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紫芙姐姐,玲儿怎么可能认错,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唔唔”玲儿还没说完,就被紫芙捂住了嘴。
赵青柠转过身看着她们,脑子里嗡的一声,“皇宫?”
“主子,您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紫芙急着要解释。
“别说了。”赵青柠打断她的话,她的四肢冰冷,现在的比得知景和公子就是叶荆时还要痛苦。
“主子我”紫芙咬了咬唇,心疼的看着赵青柠。
赵青柠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们少一句话就能少骗我一句。”
她看向那个被紫芙捂着嘴的小婢女,“放开她,我有话问她。”
“主子这个婢女有问题,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紫芙急着道。
“我让你放开她。”赵青柠语气冰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发抖。
紫芙看了一眼同样焦急的远志,一个抬手将玲儿劈晕了过去,“对不起主子,但这个婢女来此绝非巧合,她的话不可信,等回府之后紫芙跪着给您请罪。”
赵青柠冷漠的看着说要伺候一生的紫芙,什么朋友、姐妹,说到底还不是那个男人监视她的一种手段。
“好,我信你一次。”赵青柠气极反笑,“现在,带我去瑄王府。”
她特想知道堂堂的北国瑄王为什么放下身份总是对她迎笑讨好,当初在南国的时候又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帮名不见经传的景和公子行事。
看向远志,她想知道在南国伴她两年的人,究竟有没有一丝真心,“远志,是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去。”
远志身形微动,紧握着手中赵青柠送他的佩剑,温和的声线却还是提醒道:“夫人,一个时辰快到了。”
是啊,夜瑾只给她一个时辰的时间出来放风,一个时辰之后她就要回到那个满是谎言和欺骗的牢笼,现在想想她真的是傻的可怜。
赵青柠突然从发间拔出当初跟夜瑾在平乐街上买的玉峰针,任由尖锐的针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蹭出一丝血痕。
“主子!”紫芙心疼的瞪大眼睛,“主子,您骂我打我都行,但求您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现在,谁要是再跟着我,我就立刻死给你们看,听清楚了吗?”赵青柠一字一顿,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满是谎言和欺骗的地方,对,她要逃,她才不要和那个男人成亲,死都不要。
赵青柠一步一步的后退,远志和紫芙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退到巷子外她才收掉手中的玉峰针,向大街深处疾跑。
她要冷静,当务之急就是离开安城,出了城离开夜瑾的势力范围,然后想办法联系上离风,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安全回到南国。
赵青柠一路打听,走到离她最近的北大门。
只要出了那扇门,她就能逃出被谎言裹住的一切,就能回到真心待她的人的身边,小萝、小厉、王叔、赵青缘还有离风。
北国,皇宫。
夜瑾静静的听着暗卫的禀告,手中的笔还未落下,一滴暗色的墨汁在洁白的纸张上晕染开来。
“君上,老奴给您换张纸吧。”边上的刘公公说道。
夜瑾未言,他将已经拟好的立后诏书让刘公公宣读,刘公公立马端着诏书下去,而另一边,荷儿正跪在前殿等待发落。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面如修罗的飞廉看守着她,荷儿捏了捏手心里冒出来的冷汗,从小腿间传来的凉意让她心惊胆寒。
跪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内殿才传来轻踏的脚步声。
荷儿匆匆一瞥,如暗夜之神的北国君主,挺立修长的身姿黑色常服加身,容颜冰冷绝世,冷冷的一眼便让人如坠入万丈冰寒的深渊。热搜res
她立马低下头,匍匐在大殿中央,“奴婢拜见君上。”
叩拜之后,大殿内没人言语,荷儿仿若能听到自己惊恐的心跳,佝偻着身子,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
“西辞楼。”良久后,男人低沉的嗓音仿若给空旷的大殿上了一层冰,“与上官毅有何关系?”
西辞楼名义上是一个江湖组织,以替人追踪、暗查为生计,因从不接收杀人越货的非法买卖,朝廷管制不多,多年来迅速在北国壮大势力,在其他三国乃至无忧城都遍有足迹。
“奴婢不知君上之言所谓何意。”荷儿不清楚面前这位城府极深的君主到底知晓多少西辞楼的事情,心底的恐慌被无限放大。
“想好在回答。”站在她身侧的飞廉冷冷开口,“掂量掂量欺君之罪上官一族可能承受。”
荷儿额间冷汗淋漓,不过两句话的功夫,让平日的狡黠机灵溃不成军,她绝对不能连累对她有恩的上官家。
荷儿艰难的抬起头,“奴婢坦白,但请君上明鉴,西辞楼与上官将军无半点关系。”
她们这几个月投入那么多的暗探在安城查访,夜瑾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她本以为是她们欺瞒了过去,想不到他的最终目的却是要将西辞楼连根拔起。
“西辞楼乃是奴婢祖父所创,十年前安城总舵遭歹人杀戮,奴婢祖父、父亲均被杀害,奴婢与哥哥逃难于边关,被镇守边疆的上官将军所救,后上官将军助哥哥杀掉外敌重整西辞楼,为报上官将军之恩奴婢自小跟在上官小姐身边护她周全,奴婢与哥哥虽动用西辞楼助上官家做过一些事情,但均是奴婢与哥哥私自报恩,上官将军从未主动利用西辞楼做过任何危害北国之事,请君上明鉴。”
荷儿说完,一个暗卫出现在大殿,禀告道:“君上,西辞楼楼主荷荣已被抓获。”
听到这个消息,荷儿全身力气仿若被抽空,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后她的哥哥被押送进来。
荷荣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转而望向高高在上的北国君主夜瑾,屈膝跪下,“西辞楼楼主荷荣拜见君上。”
他从怀中掏出代表西辞楼掌事玉牌,西辞楼总舵位于安城,而总舵所有主事都已经被夜瑾的暗卫控制,他们只有归顺北国朝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西辞楼从今日起,以君上马首是瞻,全楼上下暗探皆由君上调遣。”荷荣道,“只求君上饶舍妹死罪。”
荷儿愧疚的看着荷荣,“哥哥”
荷荣并不怪荷儿,想来夜瑾早就想对西辞动手,而这次事件只不过是一个他收服西辞楼的一个契机。
“你是说君上召见我?”秀女付佳欣喜的看着来传唤的公公,“公公稍等,容臣女稍作打扮。”
公公没有阻拦,任她折腾了半个时辰,看着花枝招展的女子,公公眼中一抹冷笑,“付小姐,请。”
付佳高兴的点头,心无旁骛的跟着一路走到宫中的受刑房。
“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吧。”行刑台上,玲儿声嘶力竭的喊着,她被送回皇宫的时候便被送到这里。
“玲儿。”付佳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宫门被关了起来,她有些害怕,“公公,您这是何意,不是说君上召见我吗?”
公公阴阳怪气的道:“这个贱婢为何在此,付小姐定是心知肚明。”
“这”付佳慌张的不知该说什么,上午甘泉宫来人要借用玲儿一用,说是事情办的好就会在君上面前为她求个份位,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付佳看着阴森森宫殿,只见手持着粗壮棍棒准备仗刑的太监,一把将玲儿按在行刑台上。
随后棍棒落下,玲儿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响彻宫殿的每个角落,公公冷冷的看着付佳,“付小姐,老奴规劝您一句,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做。”
“我没有公公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知情啊。”付佳说道,她不过听了上官纯兰的蛊惑才让玲儿过去,没想到会让玲儿因此受到送命。
“啊小姐救救我啊救我小姐”玲儿痛苦的哭喊着,柔弱的付佳于心不忍,她求情道:“公公求您放过玲儿吧,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公公给了她一记阴狠的眼神,“今日受刑的是付小姐的婢女,若再有一次,杖毙可就是付小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