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号人不像夜瑾的人,不考虑他有其他意图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是真的十分有眼光的看上她了。
“怎么,你看上本姑娘了?”
男子略微一愣,这么直白的将这种话出口的姑娘,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哈哈哈,姑娘真是好性情。”
赵青柠可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还惹到莫名其妙的人,催促的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还要不要给你朋友找药了,若是不找就赶紧出去。”
“若是在下对姑娘真的一见钟情,姑娘可还会这么不近人情?”
“是吗?”赵青柠冷哼,“对本姑娘一见钟情的多了,去后面排队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若是能给机会,在下一定倾尽全力,还不知姑娘芳名?”
原本只想逗逗他,没成想这个男人居然蹬鼻子上脸越聊越来劲。
“我公子,您朋友现在生死未卜,您现在却在这泡妞不太合适吧。”
“泡妞?何解?”男子的脸在暗阁里面晦暗晦明,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哈哈,姑娘口吐莲花,用词新颖,在下一时情不自禁”男子故意顿了顿,挽起一抹笑,“就多问了几句,还请姑娘莫怪。”
赵青柠的眉头皱深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没完没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扯淡,你要么让我出去,你自己在这找药,要么你出去,要是还继续纠缠不清,我可就大喊了,告诉你这个暗阁隔音效果可不太好。”
“姑娘莫急,在下并无恶意。”他解释道。
赵青柠给了他一记白眼,“给你三秒钟时间,赶紧出去,否则后果自负,一”
“那姑娘可否告知芳名?留个信物,在下日后也好寻姑娘。”
“二”赵青柠继续数道,她就不信他不走。
“好好,在下这就走。”
“三!”赵青柠数到最后一个字。
“姑娘可一定记住在下的名字。”
“还不快走,要不然我喊非礼了!”
男子已经后退至门口,整个人落在明亮的空气里,平淡无奇的脸好似熠熠生辉,临走前对还赵青柠拱手道:“在下姓穆,字流云,还请姑娘一定记得。”
“记你个头。”待他走后,赵青柠赶紧将门关好,这种来路不明又神神叨叨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担心刚刚那个男人又进来,又费力的将一旁的比较重的箱子移到门口挡着。
不知道内堂病饶情况如何,在重新恢复黑暗的屋子里,一夜没睡的赵青柠困顿不已。
四个穿着布衣的男子从医馆离开后,迅速上了一辆马车,驶出流水湾。
“既然那女子和瑾帝有关,大人为何不直接带走?”一男子朝为首的男子问。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暗阁里面调戏赵青柠的人,自称穆流云。
穆流云靠着马车内舒适的软垫,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略微邪气的俊脸暴露在空气中,他手上正拿着赵青柠原本要给医馆大夫当做诊金的发簪。
“的流水湾已经布满他的眼线,若是把她带走,我们还能安全的走出这里?”
询问的男子点点头,“瑾帝行事一向谨慎低调,此次如戴度人力寻这个女子,想必这名女子来头一定不简单。”
穆流云淡笑,能让夜瑾上心的人自然不简单,只不过那个女子却也看不出哪里复杂,不似深沉城府,也不似真烂漫,倒想一个令人欢喜又愤世嫉俗的泼皮无赖。
“只可惜这次不能替珏王掠回去,不然又多了一份与瑾帝谈判的筹码。”那男子惋惜的道。
这一行饶主子正是已然失势的北国王爷叶珏。
“能不能成为筹码,还要看日后。”穆流云勾起唇角,那女子确实让人觉得有趣的紧,“派几个人在安城候着,时刻打探她的消息。”
“属下明白。”
穆流云把玩着名贵的蝴蝶花纹发簪,想起与赵青柠的对话,眼中笑意久久未散。
咚咚吣敲门声,把昏昏欲睡的赵青柠吵醒。
她通过透气孔,外堂现在空无一人,听声音外边也很静,“是大夫吗?在内堂看病的已经走了?”
敲门的人没话,赵青柠估摸着是哑婆婆,费劲的将重物移回原位,打开门来,可站在门口的却不是哑婆婆。
赵青柠情急之下想把门关上,来人提前一步提着剑将门挡住。
“属下万死,冒犯夫人。”
“知道自己万死,还不赶紧去死,拦在这里干嘛,让开。”赵青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在夜瑾身边的飞廉。
飞廉手上的力气没松,“公子正在内堂等夫人。”
“谁是你夫人,他爱等谁就等谁。”赵青柠不死心的推着纹丝不动的门。
“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飞廉坚毅的脸上没有半丝要让开的意思。
“到底谁为难谁,你们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明明知道自己被抓住了,除了他们良心发现,否则自己是逃不了了,可她还是想要垂死的挣扎一下。
飞廉高大的身形未动,提醒道:“帮夫人医治的大夫也在公子身边。”
老大夫和哑婆婆!
赵青柠心下一跳,不想拖累他们,可眼下已经把他们拉下水了,要是夜瑾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这辈子一定良心不安。
“你们到底想干嘛!”
“公子正在内堂等您。”飞廉重复道。
“大夫和婆婆在哪?”
“也在内堂。”
赵青柠狠狠地瞪着这个如铁一样的不知趣味的男人,心里懊的要死。
“你们这群卑鄙人,滚开,我要出去。”
飞廉恭谨的侧身,持剑的那只手却依旧顶着门。
赵青柠为了哑婆婆和老大夫,只好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暗阁屋离内堂不过两三步路,可对于她来,每一步都沉重的如同大山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个绝世的如同神只的男人,还是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衫,眉眼淡漠如霜,恍若一块玉石上落满了清雪,温润间缺带着冰雪地的寒冷。
哑婆婆和老大夫完好的低垂着头立在一旁,再边上还跟着一个穿着北国官服的中年人。
夜瑾坐的位置是中午她和哑婆婆他们吃饭的饭桌,只不过原先的粗茶淡饭已经换上了她爱吃的菜肴,虽然不是多名贵的菜肴,但每一份都烹饪的精心。
两人相望,赵青柠站在原地盯着他,她闹不清楚更不敢肯定,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究竟要做些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过来。”男饶嗓音沉着而清冷,是他一贯的味道。
赵青柠站在原地,愤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写满了不情愿和不甘。
扭过头不想理他,周边的空气一度降到零下。
大家都秉着呼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看了看两人,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步,和稀泥道:“夫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先坐下来先吃饭吧。”
赵青柠瞥了他一眼,她不太认识北国官阶制度看不出这个官员是个几品,可瞅他那一副讨好的样子,这个官员的地位肯定在夜瑾之下很多。
既然如此,她赵青柠也就不客气了,反正她现在心情不好,狐假虎威的撇过脸没理这个官员。
见赵青柠没理他官员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夫人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流水湾吧,流水湾虽只是一个镇,但是它的细水流糕却是下闻名,夫人可赏脸品尝一下?”
赵青柠鼓着脸,不话。
“夫人要是不话,那下官就当夫人同意了。”
官员朝着老大夫和哑婆婆道:“陈大夫,您夫人做的细水流糕可是我们流水湾一绝,可否劳烦现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