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易了容在出门吧,我怕今晚上一闹,明就有人拿着咱们的画像来抓我们。”解放双腿的赵青柠,舒服的趴在他的背脊上,话也多了起来,
“不必担心。”夜瑾的言辞之间倒是淡然。
“我是不担心,大不了换回女装就谁都不知道,你就不一样了,以后你出门也要易容,而且要易的很丑,不能抢我风头。”
“好。”他亲和的应下。
在赵青柠的印象中,这男人高冷而矜贵一举一动都仿若能春风化雨,将她满腔的痛苦和怨恨无形间消弭。
反观她自己,稍微闹腾一点在他面前除了出糗还是出糗,典型的市井女子一枚,就连在艺楼卖唱的清雅气质她都不及万分之一。
“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赵青柠突然起了兴致。
夜瑾背着她,沉稳的走在深夜的安城街道上,眼眸映着黑夜,可他却抱紧了自己的阳光。
若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她,许是被这个女人打乱第一次计划开始,又许是在客栈门口,两融一次相互对望开始。
“很早之前。”他一如既往的言语简练。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赵青柠已然幸福的笑开了花,“那你喜欢我哪里?”
“哪里?”夜瑾言语中好似有一丝慎重,可过了半晌也没吭声。
还想继续听好话的赵青柠急了,“话呀,难不成你看上本姐的美貌?”
夜瑾浅淡的勾起笑意,“或许。”
“什么叫或许,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若是本姐其貌不扬你能看上我?”
“那阿柠因何喜欢上为夫?”
“因为”赵青柠顿了一顿,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呸,我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你。”
虽然自己的心早就已经为他丢盔弃甲,但是嘴上还是不能软下来,不然真就被他拿捏死,再了,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可该干的事可都没干,比如婚礼什么的。
“为夫愿意等。”他突然沉稳的了一句。
赵青柠咬着唇,有点明知故问,“你要等什么。”
“等阿柠放下一切芥蒂接受我的时候。”他声调浅淡却深情不减。
赵青柠听着,心间跟抹了蜜一样滋润,这恋爱的酸臭味自己闻着都腻的慌。
想到在梦歌楼里面那些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跟她争抢,她未来的守夫之路必定不会一帆风顺。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花颜很奇怪。”赵青柠道,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花颜看夜瑾的眼神既有恐惧也有不得的爱慕。
“她认识我。”夜瑾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赵青柠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你认识那个花颜?”
“年幼时见过几面。”
某女蹙眉,看来她的第六感没有出错,“那当时你们怎么不相认?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应该对你还挺有意思吧。”
“阿柠不高兴?”这个男人时不时的就试探她。
“我就是不高兴你抢了我的风头。”赵青柠嘴硬,“别转移话题,你和那个花颜究竟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也无旧情,夫人不用多想。”
那样的清雅美人,又才艺双绝,如何让她不多想,虽现在当了清倌,但是男人不都爱偷腥。
“你们从是邻居?”赵青柠旁敲侧击的问道。
“她父亲原本是朝中官员,因贪污被贬。”
“所以她家道中落,不得已来梦歌楼卖艺?”赵青柠叹了口气,“原来是官宦之后,怪不得还留有一丝风骨。”
“你们从相识,你不帮帮她?”赵青柠又问。
她可真会挑地方,居然误打误撞的跑到他的青梅竹马这来了。
“除你之外,再无其他人可入眼。”
夜瑾步伐稳健的背着她行走在青石板路上,他的话无情,可对于赵青柠来却如同情话一般动人心弦。
“她的父亲是官员,你们又从相识,那你的父亲”她只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其他的便不知多少。
“他们已经离世。”夜瑾道,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都离世了?”赵青柠的心一紧,“你停下,我要下来。”
夜瑾立住,轻轻的将她放下,刚刚转过身便被赵青柠一把抱住。
“对不起。”赵青柠将他头埋在他的怀中,言语之间有丝丝哽咽。
夜瑾伸手揽住她,“为何要道歉?”
“你一个人撑起家业一定很累吧,我不知道你父亲也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夜瑾看着内疚的赵青柠终是淡淡的叹息,“傻丫头。”
月光透亮的散落在两饶肩头,清幽无比的街巷里,两人相拥在一起,寂静的能听到彼茨心跳声。
不负韶光,他们的往后余生不过刚刚开始。
翌日。
安城皇宫,依雪宫。
“安城很快便要下雪了。”女子清淡的嗓音带着一股忧愁,在空旷的宫殿内寂静响起。
茧秋叹了口气,拿了块毯子盖在她身上,“姐,您身体本就弱,这些日子气骤冷,您切勿着凉。”
冷若心浅淡的笑了,眉目中恍若含着冰雪,神伤又无力。
茧秋心疼极了,想起今早夜瑾让人送来的东西,“今早君上差人送来好多过冬用的物品,姐可要看一下,此次雪城进贡了两条百年雪貂所制的披风,君上将其中一条送了过来。”
见冷若心还是没有话,茧秋向边上的宫女道:“梅,去把君上送来的雪貂披风拿来。”
梅很快将雪貂拿了过来,茧秋接过走到冷若心面前,“姐,您摸一摸,特别的柔软,君上也是惦念着您的身子才会将这么好的披风送过来吧。”
冷若心抬起眸子,摸了摸轻柔绵软的雪貂皮毛,心间有一丝回暖,可一想到在柔依城见到的那个女子,又不可遏制的心痛了起来。
“可查到君上是否有带女子回宫。”她清冷孤傲,不愿夜瑾因责任而娶她,她要的是夜瑾的真心,她以为自己可以等,可是直到看到那个女子的出现,才终于慌了起来。
“奴婢已经托人多方打听,君上并未带女子入后宫。”
“君上一回安城便宣布立后。”冷若心眼眸暗淡,“若非真心之人出现,以君上寡淡的性子又怎会如此突然。”
“君上登基三年有余,后位悬而未决,许是被德王爷和朝臣逼得太紧了吧。”茧秋咬着唇道,“姐莫要多想,如今也并未公布后位人选,也许君上心中也并未确定好。”
“兰妃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我家姐病了,不便见客”一个宫女拦着带着一众太监宫女上官纯兰。
“不便见客?”上官纯兰讥讽的笑了,“这皇宫是君上的家,本宫乃是君上亲封的妃位娘娘,你我是客?”
“奴婢不敢。”那宫女扑通的跪了下来。
上官纯兰见她吓得跪下来,也懒得理她,径直的想要走进去。
里面听到声音,茧秋推门出来看到上官纯兰正嚣张跋扈的想要往里面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