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什么？”兰茜大吃一惊。

“战争的遗留物。”莱茵看着这些巨大的机器，“这里是曾经的战场，有人类击落的塔罗莱飞船，也有被塔罗莱毁掉的战车。战争是台绞肉机，绞杀了无数生命，有人类的，也有塔罗莱人的。但同时也因为战争，人类的科技水平迅速提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这道裂谷……”

“我听教会里的人说，那是一台超级舰船造成的。那场战争死了很多人，人类损失惨重。旧时代的人类为了抵抗塔罗莱人，组成了联合军队，动用了整个地球上所有的核弹资源，却只消灭了小部分的先遣部队。时至今日，塔罗莱的主力部队还停留在外太空，留在地球上的只是些开发资源的人而已。”

兰茜看着那些巨大的残骸，“那……这些没有人来回收吗？塔罗莱人不怕他们的技术泄露吗？”

“他们害怕了。”莱茵说，“有人把自己当做炸弹，抱在塔罗莱人身上。即使有多个心脏，只要全被炸碎了也没有办法活下来。这种方式吓到了塔罗莱人，于是他们干脆不再派人来到陆地上，只是派出无人机来和人类作战。而人类也得以从这些残骸中复制塔罗莱的科技。”

莱茵打开车门，“好了，我们出发吧，争取在天黑前到达。”

一路上，卡尔继续叽叽喳喳地给他们介绍神圣教团和杀戮教会，但是玛莲和兰茜却没听进去多少。

日落时分，阴沉的天空逐渐露出了夕阳的火红，乌云缓缓散开，几人忽然觉得眼前明亮起来。

“前面就是了，杀戮教会。”莱茵说道。

玛莲和兰茜打开车窗，一股清凉的风灌进车里，让他们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玛莲和兰茜再次震惊，一堵巨大的围墙在她们眼前伸展开，灰色的墙壁十分庄严肃穆，宛如一个巨人般矗立在那里。

“前方就是杀戮教会了，教会四周由高大的巨墙围起来，人们生活在围墙内部。”

“为什么要用那么高的围墙围起来啊？”玛莲问道。

“因为这里生活着众多野兽。”莱茵猛踩刹车，忽然停住了车子。

“怎……怎么了？”兰茜和玛莲抓住面前的座椅，刚稳住身子，莱茵已经走下了车子。

“他怎么走了？”

“外面有情况。”卡尔悠闲地把双手枕在脑后，“算啦，这种小事交给老大解决就好了。”

“小事？”玛莲往外看了一眼，却发现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拦在他们面前。

“这就是你们说的……野兽？”

“是啊。”

“这哪里是野兽！看起来都有三四米高了啊！”

“那是变异的猩猩，它们的基因和外来物种结合发生突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仅如此，其他动物也是这样。”

“可是只有三四米高的野兽，你们也不至于修筑那么高的围墙吧？”

“围墙有五米高，除了那些野兽，还有别的一些东西。”卡尔说，“最初的时候，塔罗莱人并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地入侵地球，而是不断抓捕一些人类和动物，对他们进行了改造实验。这些实验有很高的致死率，存活下来的被他们送了回来。只不过，那些经过实验的动物已经不再是原本的物种，而是变成了某种全新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变异种。”

“单单是动物，即使是变异种，也不至于让你们这样。”玛莲推测说，“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变异种吧？”

“是的。”卡尔点点头，“不光有动物，还有人。”

两女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果然……”

“那些经过实验的人，逐渐失去了思维能力，变成了全新的‘亚人’，亚人虽然不再是人类，但他们保留了人类最初的原始本能和思考能力。换句话说，亚人就相当于石器时代的人类，相互之间没有语言，通过不同大小的声音沟通。经过改造的亚人身高普遍在三米左右，个别能达到四米，彼此之间懂得相互合作，可以说是进化版的原始人。”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莱茵已经解决了拦路的猩猩，回到了车子上。

“老大，这次你又比上次快了一点诶！”

“这次数量少。”莱茵有条不紊地拍去身上的灰尘，然后发动了车子。

“你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玛莲忍不住问。

“都是些小型的动物，不算什么。”莱茵说道。车子停在围墙的大门前，大门两侧有几个警卫正在值班。莱茵从车窗里探出头，递给他们一张卡片。警卫看过后又还给了他。

“放行！”

围墙里面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各式房屋林立，看起来甚至比卡普拉城还要繁华。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