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满意就行?
赵青柠敢怒不敢言,只得扬着尴尬的笑脸送幻音离开,心中已经将夜瑾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问候了几百遍。
日子一的过去,所谓的相夫教子也接近了尾声,而他们的婚期也一日一日的近了,府内每都会大量购置婚礼上使用的物件。
赵青柠不懂这些,全是由宛童几人一手包办。
自从那夜之后,夜瑾忙碌的水平又恢复到新元节之前,偶尔晚上来的时候也总是能找各种理由将她吃干抹净。
临一月结束没有几的时间,期间下过几场大雪,空气阴冷至极,被宛童她们拦在温暖的屋内,门槛都没踏出过,她快要无聊到爆炸了。
不过,今她府上迎来了一位可爱的客人,那便是在柔依城一别便多日不见的兔儿。
兔儿穿着深棕色的袄子,一圈毛领围着他瘦的脖子,暴露在寒风中的脸通红通红,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严肃,这种反差萌的样子显得分为可爱。
兔儿在进屋之前煞有其事的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到赵青柠话还没就对她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兔儿,你这是做什么?”赵青柠连忙从凳子起身将他抱起来,“地上这么凉,谁让你跪的。”
兔儿冻红的脸更加的红了,脸还是板正的样子,他睁着可爱圆圆的大眼睛,“兔儿还没跪完。”
赵青柠哭笑不得,“你这年纪,谁往你脑袋里塞这些封建礼教的东西。”
她领着兔儿进了内屋,宛童她们也端来一堆孩子爱吃的零食。
“爷爷跟你一起来了吗?”赵青柠看着乖乖吃相的兔儿,顿生无限怜爱。
自己若是有了孩子,以她和夜瑾强大的基因定也会如兔儿这般可爱吧。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可惜,这个月的月事已经如期而至。
兔儿规矩的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桂花糕,认真的答道:“爷爷去各地施教碾盘的制作工艺,这会应该在金州。”
当初在辽州拜托老伯将碾盘做成,如今看来倒是给兔儿一家找了个不错的饭碗。
赵青柠笑道:“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可是想姐姐了?”
兔儿点零头,“兔儿听闻姐姐要和公子成婚,特意来给姐姐送东西。”
“哦?是什么呀?”赵青柠好奇的问。
兔儿微微摇头,“兔儿不能告诉姐姐,而且现在还没有做好,等姐姐成婚的时候兔儿再送您。”
“好,我等着。”赵青柠揉了揉他可爱的脸,“那你这些时日先住在府上可好?”
兔儿蹬着短腿从椅子上下来,朝赵青柠拱手道:“兔儿谢谢恩人姐姐留住。”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赵青柠又乐了,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让宛童给他安排了一间离院子比较近的房间,之后的一段日子,上完幻音的洗脑课,还能去逗一逗可爱的兔儿,日子还算惬意。
转眼间一月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着他们的婚期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而她离开南国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大半年的时间。
夜瑾告诉他赵青缘的毒已经解了,萝她们有离风的庇佑应该也不会遭受什么大难,如今她为了爱情在北国接受了夜瑾给她安排的人生和未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怀抱从背后拥住她,能在府里肆无忌惮抱住她的人除了夜瑾也就没有别人了。
“我在想以后和你成婚之后,还有机会再去南国看看吗?”
夜瑾未言,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他从不跟她提南国的事情,即便她提起他要么敷衍两句,要么答非所问的转移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好慌。”赵青柠转身看向他,“就像当初你在南国跟我道别那日一样,第二我一睁眼你就消失了。”
“不会。”他,“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
他的话让赵青柠的慌张安静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故作傲娇,“哼,我就勉强再信你一次。”
话刚刚完,夜瑾就将她拦腰抱起,她们行进的方向就是内屋的帷幔内,内屋还有几个打扫的侍女在忙,见他们进来立刻停了手中的活低着头退了出去。
“哎呀,你干嘛啦。”赵青柠脸色立马羞红,夜瑾对她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嘴角有一抹坏坏的笑意,“我要如何夫人不知?”
“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可别太过分了。”赵青柠抓着自己的衣领,他前脚刚刚回来,后脚就把抱在床上,那夜之后他就好像开了一个新世界大门,变着法子就要来折磨她。
“阿柠,你已经是我的人。”他的嗓音似乎都能调情,将赵青柠撩拨的瞬间失去抵抗力。
甘泉宫。
“前些日子不就有眉目,为何到现在还没查出那女饶住处?还有两个月君上就要举行立后大典了。”上官纯兰急不可耐的问道。
她们借口花颜死因的名义在暗中投入不少暗探,前段时间查到赵青柠在四照寺周边出现过,但之后的两个月却怎么查也查不到人去了哪。
荷儿道:“立后事宜繁琐,君上至今未公布要娶何人,但这婚事的准备工作定已经在暗中开展。”
上官纯兰扬眉,“所以?”
“安城人口众多,以咱们现在的人手想要挨家挨户的暗查又不引起君上察觉定是艰难,但是想要在城中打听到有几家正在准备婚嫁倒不是什么难事。”荷儿心思缜密,这也是为什么将她放在上官纯兰身边的原因。
上官纯兰问:“那你查到什么?”
“在四月有婚嫁安排共有两百零六户,奴婢托户部一主事查看,最终锁定一处地方。”荷儿眸光一闪,压低声音道:“宁府。”
上官纯兰忙问,“哪个宁府?”
“前文书局太史令,宁衡署。”
“宁衡署。”上官纯兰柳眉微皱,“我倒是听爹爹提起过几回,听知识渊博,早年担任太傅之职,朝堂之上有不少都是他的学生,但只听闻她有一个女儿,早些年嫁到了外地算算年纪现今也该四十了。”
荷儿点头,“如娘娘所言,宁太史和宁夫人伉俪情深多年来只得一女,而这个女儿早已出嫁二十多年,但就在半年前宁太史突然宣布还有一女,是此女身体不好一直放在渔州城调养,如今二八年华身体康健便接回了安城。”
“这又能明什么?”宁衡署虽然不是朝廷重臣,但在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即便有个私生女在外,换个名头接回来也算不的是什么大事。
“宁府近期也在准备婚嫁之事,奴婢托人打听宁家之女所嫁何人,周边既是无人知晓,即便是宁府的家丁也不知情,只知宁府女儿出嫁婚期也定在四月,但具体是哪一日宁太史也不曾透露。”
四月初八是夜瑾迎娶皇后的日子,城中百姓有婚期安排的都需推迟至四月下旬,这会离四月也不过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这出嫁婚期按道理早就应该定了下来。
“宁府家丁可有见过君上?”上官纯兰问,若是夜瑾真的常去宁府,那宁家要出嫁的女儿便极有可能是夜瑾要迎娶的皇后。
“宁府府邸本就靠近皇宫,周边守备森严,宁府上下又深居简出,奴婢不敢让暗探轻举妄动,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宁家此女极有可能是君上钦定的后位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