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山门,起了风,与黎溪不同的是,陈一平没有的脸没有以往的那份轻松。
他的心中出现了三个不同面貌的男子,能进如内门的,至少都是一境。
而陈一平也只是筋脉如钢铁,骨头没有那种十足的钢铁的感觉,他们脚步沉稳,很显然不是渐渐单单的人。
陈一平记住了这三个人。
轻松的推开三百斤的门,走了出去,两脚踩在了地上,那份安逸便出现了,他伸了个懒腰,清风吹拂发间,磨皮削发!
他来到山门外,继续自己的扫地日子。
三个阴沉的青年将门合上,随后一个一个的推开又合上,他们觉得这是份荣耀。
在内门大门小心翼翼,可是出了门便耀武扬威起来。
他们来到了一张桌子面前,抢了一盘最好吃的花心果子,一种类似一个瓜子的果子,因长在一颗类似心脏的果实里而闻名,在世间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果子。
他们的抢法太过豪放,就像他们来到山门外吃一样,吃完一颗就吐,将陈一平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外面又弄脏了。
陈一平无奈只能停下,三个一境,自己也是一境,有些麻烦。
他缓缓走了过去,抓起一把花心果子,这味道他太久没有尝到了,吃完一颗就将其吐在了面前的一脸阴沉的男子脸上,别说这男子高陈一平一个头,就算两个头都逃不掉。
“他是叫你们来杀我的,不是叫你们来这儿吃果子的。”
男子愤怒的将脸上的两瓣果壳抹开,虽然脸本就肮脏,但是他还是很气。
“你很狂啊,是不是觉得自己推开内门就很强了,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了?”男子问道,其他两人逼了上来。
陈一平摇头,“没有。”
他活动了下筋骨,毕竟只有那一丝筋络,好修炼,也容易这段。
“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对付我们三个?”男子继续逼问着。
其余两人将山门关上了,天还没黑,他们的脸都黑了。
他们三人共同压进,气势极其凶,大风刮起,果壳飞溅。
他们得拳头发出了咔擦声,眼中满是轻蔑,认为已经吃定了陈一平。
陈一平满脸笑容,他上次这么笑时好像是在天山下报仇时,“我想试试能不能和你们三个打!”
相逢半米,陈一平出拳,这第一拳贼快,拳势无双,直至中间高他一个头得男子。
旁边得两个人直接被拳势给击飞了。
嘭的一声,中间的男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地板没有一丝裂痕,但是男子全身已经散架了,呼吸心跳全没了。
这一拳,拳重一千百斤,乃是三境铜皮境的拳力。
三境一下无敌,就是现在的陈一平的真正实力。
挥拳十万,不单单时挥拳,这三个月青铜山门的晚上装在手臂上的武铁环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从一个到十个,每个环重一百斤。
这些武铁环经过了打铁师父门的千锤百炼最后只有半截拇指宽。
这三个月,从将一个铁环挂在手上,再到后面的十个。
所以这一拳,是他脚踏实地的一拳。
毕竟武铁环这种能抗住,不一定能挥动的古老物件所带来的恩惠就是这么大。
虽然陈一平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筋脉太钝、太厚,以后在第六境忘记的山就会狭窄些,这只是其一,其二呢就是身体的负担太大,其实他的方法时沿袭了武道之初那些人的修炼方法,只知道加重物,最后换来了一掌劈大山、断江的能力。
但是因为没有药辅,身体的长期磨损让他们不过百岁就积劳成疾而死。
毕竟拥有这种能力的都是后天境的武夫,后天境可是最低有五百岁的寿命的。
至于先天境?
他们不止能够感受着自然,与自然同为一体,还能天人合一,寿命没有一个下千年的。
可是九州现在还有多少个先天呢?
所以一个宗门,不说那些大宗,只要有一个后天的,五百年这个宗门无恙。
这两种陈一平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怕,他现在的目的就真的只有报仇了,想到这里他笑了,因为他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应该还能做几年的花花公子在死翘翘。
扑通一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他很是不高兴,直接纵身一跃出了第二拳。
这一拳打在了右边的青年胸膛,他的身体直接被砸凹下去了。
陈一平摇头看向了左边准备站起来的慌张男子。
“你们刚刚是误会了,我说的不会是指你们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还有我不是对付你们,只是单纯的把你们当作筹码罢了。”
男子脸都白了,他拼命的向前爬,就要爬到门槛准本推开门时,一只脚却缓缓的踩了下来,破了他这最后的希望。
这扇他们自己关上的门,是不会再为他们打开的。
陈一平将他们拖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虽说不是人来人往,但是多个人看见不好,青铜山门的人看见了没事,但要是有人上山那就不好了,毕竟青铜山门可是这一带名头最大的武夫门派了。
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后,陈一平才将门打开,温和的阳关才缓缓的照进了青铜山门的边角。
回到破屋子里,陈一平拿着一个有盖的背篼出去了。
他来来回回四次,第五次出去的时候便悄悄的向着一个亭子走去。
亭子里,穿着红袍坐着的黎溪正摇晃着脚,嘴里哼唱着简单的歌谣。
陈一平从背后绕去蒙住了黎溪的眼睛。
“哎呀姐姐,你干嘛啊,我给你说噢。”黎溪将手推开,看到了陈一平后笑容戛然而止。
“姐姐?什么姐姐?”陈一平不解的问道。
黎溪跳到地上,一个劲的摇头,“没有呢,我逗你玩的,我有事我先走了!”
陈一平咳了一声,她便条件反射般的停了下来,略微尴尬的看着陈一平。
“哎呀,一平哥哥,您就不要问了好不好。”她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你就让我不听你这一次话。”
黎溪跑了,陈一平没有继续拦她。
夜里,月亮照不进的是内门,黄高山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三道哐当声,穿着宽松衣裳的他走了出来,将那满脸横肉的脸对准了围墙的斜边上,一个呲牙咧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