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啊。
或者,抹除他的记忆,让他忘掉这件事吧!
但是在这个位面,她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她只能捂起耳朵,小声嘟囔着:
“不管不管,就是在打雷”
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哼!
紧绷着脸保持肃容的文泽尔,忍不住轻轻笑了。
她自欺欺人的样子,好可爱啊,天哪,他简直想对她做点什么了
但是他很绅士的克制住了,神情仍是柔和优雅,不带一丝讥讽嘲笑,轻声道:
“饿了吗,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吧?的确是该用晚餐的时候了。”
倾凰仍低低埋着头,看不到脸,只有两只红通通的粉嫩小耳朵,从栗色长发里露出来。
文泽尔无奈的轻轻笑着,温声软语的安抚:
“是人都会饿啊,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抱歉啊,马车里还真没有食物了,能吃的,大约只有外面那两匹马。”
那两匹马被他的侍卫刺死,不是被毒死的,肉应该还能吃。
倾凰的羞耻感已经退去了几分,因为幽荧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嘲笑:
“哎呀,你在主人面前害羞个毛线啊?
更羞羞的事又不是没有做过,跟他娃都有两个了,现在这算个啥?
老夫老妻了,拿出你的厚脸皮,这都不算事儿!”
倾凰简直想捏死它。
瞎说什么大实话,还不准她做一个有底线、知廉耻的大龄少女吗?
但文泽尔不仅没有笑她,一直试图缓解这种尴尬,还为她的饥饿道歉
他这么善良,真是让她不安,不能再羞耻下去了,会让他为难。
倾凰抬起头,漆黑鹿眸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从容而关切:
“你也饿了吧?有食材就行了,我去做点熟食来吃。”
文泽尔身子挪了挪,伸手,指向宽大座椅下的柜子:
“中间那个,有餐具。”
下面一并排有三个柜子,最左边放的是药物,中间是餐具,倾凰索性把第三个也打开看了。
唔,是叠得方正的毛毯。
真是准备齐全呢。
真好,可以在森林里度过这个夜晚了。
她拿出那几样餐具:一口小锅,两个小碗,刀、叉、汤匙。
还有一个水壶,装得满满,但容量有限。
所有东西都是银质。
文泽尔挣扎着坐起身:
“不太好处理吧,我帮你。”
倾凰忙把他按下躺好: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放心吧,做这种事,我很拿手的。”
感觉这样说似乎有几分嫌弃他病弱的味道,她放柔了声音,又道:
“你累了吧?先睡一下,等你醒了就有吃的啦”
文泽尔并没有强求,他现在的确刚刚脱离危险,很需要休息,而且的确有些困倦。
他不放心的叮嘱:
“不要走远啊,森林里的夜晚,太危险了。”
“放心吧,等我噢。”倾凰点头,拿了锅子便跳下马车。
一出来,她就用另一只手拎起了满心期待吃大餐的幽荧。
揪住了它的后颈皮。
幽荧挥拳:
“喵!
膨胀了啊你!竟敢这么羞辱小爷!”
倾凰把它丢出去:
“刚才笑得很开心嘛?滚去找水源,我要做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