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恒拉着幕暇就朝着歌声的方向寻去了,见到了刚才在山上唱歌的男子。幕暇见这男子目若繁星,神色清朗,乍一看倒是与无恒有三分相似,倒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愁思病弱之气,全然不及无恒意气风发,少年俊采。
无恒看着男子觉得甚是合他的眼缘,也觉得这男子相貌不凡,很是英俊,可能也是因为这男子长得与无恒有三分相似,无恒一向颇为自恋。
这男子身上装束皆是粗布短衣,也难掩身上散发出的才情。
男子见无恒与幕暇二人热情上前主动招呼,无恒他二人举得此地民风当真淳朴自然,越发欢喜这地方了。
只听那男子道:“两位小兄弟是外乡人吧。真是长得眉清目秀,若是你们在咱们这儿常住,我们这儿的村民都会十分欢迎的。”
无恒觉得这人未免也太自来熟了一点,哪有头一次见人打招呼就言常住的,连咱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难道他是山贼?想要图谋我两财物?可是无恒有转念一想,我这次来这儿可是帮幕暇找帮手的,若是真的图谋财物,我倒是也可以将计就计,以财物诱之,这样反而他能答应我们的要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其实无恒应该是想多了,这个男子只是比较热情罢了,要说财物,虽然身着如此朴素,但是并不缺,甚至可以说,他多的都已经对钱财没什么追求了,无恒的刚才的一番计较当真是判断失误。
这一点还是幕暇看的比较精细,幕暇心想,见着人的举止谈吐虽然穿着朴素并不见得是别有用心的人,一派君子风范,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幕暇道:“我与大哥都是外乡人。”还不等幕暇自我介绍呢,那男子张口一笑灿若春花,又问道:“那二位小兄弟因何而来,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如果我能帮上,直言不讳便可,若是我帮不上,还可以去村子中忙你们寻来他人,我们村中人皆是古道热肠。”
无恒听这少年说话还是个性情中人,心想刚才是自己龌龊了,于是接过话来:“我兄弟二人确实有事在身,特来此地寻一精通歌舞音律的能人义士相助,君子坦荡,我便开门见山说与兄台,刚才在山麓之处听闻有歌声精妙绝伦,举世无双,就想上山来寻此人,见山中并无他人,那想必刚才歌者定是仁兄无二,还望任兄相助。”
幕暇在一旁有些尴尬,心想无恒你如此着急作甚,你我二人还未像人家介绍自己,你便竹筒倒豆子把话劝说出去了,万一这位大哥误会你我二人所言不实误会了,咱们俩还如何求人帮忙。
但是这大哥也如无恒所想确实是个性情中人,只是长得病弱多思,实际上确实耿直爽朗的性子,气色不好的缘由可能从他刚才所吟唱之歌中窥见一二。
男子道:“如今天色渐晚,日薄西山,有什么事情不如二位跟我回部落,咱们细细道来,我也觉得与二位甚是投缘心中欢喜,不如回寒舍,鄙人略备几样酒菜款待二位。”
无恒与幕暇道:“那便听从仁兄安排。”
归家途中,三人聊天得知,这男子名曰夏侯启,有一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叫孟夏,二人相恋多时,但是却因为孟夏并不是大乐野人士,世俗不同不能在一起,这也让夏侯启心中愁苦。孟夏乃是羽民国人士,说起青梅竹马,都是从儿时起的缘分,之后就一直是书信往来。难能可贵的是夏大哥心如磐石,情比金坚,孟夏这么多年也是希望能与夏大哥长相厮守,妾心匪席不可卷也。二人情深似海,誓天不负。
三人一番交谈下来已经是称兄道弟渐渐不那么如初见时那么生分了,无恒和幕暇听了夏大哥的遭遇之后也是,唏嘘不已,想着要是能帮上夏大哥和孟姑娘的就一定要全力相助。毕竟夏大哥的为情所困也是他们二人有目共睹的,有情人应当终成眷属才是圆满,至少现在的无恒和幕暇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