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臻好了,叶舒韵认真的看着秦臻,见秦臻面上并没有糊弄自己的意思,眉眼之间都是郑重和认真,叶舒韵这才放了心,冲着秦臻挤眼睛,神秘兮兮的道:“闭眼。”
秦臻轻笑,宠溺的揉了揉叶舒韵的脑袋,将她的梳的整整齐齐的两个包包头都揉乱了之后,这才闭上了眼睛。
叶舒韵有些生气,偏偏秦臻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就是有怨气都没办法冲秦臻发。
她有些烦躁的拿出手电,打开,用手电筒的强光照他。
照的秦臻眼前都恍惚了一下,等叶舒韵挪开手电,他的眼前都是一片漆黑的。
叶舒韵得意的笑:“叫你欺负我!”
随手就将手电筒扔给了秦臻。
秦臻连忙手忙脚乱的接过,生怕叶舒韵给摔坏了。
这接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个会发光的,叫手电筒的东西,根本就不用火就能亮,还比火还要亮!
他越看越觉得惊奇,对着叶舒韵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不用火就能亮起来?”
神奇!神奇!
实在是太神奇了!
看着秦臻那幅惊讶的样子,叶舒韵也觉得格外的得意。
样的,不知道了吧!
叶舒韵凑上前去,拿着手电筒给秦臻摆弄:“你看,这样,手电就亮了,这样,手电就灭了,我把电池给你装上了,到时候要是手电筒没电不亮聊话,你来找我,我再给你换给电池。”
“还有,这个不能进水,不能摔的太厉害,要是摔坏了就不亮了。”
秦臻乖巧的听着,点头。
问出了一个疑惑的话题:“你是怎么有这东西的?能都制作出来吗?”
叶舒韵摇摇头:“我做不出来,你也别管我是怎么弄到的了,总之你答应过我的不跟我往外的。”
秦臻点头,关乎到鸡崽儿的生命,他是不会随便往外的,肯定会烂在肚子里。
叶舒韵这才满意了,看了眼色:“我先下去了,那些吃的都是给你带的,保证你之前都没有吃过的,你别真给浪费了。”
完就要走,秦臻本来也只是傲娇两句,鸡崽儿给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吃白白扔了呢!
听着叶舒韵要下山,连忙将手电筒贴身放好,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抱起叶舒韵就往山下去。
“爷送你!”
叶舒韵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下子就飞上了枝头,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秦臻的脖子,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地了。
深吸了一口气,尽管秦臻这样弄过自己很多次,但是突然一下子这样,她还是有些吓得慌。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叶舒韵才道:“成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秦臻眼眸含笑,冲着叶舒韵勾唇,扬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爷瞅着你进去。”
叶舒韵:“……”
这个男人,笑的这么好看干什么,突然就舍不得走了呢!
看到那笑容的一瞬间,叶舒韵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简直了,太勾人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罪恶,竟然对秦臻有了不好的想法……那样谪仙一般的人儿,怎么能容自己亵渎呢!
狠狠的将脑海中那些不健康的想法抛去,叶舒韵这才扭头,往家里去。
秦臻一直看着叶舒韵绕过断壁残垣的废墟,跑到后面的地窝窝去,他这才喜滋滋的挎着篮子上了山。
裴柳有些惊讶的看着秦臻这幅模样,半不出来话:“爷,您是去打劫山下的人家了?怎么笑的这个奸诈?”
不由地他不吐槽,那个篮子简直跟秦臻太违和了!
他一身红色衣衫,红的耀眼,肤白貌美……宛若谪仙,没得让人挪不开眼,结果左手臂上挎着的篮子却疯狂的拉低了他的逼格。
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篮子碍眼的很,恨不得要将那个篮子拿了。
这么想着,裴柳也这么做了,只是,手刚落到篮子上,就被秦臻钳住了手腕。
裴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爷爷爷……疼!疼!”
“疼就对了!”秦臻冷笑,语气中带着阴沉,“今晚上不许吃饭,去站桩子。”
“鸡崽儿送给爷的东西你都敢动了?胆子大了!”
裴柳欲哭无泪,被秦臻甩开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完了。
看着秦臻那如同你花孔雀一般往山洞内走进去的背影,裴柳恨恨的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叫你手贱!叫你手贱!没长眼睛你还没长脑子吗!”
自言自语的完,裴柳悲哀的就要往训练场去。
完犊子的,不让吃饭还得站桩子!
狗屁的秦臻!心真黑!
啥时候把爷逼急了,爷真去隔壁山头当山大王去!
心里腹诽着,他还得乖乖的去站桩子。
白璟年路过的时候还错愕的看了裴柳一眼,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趣味,挑眉,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又把你家爷怎么了?”
裴柳扭头,有些哀怨:“爷他黑心肝!早晚我得抛弃他自己去隔壁山头上做山大王去。”
白璟年嘴角轻勾,眼眸中都带着点点的笑意,手中的擅自在裴柳扎马步的腿上敲了两下:“下去下去,这么多年了,连站桩子都不会了,马步是这么扎的吗?”
裴柳恨得咬牙,只能顺着白璟年的力道往下,两只脚下立着的木桩,却晃动了两下,险些站不稳摔下来。
白璟年无奈的摇头:“看来你家爷让你站桩子是真没错,现在连基本功都站不稳了,前些年你还能站在桩子上不摔下来呢。”
裴柳扭头,不想话。
这站桩子,就是将两根只有婴儿拳头粗的长木桩摆放在地上,两只脚站上去扎马步。
重心一个不稳,这木桩就歪凉了,站在上面的人,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光在桩子上站稳就已经不容易了,偏偏还要扎马步,简直一个晚上下来,这两条腿都能废了!
白璟年看着,也就不闹裴柳了,继续往前走。
眼眸却慢慢的沉了下来,能让裴柳那么宝贵的东西,偏偏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联想到下午的时候,他是去找叶舒韵了,白璟年的内心就觉得堵得慌。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打算去找秦臻的,还是算了。
他还是乖乖回去研磨药方吧。
省的看见秦臻给自己炫耀他从叶舒韵那里得来了什么什么东西,看的他心酸。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追求别人还要残忍的?
刘大叔的动作很快,次日一早,就来把叶舒韵叫了过去:“二丫,你看看这些够不够,都是用你给的尺寸做出来的,材料就是在山上砍的树。”
叶舒韵有些错愕,一个晚上的时间,刘大叔竟然真的将自己要的做好了?
“这,这些有多少?”
刘大叔想了想:“做了五十个,你什么时候要?我这几给你加班加点的,最晚明晚上就能做出来了。”
叶舒韵觉得不可思议,对着刘大叔着:“大叔,你不用这么拼命,昨晚上没睡觉吧?你先去睡觉,东西就是这样,我之前跟婶子的报酬不变,就是那样的,我也要的不着急,能做出多少来就先做多少。”
她现在做出来的猪肉脯才差不多将这些盒子装满。
叶舒韵随手拿起一个盒子,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她觉得有些神奇,想着等有空了,她得去一趟封兰府,买一些好看的缎子来,将这个盒子用锦缎包起来,弄得高大上一些,这样才能卖高价上来。
这样想着,叶舒韵就没有半点的等待,回家就问了叶大郎:“咱们村谁家有牛车的?我想用一下,去封兰府。”
叶大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突然就要去封兰府了?”
叶舒韵也没隐瞒,直接了:“现在家里也存了不少的猪肉脯,总不能一直这么放着,猪肉脯虽然存放的时间长,但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还是得赶紧卖聊好,现在刘大叔那边的木盒也做好了,我先带着去,卖了也好买点东西。”
“咱们前期投入太多,总要回些本。”
叶大郎想着,也是这个道理,当即就招呼起来:“里正家里有,我往他借一下。”
知道叶舒韵着急,也不耽误时间,连忙就往里正家去。
叶舒韵则是安排家里,叶三丫是要跟着去的,她要跟着自己学生意的,自己也答应了要教给她,总不能只是嘴头上的。
那家里就只剩下叶奶奶和叶四丫和叶五郎了。
叶奶奶好歹也是个老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叶舒韵找上叶奶奶,认真的跟她:“奶,不管你之前在三叔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有多想不开,现在也没见着他,好歹您也是我们的奶奶,我不想总看着您这样颓废。”
“我和大哥三丫要出去,这一去,最快也要六才能回来,慢的话十来都有,家里一大伙子人,你是长辈,您得帮孙女看着点,三叔欺负您,孙女又不欺负您,在这里,您也得立起来不是?”
叶奶奶听闻,眼泪就往下掉,抓着叶舒韵的手着:“二丫,奶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啊!之前是奶糊涂,奶以后不这么糊涂了,奶肯定护好你们。”
叶舒韵听着,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奶您现在是当家老太太了,家里一堆婆子下饶,您想要做啥就知会他们,拿出您当家老太太的气势出来!”
叶奶奶一听,顿时感觉自己有底气了,脸上也挂上了慈祥的笑容:“放心吧,奶铁定把这个家给你看好了。对了,你这次出去也给我领些针线活回来,我这整闲着,也挺无聊的。”
叶舒韵想,给老太太找点事情干,也省的让她整瞎寻思,便没有拒绝叶奶奶。
她又去找了叶四丫,四丫是个不爱吭声,但很是聪明的一个丫头,有主见的很,其实讲真,相比叶三丫,叶舒韵觉得叶四丫更适合做生意,性子沉稳内敛,脑袋瓜子活泛,又能真的住场子。
只是之前叶舒韵问过叶四丫,叶四丫并没有想法,叶舒韵也就不再了。
她找上叶四丫,将自己要出去的事情了一遍,又给叶四丫留了银钱:“奶奶性子绵软,要是有人来家里欺负,你就将那些来欺负的人都欺负回去。”
叶四丫一番保证,叶舒韵对她也放心,再加上,家里这么多的婆子呢,有啥事一招呼,光那架势也能唬人。
又找了胖胖那群孩子,教给他们要怎么看着窑,要是冒青烟了,要怎么封口。
还嘱托了喜婆子,让喜婆子帮着盯着,又让喜婆子盯着家里的婆子好好做猪肉脯,一番找下来,叶舒韵的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这才将叶大郎给盼了回来。
看着他牵着的不是牛,而是马,叶舒韵有些惊讶:“马?这是哪里来的马啊!”
要知道,马这个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里的马都是要用在战场上的,一般还真的买不到。
更何况,这里是什么景象?大难刚过,百废待兴,别马了,连牛都难找。
大灾之年,人都吃不饱了,更别拿东西喂牛了,那牛不被人杀了吃了,饿也能饿死了!
里正家那头牛,一直就没舍得杀,却也饿的皮包骨头的。
叶大郎还没话,就见马车里面跳下来一个人。
叶舒韵一愣,红衣红鞋,手中折扇轻摇。
不是秦臻又是谁!
“是爷借给你的,爷好吧?快叫声臻哥哥让爷好好听听。”
他着,直接挑起了叶舒韵的下巴。
叶舒韵:“你怎么来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看到秦臻,她还是很开心的。
秦臻傲娇的抬起头:“还不是你这个傻哥哥,还跑去借什么牛,牛车多慢啊,坐着也不舒服,哪里有马车舒服,我得知了,就直接将让他将马车带过来了。”
“你你,要去封兰府怎么也不跟爷?爷抱着你一个上午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