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丹阳的表情确不像是在开玩笑。青鸾老实说了经过，“昨天西拐角换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云忆珠。见你想要，便去摊主那问了问，她便给了我。”

东西的价值虽远超自己的预期，但既是本打算要送他，青鸾觉得此刻应给他。

“你那么想要，便送你吧。”

“既是你的，便不要随便送人。”丹阳把珠串没有接，自己出去了，不多时提着一桶水进来。

“需要你帮个忙，把它放到水里。”青鸾不解，看他很肯定，想来自己连手中的东西都不知道，便依他所言。

珠串遇水，翡绿的颜色仿佛被水稀释越来越淡，几颗珠子仿佛正在渐渐变大，不断往中间聚拢，水中逐渐变成一颗大大的白色雾状水球。如传闻中的一般无二。

“这便是云忆珠？”

“自然。”丹阳答，继而朝她一笑，语言欢快，“想不想看看泗墨出去追的女子？”

“你不担心？”

“泗墨都出去了，我有什么好担的，他若是救不了心月，其他人更不可能。”丹阳说。

“你不是也喜欢心月么？”青鸾看向他。

“喜欢，但远不及泗墨喜欢。”丹阳并不躲避她的目光，神色依旧爽朗，“她是我师妹。”

看来传闻大多半真半假，那日听到的传闻里，心月不是泗墨的师妹，也确有个愿意为她金屋藏娇的师兄。

她心里觉得心月真是个值得羡慕的姑娘。

“你想不想看？”丹阳问。

“想的，想的。”青鸾说。

“手伸过来。”

青鸾伸过去就感觉指尖像被蚂蚁咬了一下，麻麻的，手指已被他滴了血在水中。

丹阳看着水面，见血没入珠中，跟青鸾说，“对着云忆珠说，涂山心月。”

青鸾照他说的做，念出名字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丹阳见她脸色发白，问她“怎么了？”

“许是我有些怕血。”青鸾说。

“那坐一会儿。”丹阳递了个凳子给她。

水中都是一片迷蒙，看了许久都是一片水汽，没有变化。盯着一处不变的东西看，凭谁索然无味，青鸾眼睛转到了别处，“你是不是认错了，这不是云忆珠？”

“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东西，难道是用法不对？”

“那拿出来看看吧。”青鸾准备拿出来收了珠子，“况且这种东西见过的能有多少人，你用的滴血唤人名后可见人的用法，说不定只是传闻。此外这东西这么有名，说不定有出现假冒货的可能。”

拿不出来。

云忆珠一旦使用用来寻人，途不得拿出的规矩，她隐约听到过。

难道说现在心月就在这云忆珠的画面里？

可云忆珠分明是迷蒙的一片水汽，哪里有什么人影？丹阳和她一样不解，挥手施了个法，把水里的画面移到了眼前，画面一下比水里大了许多倍，依旧看不到人影。

只是一片水汽。

青鸾忽然想到，“这不是桶水里的镜像，可能是真的水。”

“寒潭。”丹阳突然皱紧了眉头，有些惊讶，“不会的，她不是这么傻的人。”

“怎么了？”青鸾问。

画面中出现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