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恒凑到幕暇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帝江喜好音律歌舞,那我们就准备一段精彩绝伦的音律歌舞给他献上,这样一来,就算是帝江到时候真的看你不顺眼的话,也是缓兵之计,可以为咱们逃走争取时间。”
其实要是论武力值的话,无恒想杀帝江也是能做到的,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幕暇想杀帝江应该是有他的原因,但是其中的事情无恒觉得这是幕暇的决定,他是幕暇的兄弟不假,在山中这段时间幕暇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无恒只是直觉觉得幕暇决意要去杀帝江,他不能也跟着动手。他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幕暇。
幕暇与无恒相处的这段时日,让无恒觉得日子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无恒也很感激幕暇的陪伴,但是此番幕暇亲身涉险去杀帝江,他不能代劳,无恒能做的只有保护和陪伴。
幕暇也并非不完全知晓无恒的心思,他对无恒道:“大哥,此番我必然身涉险境,如果你陪我一同前往,恐怕会连累你。”
无恒听幕暇如此正色道,心想,这小子莫非也会读心术?看出来我想什么了?我本来与他谈论音律歌舞之事,他居然像看透了我在想什么一样。
无恒有些心里犯嘀咕,但是还是正面答道:“你这小子居然管我叫大哥了,以前不是让你叫你都生怕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样。”
无恒接着道:“要是想准备好逃命的本事这件事儿还是得去南越云荒,那里人间熙熙攘攘,能歌善舞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你去哪儿我都陪你。”幕暇又定定地把这句那日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无恒也没注意他又重复了这句话,其实当日他初次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恒也没把它放在心上,并没有多想,谁知就这一句话纠缠了前世今生。
无恒接着又道:“但是寻常的歌舞未必能入的了帝江的眼,还是得找个精于此道的行家里手来帮忙才行。”
“那我们此去一行找谁呢?”幕暇道,“这个嘛,我现在也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无恒说道。
“那万一咱们的审美标准和帝江不一样怎么办?”幕暇道,“上次魔尊因为害怕帝江总去骚扰魔界,因为打不过帝江,也曾经有人出过馊主意,找来魔界最远近闻名的舞姬和乐师,想要像帝江献媚求和,谁知道……”
“哈哈哈哈哈,那后来如何了?”无恒饶有兴致地问道。无恒这家伙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还在那里想要听魔族人出糗。
“后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那个舞姬的舞技被帝江好一通羞辱不只,那舞姬平时自视甚高,哪里禁得起帝江这般羞辱,于是和帝江争辩,谁知竟被帝江辩驳的哑口无言。这舞姬知道在魔族面前从此颜面扫地冲动之下竟然妄想与帝江动手,结果当然是不敌帝江血流不止,就这么死了。”幕暇说道。
“那那个乐师呢?乐师因为之前心中爱慕这个舞姬,如今她已经芳魂永逝,乐师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因此自杀了。”幕暇接着道:“乐师在死之前还吟唱着他心上人生前最喜欢的舞曲。”
无恒问道:“那曲子唤作什么?”
“这曲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隐约记得几句。”慕暇答道
“那哼几句听听?”无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幕暇心里想,无恒这八卦的样子真是比之前在魔域中那些女孩子尤甚。
于是幕暇张口唱到:“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无恒静静地听着幕暇唱的曲子,发现幕暇不只是长得好看俊俏就连唱歌也是比这山谷中的精灵也要好听三分,行歌若有似无,纤歌尽处余音还在拉扯着天边彩云的衣角,让人对这声音的主人也是心驰神往,声音明明温柔似水,音律却出落得律吕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