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航回到房间,柯润早就等在屋内了。她翻着明天的安排问他明天穿什么衣服,准备做什么造型。
“润姐,我明天想扎脏辫。”
此话一出口,柯润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屋内发出一阵爆笑。
柯润正襟危坐,嘴角抽搐的望着陆宇航,贼贼的眼睛里都是探究。
“哈哈哈……”陆宇航快要笑岔气了,暗自庆幸,幸亏他躲得及时。他的助理则很“幸运”被柯润喷到,满头满脸都是水。
陆宇航一边笑,一边抽出空来给助理拿毛巾擦,他笑的肚子都疼。
“你可不是rapper,嘻哈那一挂的?怎么,想转型?”柯润见他们都笑成一团,镇定自若拿了纸巾擦擦水,仍旧犀利的问自己的疑惑。
“尝试一下而已。”陆宇航十分圆滑地说:“年轻嘛,态度鲜明,风格多变不也挺好?”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柯润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宇航得偿所愿,一头脏辫带着发带出现。
因为录制都是户外的,所以有大量的粉丝聚集在录制地点的外侧,其中粉丝数最多的就是陆宇航的粉丝了。作为整个亚洲FG风头最盛的Idol,“陆宇航”三个字就是点石成金的招牌。
白荻当时傻乎乎的跟着场外的粉丝们一起欢呼,不吝啬的赞美陆宇航。可笑她那时,还不知道几周后,自己会因此经历怎样的黑暗。
有时候她也想过,如果当初她和他,都不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以为的是对的,会不会结果能有不一样?
他以为:公开,是对粉丝的尊重。
她以为:他和自己就算不公开,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们,双方粉丝会祝福他们。
人最大的讽刺就是“我以为”。
……
她和他,在山路上尽情的奔跑。两个年轻的身影,迎着朝阳,透着满满的希望。
两个年轻的灵魂,自由碰撞。
这次的录制充满未知的危险。制作组为致敬救援人员,特地让嘉宾们去学习了专业救援知识,但是在海上进行救援,还是压力山大。
规则是:嘉宾们需要从岸上进行一系列跨海工具的抢夺,再跨过一片海域,登录到小岛上救自己的搭档,搭档还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当听到跨海的时候,陆宇航开始焦急的转着自己手上的指环,很是不安。成瑞和周凯过来劝他放弃,“游戏都是次要的,保证安全最重要,”成瑞环着陆宇航说。周凯拍拍他的肩膀,“放弃没什么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
白荻听完两位前辈的话,猜测陆宇航刚刚的反常源于某些恐惧,于是她走过来戳戳陆宇航的腿,开口说:“我们退出这个游戏吧。”
“对啊,退出吧。深海恐惧症这没法儿克服。”成瑞忙顺着白荻的话往下说,他知道自己大侄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倒霉催的怕大海。
“不用退,”陆宇航脸色略微有些发白,还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儿,就,来吧!”
导演见他松口要参加,还想劝劝,却被陆宇航的眼神劝退,于是他让黑衣人把白荻绑走了。
临走前,陆宇航跟白荻说:“我会尽快找到你的,放心。”
白荻正在被黑衣人绑,她心里有些感动,觉得此刻很应景,却好死不死很不应景的问:“你看过胡歌前辈演的《伪装者》吗?”
陆宇航面无表情地回答:“看过。”
白荻继续说:“明台和于曼丽是生死搭档,你和我也算是生死搭档了!”
陆宇航早就猜到白荻要说生死搭档,他盯着白荻的眼睛,凑近她,“我不是明台,你也不是于曼丽,他们太苦,而我们不会。”
白荻扑闪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安全距离已过,呼吸吐纳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柯润不放心的过来劝陆宇航,刚准备开口,也被陆宇航对导演的同款眼神劝退。
她察觉出不对,于是吩咐助理:“去查一查澹台白荻。”
……
陆宇航在岸上的游戏中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他身上仅带着一根安全绳,划着一个塑料壳的小船,可可怜怜的飘在海域上。
虽然周凯和成瑞相比之下,坐木盆和纸船横跨大海更悲催些,但是他们没有深海恐惧症,可以游过这片海域,去到小岛上。
陆宇航划了一段时间,发现又费时又费力,索性坐在船里漂了一会儿,保持着体力。他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瑞叔他们一样,舍弃工具游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澹台白荻和其余搭档们被绑上岛了以后,也是开展了一轮敲“7”的游戏——依次从某个数开始顺序数数,数到含有7或7的倍数的要拍手或其它规定的方式表示越过(比如:7、14、17、49等都不能数出),下一人继续数下面的数字。
导演:“”赢了的人可以获得水上摩托回酒店,输了的人要在荒岛上生存一夜。”澹台白荻听完游戏规则还很佛系的想,没事,大不了输了,自己就和其他几个搭档在荒岛呆一宿好了。
导演:“输了的人,跟自己的搭档在荒岛呆一夜。”
澹台白荻听到这儿立马燃起了十二分的斗志!她心想:陆宇航有深海恐惧症,能参加这个游戏都是豁出命去了,自己也得争点气,不能再让他在荒岛上受苦一晚上了。
比赛的最终结果,自然是花落打了鸡血的澹台白荻身上。她看着搁浅的水上摩托,心里高兴,她和陆宇航都不用受苦了!
……
陆宇航最终还是选择了成瑞他们的办法,他狠狠心,咬咬牙,入水!入水的一霎那,他便感觉周围好像都是密闭的,不安感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他,他立马把头伸出海面,仰头看着蓝天,压下内心的不适感。
就这样反复的出入水面,他推着小破塑料船游一会儿歇一会儿,终于到了荒岛上。根据提示词,他在一棵高大的树上的树屋里,找到了手被绑着嘴被封着的白荻。
“你怎么找到我的?”白荻吐出嘴里的抹布,“你没事吧?”说着还上下打量他。
陆宇航帮白荻解开绳索,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我没事。提示词是高,你正好怕高,我就找到你了。”
“你知道我怕高?”白荻活动着自己被绑麻了的手腕问。
陆宇航半跪着嗯了一声,他忽然有些乏力。白荻回头时就看见他冒着冷汗,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我们快回去!”白荻把陆宇航拉起来,赶紧招呼工作人员帮忙把他抬下去。
最后在落日的余晖里,陆宇航和白荻乘坐导演的小游艇回酒店。
陆宇航本来就头晕,在不稳定的游艇上更是晕的厉害,没有了摄像机没有了工作人员没有了杂七杂八的人,他只能求救白荻了。
“你能借我靠一靠吗?我太不舒服。”
“哦,好。”
但是白荻好像理解错了陆宇航说的“靠一靠”意思,她坐过去把陆宇航揽在了怀里。他惊讶了几秒,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他想,将错就错吧。
她的怀抱有着她独特的馨香,也有心安的魔力。夕阳西下,日月同辉,蓝色的天幕上,仿佛有零星的星子,隐在薄薄的云层后边,偷偷的看着水面上的一对璧人。
他此刻,烦躁了一天的心情,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