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剑雄对宁太后没什么好印象的?可此时她对简心善意的举动,竟让剑雄对她更多几分同情。
上药的时候简心再次昏睡过去,这时宫外传来搜查的声音。
“你赶快走吧,若是侍卫搜过来,哀家帮你应付。”宁太后淡然地。
剑雄想了想,自己现在还是侍卫身份,若再不回去,恐怕也会被发现。
他不再犹豫,对太后拱手:“谢太后,太后的恩德剑雄定会铭记在心。”
剑雄从人声稀少处越墙而去。
太后把简心用力拖到墙角处,顺手抓一把干草,铺在简心身上,再把那几件破旧衣物堆到简心身上。
简心还在昏迷中,此时即使有人注意到墙角,也不过以为墙角处就堆着几件衣服罢了。
忽听外面扑通两声,有两个侍卫翻墙而入,他们毫无礼貌地直接闯入宁太后的房间。
宁太后端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厉声:“大胆,竟敢擅闯哀家的房间。”
其中一名侍卫冷笑着:“老太婆,别再自称哀家,你已不是太后了。”
另一人:“少和她废话,赶快找找看。”
“哀家再一遍,给哀家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宁太后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愤怒。
两人四处看了看,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除了墙角那堆干草和几件衣物,什么都没樱
“走吧,这里根本就是鬼呆的地方,他们不会躲在这儿的。”
“走吧。”
二人着离开。
宁太后这才挪开压在简心身上的衣物,简心又轻哼了一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是金创药有了效果,简心从疼痛中清醒过来,这才真正看到宁太后。
她忍住脚底的巨痛,撑起身子,礼貌地:“参见宁太后。”宁太后望着她,心这丫头还算懂礼貌。
“免礼,别乱动。”
简心停下来,上半身靠着墙,偷偷打量着宁太后,隐隐中她好像知道是宁太后救了她。
在令太后眼中,宁太后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如今看来,比起令太后,她至少不残暴。
实话,此时她对宁太后真的很感激。
简心随身也带着几瓶药丸,除了桑子给她的,还有鸣婆给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她开始给自己疗伤。
不过看宁太后的脸色,她似乎也生病了,简心虽然不会把脉,却也能识得几种病症。
奈何身边带的药并不能对症,简心只得把此事放在心上,待自己的伤好后,一定要先治好宁太后的病再离开。
这也算是还她的救命之恩吧。
皇陵内,皇上祭祖需要三日,貊慕林和三皇子也被允许随从。
夜晚,皇上下蹋到隐贤寺。
隐贤寺的和尚早就为皇上打扫好房间,并为他准备好夜晚需要诵读的经书。
与隐贤寺一墙之隔的是尼姑庵,今日尼姑庵来了一名神秘的贵客。
听来者是皇宫里的人,至于是哪位妃子,无人能知,只见她蒙着面纱,除了来的时候,匆匆见过她的身,就再也没见她出来过。
侍候这位妃子的是宫中令太后身边的人常姑姑,她一进来就给尼姑庵立下规矩,尼姑庵中除了安住持,所有人都不得进入这处宅院。
饮食用度都由尼姑送到门口,由宫中侍女传进房间。
由此更显得这位妃子的神秘与高贵。
入夜,皇上已回隐贤寺安歇,豆黄的灯光下,他抄写经书为貊国祈福。
叶轩守在门外,忽见莫楝神色匆匆地赶过来。
叶轩回头看一眼屋内,朝莫楝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过来。
走到皇上听不到的地方,叶轩问:“你怎么过来了?”
“叶大人,不好了,简心出事了。”
叶轩一听,脸色大变,他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简心被太后抓走了,听还对她用了刑,刑事房里都是太后的人,我们进不去,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莫楝赶得急,话时还喘着粗气。
叶轩沉思,皇上祭祖是大事,也就三的时间,今日已经过了一,再过两皇上就回宫了。太后若是想要简心的命,此时就算皇上赶回去,怕是也晚了。
还不如让皇上安心祭祖,为百姓祈福,也为简心祈福。
叶轩如此想着,心中也就有了主意。
他吩咐莫楝回去好好守着刑事房,若他们对简心下手太狠,一定要阻止。
“不过我来的时候,听有人逃走了,太后的人正在到处找人。也不知是不是简心。”莫楝觉得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经过片刻休息,莫楝气顺了许多。
实话,在王府中经历这么多。莫楝也很同情简心,却又不知她为何总是不幸,要遭受那么多磨难。
“若真的能逃出去也好,在外面至少还有梨花宫的人保护她。”叶轩叹气。
莫楝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莫楝正要离去,却听皇上在屋里喊着叶轩。
叶轩朝莫楝摆手,示意他快点回宫,这边又赶紧朝皇上的房间走去。
“外面是谁?”他问。
“哦,隐贤寺的人问皇上是否需要安睡香。”叶轩随口应答道。
“好,给朕点上。”
此时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抄写着经书,可他心里却时时记挂着她。
今日祭拜的时候,他的心莫名一阵疼痛,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因而刚才叶轩与人话,让他以为是皇宫来人了。
叶轩刚才只是随口一,怎知皇上竟真的要安睡香,实话,这隐贤寺有没有安睡香他还真不知道呢。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住持,住持一听,心里想着皇上这莫不是奈不住寂寞吧。
自住持出家以来,他知道抄经书能让人心清净,更能让人安,最是安眠的好方子。
除非皇上心心念念想着某人,才会如此心神不安。
住持沉思片刻后,对叶轩:“叶大人请先回去,贫僧这就让人送安睡香过去。”
叶轩走后,住持急的团团转,心这深更半夜,上哪里给皇上找女人?
一个刚入寺不久的弥撒进来,看到正着急为难的住持问:“师父,怎么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