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看到的他!”凤眸凌厉地直视,眼梢隐隐泛红,不知是愠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种改造人曾经在被关押的实验室见过,全身被一种不知来源的特殊金属冶秞制成,坚不可摧,遇高温而不软融,处寒境而不失灵敏。
再加上被改造者多是被洗脑后毫无自我意识的傀儡,于是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战场杀器。
不过据说冶秞十分珍贵,来源稀缺,改造人这才没有大批量出现。
只是,那也是在好几年之后,自己第一次被捕入s期间,改造人的最终实验才完成。怎么如今,就出现了这杀器?
想到这,眼神不由得逐渐冻结,布满寒霜。
对于改造人,她的情感比较复杂。
一方面是痛恨,因为在前世,自己刚刚觉醒的天赋被枷锁压制,最后的大逃亡失败便是遇到了一队改造人,武力不敌而被抓走。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改造人也是一个悲哀的种群,他们原本为人,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了一具具没有思想只知杀戮的傀儡。
如此来看,错在他们吗?
归根结底,不过是s那群草菅人命的疯子做出来的孽果!
江皓看着祁凤陡然激烈的样子,眼神闪了闪,缓缓道:“xx大道,一辆被炸后失火的货车里发现的。洛沐这次的受伤,便是因为和此人的交战。”
凤眸不可置信,睁圆的瞳仁写满了“洛沐怎么可能打的过它”的吃惊眼神。
江皓耸了耸肩,摇头表示不知。
不止他,所有人听到这个结果后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洛沐的能力他们再清楚不过,打过改造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这样不可思议地事居然就发生了,还是在自己眼前发生!
他不禁暗暗思考,莫非,这洛沐……有什么别的特殊能力?
这就是大少一心让洛沐担任队长的原因吗?
“等等,你说……货车,爆炸?”祁凤想到自己上午在火场的救人事情,凤眸微眯,“厢式货车,组织的炸弹,是吗?”
她不记路,于是只能用这些关键词确定。
“对!不过很奇怪,那么大的爆炸,按理来说火势不会这么小,客消防队那边却说浇了几管子水就灭了。”
不用问了。
应该就是自己路遇的那儿。
祁凤面无表情道,“因为我用真火压制过。”
江皓被噎住。
“你你怎么会去那?”
“上学途经。”祁凤淡淡道。
所以,那个组织想除掉的人便是,成为了改造人的方昭?
祁凤垂眸,沉沉思考。
“本来这是组内部的事,不该外传,”江皓顿了顿,“不过牵扯到组织,我觉得你会知道更多。”看着祁凤,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是权凛的人,行事狠辣,没怎么共事过,再多的我也不知了。”淡淡说着。
江皓却满是怀疑的眼神,目光中是不相信。
不熟悉?
不熟悉你能对那人那么大的怨恨,不惜牺牲自己也要给人弄死?
对此,祁凤没有解释。
毕竟,这种前世的事,怎么解释?
只会被人当做神经病,一派荒谬之言。
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目光凌厉审视江皓,“你们不是最后运送吗?怎么会让人逃出来,还被改造?”
问到了点子上。
江皓沉默。
“我们送回去了,至于被改造……”
不得而知!
“送回?送到哪?”祁凤继续质问。
江皓再次沉默,许久,“具体不方便说,是我们内部的研究中心。”
听到研究中心这几个字,祁凤内心警铃大作。
s!
应该就是s!
只是,这怎么可能?
初次和洛渊见面,s边成为导火索,至此将自己与组的目标拉为一致。
到头来,他们自己的内部却是多年来寻找的敌人吗?
只是怀疑了一瞬,这种想法便从脑海里拔除,只是这份怀疑却悄无声息地滋长了下来……
江皓两人拿来的药效果确实惊人,抹了一回,第二天便已经看不出什么伤痕了。
于是,洛沐毫无意外地又被逮回了组,好像还跑得挺远,不知道是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做特殊任务。
这倒是给祁凤省了一个在家的麻烦。
毕竟要是洛沐还没好,绝对赖在自己家等着照顾。
给她祸害了一只小的萨摩耶不说,再加上他一个大的,想想都头大。
不过好的事情也有,那就是对于李妈的手艺家里三只都一致满意。
甚至为了每餐的伙食,小五小六的纷争都收敛了不少,时常三个还能和平的被李妈带出去溜圈洗澡,上次自己回家不见这些小家伙便是这个原因。
祁凤对此很满意,大手一挥,给李妈又加双倍工资。
终于,到了无法触及开拍的日子。
虽然缺考了一门,但知道自己那几科多半都是满分,出成绩后学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阻拦,于是毫无负担直接请假,正式入组。
“凤……凤少,你好。”池安凝看着化好妆走来的祁凤,紧张地开口。
她是第一次拍戏,虽然有灵性,和角色契合,但还是掩盖不了她新手小白的事实,面对祁凤据传爆表的演技,还是免不了担忧。
看出来池安凝的不安,祁凤冷淡的声音放柔了些,“放轻松,我会控制节奏。”
“嗯,谢谢凤少。”拘谨地说完,也不在继续攀谈,而是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导演是李卓温推荐自己团队中的人,才华横溢,却是在光耀那地方不得重用。
拿着大喇叭,待准备好后,大喊道:
“ain!”
池安凝饰演的木安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眼镜。
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本来,她的18岁,应该在欧洲的邮轮上,和父亲赏碧海蓝天,吃着新鲜海产,恣意享受成年的庆贺……
想到这,她忍不住哀伤地啜泣。
几个月前,父亲被车撞飞,鲜血横流的景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向梦魇一样爬上心头。
本来进过几个月的洗练,以为自己能接受这个事实,却没想到在看到父亲生前就选好的礼物邮到家是,心中的哀伤再次喷涌。
报肩蜷缩了好久,才颤抖地带上了眼镜。
一道清冷又空渺的声音缓缓响起,
“a1379,很高兴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