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好些了吗?”倾凰轻轻问道。
她原以为仪式上他是假装不适,没想到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
见到她,文泽尔双眸亮起了几分神采。
他淡淡微笑,声音微哑:“好多了。”
房内还有其他几名侍从,他轻声吩咐:
“辛苦,请各位出去吧。”
他的目光却望向她。
倾凰便留了下来,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说。
这屋子里隔音效果挺好,又有幽荧一直在暗处护卫,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她坐到床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泽尔:“真假参半吧,我的确有些反感她身上的气味还是更熟悉你的味道。”
她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气,正轻轻弥漫开,清新好闻,似乎能清扫一切污浊气息。
倾凰:“那是莲子的气味。”
不过,莲子也还是她自己结出来的
他微笑,神情有些微倦意,却摸索着,修长微凉的手,缓缓把她的小手握住了。
“不要走。”声音轻得如呢喃。
“我不走。”倾凰语气认真,望进他一双幽紫的眸中。
他眼里亮着细微的碎光,虽然身体不适,但精神尚佳。
他压低了声音,仍掩不了语气里的那丝愉悦:
“接下来,再想办法光明正大的娶你
我会有办法的,你信我吗?”
他认真的许下这个承诺,然后期待的盯着她,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她有些心疼,又微微好笑:
“当然信你啊!
只要你想,就能做到。”
就像她一样,希望他能回归神界,再苦再难、寻他千遍万遍,她也能做到的。
“嗯。”他唇角柔柔的勾起。
可是这个微笑还没来得及舒展开,他便眉头紧拧,面色骤然惨白,抓紧了床单。
“怎么了?”她吓了一跳。
缓了片刻,文泽尔才舒出一口气:
“刚才,心脏猛的痛了一下”
就像有人拿长针刺在了他心上,迫切希望他活在痛苦中。
倾凰也皱起眉,给他把脉:“我再给你看看。”
“不,我决定,把原因告诉你。”
他不想看她拼命努力却无能为力。
他先强调:“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都是真的。”
“嗯,你说。”
“在我三岁多的时候,父王已经娶了这个王后。
有一天夜里,我正在睡觉,忽然觉得心脏很痛,睁开眼,看到一个”
他顿了一下,面色仍有些发白:
“一个人影,裹在黑色风衣里。
但我看到了那张丑陋至极的脸,还有一个几乎占满了整张脸的大鼻子。
那个人,对我龇牙狞笑,像要把我撕碎吃掉”
他声音发紧,蕴着难以消解的痛苦:
“它真的太丑了!当时又很痛,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心脏就弱了很多,有经验丰富的医者说我的心少了一半。”
倾凰静默片刻,联想到:“黑女巫?”
“可能是吧,”文泽尔轻叹一声,“黑女巫和半兽人,这些邪恶的存在,永远不能被完全消灭。”
他温声的拉回正题:
“所以,单凭医术,是治不好我的”
他又露出了微笑,从自己的话里得到了灵感。
已经想到了娶她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