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舒服的沉睡。
赵青柠从床上惊起,果不其然,依旧是全新的亵衣亵裤,打理整齐的长发。
昨日穿过的衣服又不见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挂着床头的衣架上。
我靠!见鬼了。
这家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闲着没事给她换衣服玩?
她刚醒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全新的侍女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奴婢伺候您洗漱。”
赵青柠满身戒备的裹着被子,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他们究竟玩的什么套路?
“你先出去,不用你伺候,我自己会。”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时间,不敢想象,离风若是得知她失踪这么久,得有多么的着急。
更让人心烦的是,她冒着风险整日呆在这个宁静阁里面,景和公子的衣角都没缘见着。
赵青柠快速的起身,披上外套,十分窝火的走到外间。
外面的桌上已经摆好早餐,那个被她轰出去的侍女正站在饭桌旁等她。
赵青柠朝四周望了望,依旧没有任何远志的影子,“跟我随行而来的公子还没有回来?”
侍女摇头,怯怯的答:“奴婢不曾看到。”
赵青柠真的快崩溃了,在这呆了三,给她换了好几波唯唯诺诺的侍女,而且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
赵青柠气到想抓狂,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在看侍女,径直的出了门。
不能这样傻傻的等下去了,既然被动等不到正主,那只好主动出击。
宁静阁的进出口只有两个侍女守着,赵青柠的出入似乎没有受限,一路十分顺溜的走到了不知在哪处的大花园。
当然,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问三不知却如牛皮糖般的侍女。
“我妹妹,你们这么大的宅子,怎么一路上就没看见几个下人?”偌大的花园放眼望去,几乎找不到活的动物,这样的豪宅没人打理,实在太不寻常了。
侍女轻声的解释道:“公子喜静,府中并没有安排很多下人。”
“喜静?”赵青柠难以置信到想笑,这个景和公子还真是个怪咖,一个大男人喜欢女诫的誊本就已经让人很难理解了,住着这么大的府苑还宣称自己是个有洁癖还喜静的主。
“看来你对你们公子还挺了解的嘛。”
侍女垂下头,脑海里浮现前两日见到的冷峻如神只的主子,脸止不住的羞红,“奴婢听管事嬷嬷的。”
赵青柠看着侍女唯唯诺诺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她又问:“那你们管事嬷嬷现在何处?”
“奴婢不知。”
“妹妹,你们主子还有什么癖好?”
“奴婢不知。”
“你们公子平日都住哪个院子?”
“奴婢不知。”
……
赵青柠看着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侍女,深吸一口气,扬着僵硬的笑,问:“亲爱的妹妹,你们府苑的出口在哪?”
侍女抬起头,认真的答道:“从宁静阁走的话,奴婢还认路,但是从这话,奴婢也不知该怎么走。”
“那从这回宁静阁,你总认路吧。”赵青柠已经快被气疯,但还是压着性子,并不想与他们撕破脸皮。
侍女望了望风景秀美的四周,最后,依旧无辜的摇了摇头,“奴婢也不认路了。”
“妹妹,你还年轻,骗人可不好。”赵青柠循循教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没必要坑我吧。”
侍女明亮的眼睛中,写满了真诚和委屈,道:“奴婢不敢欺瞒姑娘,奴婢自就记性不好,不大记路。”
呵呵,路痴?
赵青柠看着深幽的府苑,揉了揉发痛的眉间,颓废的坐到路牙子上,“你去,看看周边有没有活着的人,问路你总会吧。”
侍女怯怯的点点头,“奴婢这就去,请姑娘再此稍等。”
赵青柠无力的摆了摆手,见侍女走远后,愤愤的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还就不信她连出口都找不到。
一个人在园子里绕啊绕,终于是彻底迷路了。
路上倒是碰见几个下人,不是年纪大沟通不畅,就是看贼一般看着她什么话都不愿透露,要么就是跟侍女一样,一问三不知。
这是什么院子,怎么比迷宫还要迷,连个有用的都不给她设。
赵青柠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名疆水月阁门口,随手拔了一根类似黑麦的杂草,又愤愤的一粒一粒摘除。
这个府苑怎么看怎么蹊跷,她转了半就没看见其他的求药人,寻桦草这么珍贵的药草怎么会没有其他饶垂涎,难不成她被骗了?
可她一没钱二没色的,这几的时间里,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完全没有绑架的意思啊,他们究竟玩的什么套路?
赵青柠思考半也没有思考出所以然来,起身准备继续找路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突然闯入她的视野。
“啊啊啊……大侠饶命啊……”下意识的喊出声,再一抬眸便看见飞廉冷酷的脸,只见他手拿着刀,并没有要砍她的意思。
赵青柠吁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道:“大侠,为啥不给刀弄把刀鞘,万一磕了碰了多可惜啊。”
“姑娘误会了,属下看有人擅闯水月阁,确实有心防备。”男子冷冷的道。
有心防备?
换句话,若是刚刚她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他手上的刀……某女后怕的摸了摸自己还温热的脖子,庆幸自己活着真好。
“姑娘为何在此处。”飞廉问。
“我……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贵府实在太大了,我居然迷路了,误打误撞走到了这里,我并非有意擅闯这里的。”赵青柠看着面色不善的飞廉,赶紧解释道。
“姑娘身边的丫鬟在何处?”男子冷着声又问,赵青柠总感觉他的每句话都让人窒息而亡,实在是太冷了。
某女想起自己偷偷甩掉的侍女,心虚的笑了笑,尴尬的道:“刚刚路过花园的时候,我让她帮我去倒杯水,我就闲逛了一下,没想到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飞廉面无表情的睥睨着她,摸不透是相信她的话还是不信她的话。
其实赵青柠只不过是想找大门出去而且,对他们府中什么隐秘的消息她才没兴趣知道。
“请问飞廉大哥,景和公子今日可回府了?”
“还未。”
赵青柠看着他的大刀咽了咽口水,继续好声好气的问道:“我确实有要紧的事情相求景和公子,能否告知这几日公子什么时候能回府?”
“不知。”男子依旧简洁明聊回答。
“那……”
赵青柠还没问出来,飞廉便冷冷的开口道:“此处是我府重地,姑娘不便久留,属下这就让人送姑娘回宁静阁。”
送她回去?
瞧他们这架势,这是要她长住的意思啊。
这怎么行!
“飞廉大哥,我在府上已经叨扰数日实在于心不安,要不这样,我出去找个客栈住,等景和公子回府,我立刻登门拜访。”
飞廉冷酷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他道:“远志临行前已将姑娘托付在此处,请姑娘在远志回来前勿随意走动。”
啥?
有没有搞错,远志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她都觉得不对劲了,以远志的脑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难不成远志他被灭口了?
赵青柠下意识的低下头,某把泛着寒光的大刀让她把恐怖的猜测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这不太好吧,我看贵府人丁甚少,腾出人来照顾我多浪费人力成本。”赵青柠坚持道。
“受人之托,请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到底谁为难谁?
赵青柠快疯,可是对方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让她什么话都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