾自的穿好鞋子,也不拍拍衣服上的灰土,捡起龙溪刀走近跟前递给他,悄悄说道:“我可是练铃钹的~”

刀疤金才不管他是练什么的,用两根指头轻轻夹住龙溪刀尾端圆珠,拿衣角包住刀柄,用力的擦了擦。

“呐,小心肝儿,就这么定了!你晚间跟洒家学阔刀法,早间跟你师兄学猖狂刀,怎么样?”

“嗯嗯~”方之心点点头。

本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了,哪知任木在旁边摇摇头,“晨起困觉,双刀不好教。换换吧?我这刀法要的就是听音动刀眼才到,有没有眼睛不妨事。”

刀疤金似懂非懂,正犹豫间,任木又一番说辞,推波助澜。

“你想想,所谓一鼓作气三而竭,你这阔刀法,静似龙盘虎踞,动若奔雷闪电,势如山崩地裂!

如此刚直猛烈之绝佳妙哉之刀法,自当是日出之时,朝气蓬勃,胸中满是清气,一刀劈下,豪气那是何等的雄壮!直冲云霄!

这等胸怀山河大志之武功,实乃一股清泉,不!那是天水银河,波澜壮阔!

再者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白昼正是一日之阳,叫之心采阳补阴,阴阳调和,我已无能言其甚矣!

如此巧妙之心法窍门,兄台这阔刀法又融心法,我任一树佩服,甚是佩服,佩服的很呐!

第三,如此又恰好解决了晨起困觉之难,岂不美哉?晚间疲惫,怎能有气力再动?

天时配得好刀法,又有良师亲自去教,我任木在此拿人头担保,方之心两年后,定是闻名江湖之大善!

旁人若是论起来,你这位师父,定是被当做人中龙凤!阁下若是开宗立派,那定是全天下之人皆要前来瞻仰,无数弟子将要叛宗离教,前来稽首、跪拜、苦求您指点一二。

任木有生得见卧龙凤雏之才聚汇于一身之人,唉!死而无憾矣~”

任木张开双臂,身姿后仰,仰天长啸,神态中满是惜才之情…

刀疤金越听越高兴,等任木说完,他又慌张的后退两步,急忙摇头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因洒家一人,教全天下人恨洒家,那便是祸人,万万不可如此…”

“他们那是嫉妒你的大能啊!!”任木嘶吼一声。

方之心愣神的看着任木,醍终猖…

师父当时禁四五师兄的酒是对的,应该是话太多,师父听的烦躁了…

“行了行了,换换换!跟洒家扯那么多有的没有干甚?!净说些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刀疤金不耐烦的听着任木拖着长长的尾音在他耳边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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