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于连海朝全二连大喊一声:“卧倒!”
二连所有的兵王下意识看向于连海,有些蒙蔽,他们丝毫没有看到刚才滑翔过去的直10在123的阵地投了一颗炸弹。
王艳兵也是一脸懵逼看向于连海,然后自己拿起望远镜,顺着于连海的方向看过去,一枚红色的导弹,像劈开了空气一般,如同一团熊熊烈火飞了过来。
李二牛看王艳兵神色不对,开口问王艳:“艳兵,咋了?”
王艳兵没回李二牛的话,一只手勾住李二牛的脖子,将李二牛摁倒在地。
李二牛趴在地,吃了一嘴的灰尘,他正准备爬起来质问王艳兵,只听见轰地一声。
轰!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无数的泥土和树杈,因为炮弹的威力,啪嗒打在他身。
虽说没什么致命的危险,但他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抽打在身的生硬的疼痛。
响声过后。
他小心翼翼爬起来。
这时候王艳兵也从地爬了起来,他看到李二牛,问:“二牛,你没事吧?”
不过因为刚才的轰炸,李二牛有些听不清王艳兵在说什么,大声扯着嗓子反问道:“艳兵,你说什么?俺听不到。”
王艳兵又问了同样一句话。
李二牛看到王艳兵用了很大的力气说,但他仍然听不清楚,感觉王艳兵在很远的地向他传话。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聋了。
顿时有点难以接受,竟然哭了起来,他抱着王艳兵边哭边说道:“艳兵,俺聋了,艳兵,俺成聋子了,艳兵!—呜呜—俺聋了!这可咋办啊,俺娘要是知道俺把耳朵搞聋了,会打死俺的,艳兵!”
王艳兵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李二牛的耳朵是不是真的被震坏了,这事他也没经验,他赶紧去叫醒地的于连海,着急道:“连长,连长,二牛听不见了。”
于连海从地爬起来,吐了几口树渣子,开口骂道:“这狗日的,演习怎么还玩真的了。”
“连长,二牛听不见了。”王艳兵问道。
“什么?”于连海也有些聋了,示意王艳兵靠他近一点说,王艳兵一看这情况,心头凉了一截,他心里不仅在想:难道连长也聋了?
他靠近于连海,扯开嗓子说道:“连长,二牛听不见了!”
于连海被王艳兵的大嗓门给震了一下,他皱了皱眉,训斥道:“你那么大声干嘛,我没聋。”
“…”王艳兵有些纳闷,嘀咕道:“我还以为你听不见了呢。”
“没事,刚开始会有点,这很正常。”于连海云淡风轻回了一句,顿了顿,问道:“对了,艳兵,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二牛,他听不见了。”王艳兵说。
“?”于连海愣了一下,朝李二牛走过去,李二牛正坐在地哭呢。
于连海拍了拍李二牛,教训道:“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俺聋了,俺聋了,俺娘要知道俺把耳朵搞聋了,会打死俺的。”李二牛哭哭啼啼说着,他揉了一下眼睛,看向于连海,正要诉苦呢。
突然发现,耳朵好了。
刚才于连海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他有些兴奋对王艳兵说道:“艳兵,俺好像不聋了呢。”
王艳兵看到李二牛那么高兴,报以微笑,他刚才也被李二牛吓到了,还以为李二牛的耳朵真的被导弹炸坏了呢。
还好,虚惊一场。
看到李二牛高兴。
他也发自内心地高兴,这种高兴有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颇为刺激。
被炸弹搞了一次,二连的兵都有些害怕了,每个人都盯着空中,于连海下令将96的炮口对向空中,并装填了穿甲弹。
用于连海的话来说:狗日的,既然要玩真的,那老子就跟你玩点真格的。
只要敌人的直10再敢过来,保准一炮给丫的干下来。
而于连海却不知道,范天雷这仅仅给他,给整个红军的一个点心而已。
在蓝军指挥基地,以旅为单位的各级军官,亲眼目睹了二连被轰炸的过程,颇为满意。
在这么多次军事演习中,这还是头一次打得这么解气。
这时候,何志军查看了一下整个红军的布局图,命令道:“给123阵地送了一件大礼,没有不给126阵地的装甲九连送,空10准备,目标敌方126阵地,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直10的飞行员收到了何志军的命令,回道:“空10收到!”
话音一落,他放下对讲机,一个滑翔冲向126阵地空。
而躲在装甲九连附近丛林中的叶凡,擦了擦枪口,听见耳边一阵嗡嗡嗡嗡的飞机响声飘过,枪口赫然对准直升飞机,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