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今的课程结束还有一个时辰,在幻音教导主任般注视下,赵青柠如坐针毡。
一旁的侍女手中不知何时拿了过来一把戒尺,“从现在开始奴婢与夫人一同背诵,夫人若是背错一句,则罚打手心。”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时候没少因为作业的时候被父母抽过手心,现在想想都觉得酸爽。
“别啊,我一定会用心,幻音姑姑。”赵青柠乞求道。
幻音却:“夫人若受罚必然是奴婢之过,夫人手心打一下,奴婢则打三下。”
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赵青柠眼神幽幽的瞥了一眼侍女手中粗壮的戒尺,已经提前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那种疼痛了。
熬到今,才勉勉强强的将女诫第一段背下来,可紧接着,幻音便让她被下一段。
“女诫第二段,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夫人请。”幻音开头道。
赵青柠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背下去,“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高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明其”
幻音看着她,并不打算提醒。
“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明当”后面她一个字都记不得了。
幻音静静的站着,看的某女头皮发麻,“幻音姑姑,我现在有点紧张,要不我看两眼在背吧。”
幻音朝侍女抬手,侍女立马将戒尺交到她手中,恶魔开口道:“夫人请伸左手。”
“姑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赵青柠求饶道。
“奴婢已经给了您三次机会。”
赵青柠对上幻音那权威的表情,自知这次实在不能耍赖了只得苦巴巴的将手抬起来,“姑姑,你轻点啊。”
还没容她做好准备,划破风声的戒尺毫不犹豫的敲击在手心上,赵青柠的手上立马出现了红痕。
“啊,痛痛”快给疼哭了。
打完她之后,幻音又将戒尺交给一旁的侍女,也伸出自己的左手让侍女执行,啪啪啪三声,干净又利落。
赵青柠立在一旁,好似忘了自己掌间的痛,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幻音还真是个狠女人啊。
还没两秒钟,幻音面无表情的道:“请夫人继续背诵,今结束之前,夫人若是还没将卑弱背诵出来,则罚抄二十遍女诫,明日上课之前交给奴婢。”
“二十遍?明早上就交给你?”赵青柠不可置信,她已经连续几没有睡懒觉,这不是逼着她通宵的节奏吗。
幻音又露出职业微笑,“夫人觉得有问题?”
“没,没问题,再给我一炷香时间,我马上背。”前三都是打闹,没真的罚过她什么,想不到今日这手心打的一点都不客气,晚上那二十遍女诫幻音肯定也不是着玩的。
手心的疼痛让赵青柠立刻精神抖擞,今真是背不成功便成仁。
终于,在继续被抽了两次掌心后,赵青柠在今日结束之前,勉勉强强的将女诫卑弱部分给背出了来。
幻音要走的时候,赵青柠欢喜地的想要跳一支舞蹈庆祝一下,一想到这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又宛如一盆凉水泼下。
消失了三的男人,用晚膳的时候终于过来了。
宛童和紫芙原本要给她手心上药消肿,被她给拒绝了,她就是要等到夜瑾回来瞅见她的惨样,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心疼她。
“你看。”某女摊出自己被打的左手,三条红肿的线,清晰无比。
夜瑾好整以暇的看着赵青柠,“为何还不上药。”
“你的人打的,自然要你负责。”
已经有侍女将药准备好,夜瑾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侍女手中的外伤药,细心的给她涂抹。
她巧的手被他修长的手掌包裹着,温润的外伤药立刻让她手心的肿痛消除了大半,赵青柠咬着唇看着他,手上那点疼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这又是何苦,早点涂药,也不至于痛到现在。”夜瑾淡淡道。
赵青柠撅起嘴,“哼,你要不授意,她能打我?”
“夫人不觉得自己该打?”夜瑾清淡的道,他虽宠溺她,但该做的事情可不能任由她的娇纵而打折扣。
“那么晦涩的文章,你叫我怎么一下子背下来。”
夜瑾为她的手心细细的涂抹好了药膏,鼓励道:“夫人要更应该多用功才好。”
“我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能不能把背书给省了呀,我独立还是存了很多诗句,要是有用到诗词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让你丢脸。”某女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几日可是被憋的烦闷?”夜瑾答非所问。
“那还用问。”某女已经被憋的生无可恋,一想到明日还要见到幻音,脑袋都疼。
“只要你明日好好完成幻音安排下来的课业,后日为夫便带你出去。”
“此话当真?”赵青柠微微望着他,“我想白出去,每次跟你出门都是黑的,都不能好好看看你们北国的景色。”
夜瑾瞧着她得寸进尺的样子,笑了笑,“若是明日幻音夸你有长进,我便允你。”
“可幻音姑姑要求太高了。”赵青柠想都没想便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几她在幻音面前装巧卖乖,可一点没讨道好处。
“为夫相信你。”他倒是的风轻云淡。
赵青柠叹了一口,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除了努力用功还能有什么辙。
为了后能出去玩,临睡觉前,赵青柠还拿着女诫温习。
翌日。
穿着一身紫衣便服的夜瑄带着随身侍从良鹤,在街巷中四处探访。
“王爷,这离皇宫不远,而且您已经私自离开禹城十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被君上发现可不得了。”良鹤担忧道,而我们的正主却满不在乎。
“怕什么,塌下来,有你主子我顶着。”
夜瑄是当朝君上的亲弟弟自然不怕,可他就是侍从,出了什么事还不都得他们上去顶着。
“王爷,您就饶了属下吧。”
“少废话,赶紧找。”他昨日暗暗跟着夜瑾出宫门,只不过到了这附近就被甩开,他这皇兄可真是能金屋藏娇。
两人转悠到了宁府周边,宁府对面是个没挂牌子的府苑。
“宁府?”夜瑄盯着招牌思索了一番,“这个就是那个宁老头的住宅。”
良鹤道:“宁老平时深居简出,从文书局太史令的位置退下来后,便在日华书院担任讲课先生。”
“哦?”夜瑄妖娆的笑了,“看来,我们已经找到嫂嫂住在哪。”
良鹤不明所以,“难不成安排到宁府住下了?”
“不在宁府,不过跟宁府脱不了干系。”夜瑄转过身来,指着没有立招牌的府苑,“嫂嫂肯定住在这里。”
“王爷怎么知道在这啊?”
“是不是,进去看一下便知道。”
夜瑄刚想跳墙进去,大门打开了,一身灰色长衫的远志从里边走了出来。
“属下见过王爷。”他行礼道。
“看来皇兄早就已经知晓我的行踪。”夜瑄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是带我进去见见嫂嫂,还是?”
“君上吩咐属下再慈候瑄王,让属下将话传达给王爷。”
“吧,什么话?”夜瑄懒懒的问。
“君上邀您明日在城中荣岳楼一聚,今夜让您安心休息,不要到处乱跑。”远志将夜瑾的话转述道。
夜瑄微微叹了口气,“良鹤,听出来没,我这皇兄已经知晓我前几日闯皇宫的事了。”
良鹤腿都快软了,他们心翼翼了半,想不到全在君上的掌控范围之内,完了完了,他真是要被瑄王给拖累死了。
“明日,皇宫可会带嫂嫂一同前往?”夜瑄问,他在安城逗留这么多,可就是为了看看那有趣可爱的嫂子。
“君上未。”
“问你也是白问,走吧,良鹤,回瑄王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