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平回到了田埂上,看着田里已经被损坏的秧苗他还是有些心痛的。
秧苗已经坏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他跳下去查看,好一些的就只是被拔出来,坏的则是被对半掰了。
看着凌乱的脚印,抬起头看了下,那些庄稼汉们则是投来了憨厚的目光,在他们憨厚的目光里,好似藏着什么。
“小伙子啊,你刚刚去干嘛了啊?”中午在路上与陈一平攀谈的庄稼汉问道。
陈一平停下了手里的活,“噢,我刚刚去找罪魁祸首了。”
“那里找到了吗?”
“没有。”陈一平摇了摇头,又开始分类秧苗,过了好半天他才直起身子,随后重新插秧。
太阳西落,其它田里的庄稼汉都准备离开了,仍然是那个中午与陈一平攀谈的庄稼汉问了他一句,“这么晚了,为什么不明天弄。”
“今天的事今天做完,明天还有别的事。”陈一平一边插秧,一边回答。
庄稼汉叹了一口气,表示同情。
随后哼唱着离开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陈一平起身,将最后一根秧苗插进了田里。
他起身,看向了其它田里,明明可以今天插完,却愣是要在拖着,回忆起他们离开时候的谈话,好像还挺好笑的。
什么劳逸结合!
什么能少看一下家里的丑妇。
理由多的离谱。
陈一平回家途中,突然他闻到了一股花香。
春天花开,自然有花香。
来到那颗树下,那个老人已经不在了。
踩着月光咋在小巷口,突然他停下了,看着一阵阴风吹来,他警觉起来。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身后,“不过是山精鬼魅,不要太过在意。”
此人正是那个老头。
陈一平点了点头离开了。
老头拿出酒葫芦豪饮,他并空出了一拳。
便是一道雷电滋滋作响,轰向了整个巷道。
陈一平大为惊叹,这一拳是什么道门拳?
毕竟雷电与道门沾边。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走在路上,很是逍遥。
看着衣衫残破的老头陈一平很是惊讶。
老头前进的地方正是鲁知木家所在的方向,他自然也跟了上去,可是老头的脚步太快了,强劲如他,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老头来到了鲁知木家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山精常常假扮人做那鬼魅。”
随后哈哈大笑离开了村子。
非人非妖,就是鬼魅,这是九洲上的人都知道的。
桃花开,陈一平回到了鲁知木家,鲁知木还没有回来,陈一平也没有问,反正将老妪照顾好就行了。
“回来了啊!”躲在房间里的老妪问道。
陈一平点了点头,捏了捏鼻子,那臭味比早上还要浓郁。
“厨房里有牛肉以及米饭,你多吃些,可不要让自己饿了肚子,瘦了我可是要被说闲话的!”陈一平嗯了一声便去了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有成年人两只手那么大,装了一大碗米饭,随后盛了一大勺牛肉。
然后坐到了院子里开始吃了起来。
月很很美、很洁白。
回想起今天的情况,他就生气,明明早上那种玄妙的感觉已经涌上心头了,就差一步就能冲破枷锁,但是天不随人愿啊。
下午的这种感觉就直接没了。
明天在去试试,看看还有没那种感觉。
还没吃完时屋里就传来了老妪的声音。
“贵人啊,听知木说你是要去道门啊!”
“是的。”陈一平回到道。
“噢,那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老妪的声音好似在哭泣。
“你说。”
“我的女儿啊她姓倪,在倪家村里啊是响当当的美人,可是啊当时我鬼迷心窍,用她换了一头牛,你去道门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个给她带句话啊?”
“你说!”
“我爱她!”
老妪的声音好似发抖。
陈一平应了一声,吃完后洗了下身子,将身上的衣物也洗了,挂上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田里,当来到田里时他整张脸都绿了。
田里的水不知怎么的被人放了出去。
而且那些秧苗也全部被损坏了。
这时躲了一个晚上的倪扬从草堆里跑了出来,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陈一平。
陈一平的脸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坐在田埂上,看着那些缓缓而来的庄稼汉,笑了笑。
等他们全部下田了,陈一平才起身。倪扬拉住了他的衣角怯弱的问道,“我能不能先走啊!”
陈一平点了点头。
倪扬跑的飞快,回家的途中他对与那一拳心有余悸。
仅仅是一拳竟然就将他家里的那颗大树砸开了一个洞,那要是他自己那岂不是直接裂开了。
扑通一声,陈一平跳进了那个与他攀谈的庄稼汉的田里。
庄稼汉很是高兴,笑了笑,“呦小兄弟你是来帮我插秧的吗,那麻烦你了啊!”
陈一平淡然的看着他,“你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种的田里的水被放了出来了吗?没有看见我第二次种的秧苗全部被折断了吗?”
庄稼汉笑着摇头,没有回答。
陈一平也好说话,二话没说就将田里的秧苗拔了出来。
那个速度叫一个快啊。
庄稼汉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陈一平在干什么不是很清楚了吗?
在将秧苗全部拔出来了啊。
拔出来还不过瘾,还得折断才行!
“你干什么啊!我早看你不是个好人了,哼哼,你露出狐狸尾巴了拔,兄弟们快来帮忙啊!”陈一平抬头,发现三十几个庄稼汉站在田埂上,手里拿着铁杵等工具,来势汹汹。
陈一平讥笑着,“你们拔我种的秧苗,放水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好人?”
站在陈一平身前的庄稼汉脸阴沉下来。
“既然都被你发现了啊,那怎么办啊!”
陈一平那管他听不听的懂,他撸起袖子怒道,“杀人偿命啊。”
“倪秋,你和他废什么话,倪花水不是已经说了吗,一个外乡人已经让我们忍了很久了,再来一个外乡人我们岂不是要地位都没了?”
“怎么你们想杀我?”陈一平诧异道。
“不不不,不是杀你,是对你进行正义的制裁。”站在陈一平身前的倪秋轻蔑的说道。
“正义?拔人秧苗叫做正义?毁人田地叫做正义?”
“正义,是站在人多的地方的,支持某种言论的人越多,那么这个人就是正义。就像我们认为你用的邪术插秧,才能插的这么快一样,都是我们认为的,从那时起我们已经将你看成了坏人,那一刻起你就成了坏人,我们杀坏人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啊!把欺负人说的这么理所当然,难怪他们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啊。”陈一平扫过众人一脸玩味,“那就用你们的天经地义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