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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甬道虽然看着幽深,但是实际并不长,走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小回廊,这里似乎很久或者根本就从没有人来打理,地上、墙缝之上全是枯枝烂叶。回廊转了几个弯,便通向一块空地,空地不大,四周都是高高的宫墙,像一个天井一般,这里也是满眼破败。

真奇怪,苍雪怎么回来这样的地方,这是哪儿?凌云四处打量着,发现其中两面墙并不是紧挨着的,而是有一个一人多宽的空隙,凌云走过去一看,那里竟然有一个通道。

凌云好奇地走了进去,这个通道实际是由两边的建筑夹出来的,只是凌云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两面墙后是什么地方,而且走了一段之后,凌云就看到了头,原来是一条死路。她有些失望,看来这里并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又折了回来。

快要走到通道口时,凌云耳尖的听到一侧墙后有声音,她连忙放轻脚步,跑到通道口偷看。

原来在凌云所在的这个通道的另一边有一个转口,那个转口被一堆枯枝挡住了,所以她没一眼看到。而此时那里正有人走出来,而那个人却是凌云怎么都想不到的!

媚儿强撑着精神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眼睛明明看着路,可是反射到脑海里的却全都是苍雪的影子。走到转口处,被地上的乱枝绊了一个趔趄,手中的水晶链顺势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媚儿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捡起来,好在这里是泥地,并没有青砖,手链才没有摔坏,媚儿珍重的将它带到了手腕上,起身离去。

凌云躲在墙后,她本能的觉得这绝不是巧合!从那个甬道到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他们一前一后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约好的!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什么事一定要在这么个地方见面?难道……

凌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突然想起之前在雪地遇到他们的那次,当时苍雪的举动、神情,还有今天的事,还有俪妃曾说过的话……

不!不会的!苍雪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的!凌云越想越害怕。俪妃!俪妃一定知道什么,她那天的话绝不是凭白无故说出来的!凌云想到这里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她去问个明白。

“俪妃!俪妃!……”凌云大喊着冲到俪妃宫里,把宫中的侍女吓作一团,可却没人敢上去拦她。

凌云喊着便冲到了屋里。

俪妃瞪圆双眼,一脸怒色:“凌云!你太过份了,竟然闯我寝宫!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嫂?”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今天来是有事问你!”凌云毫不客气地说。

“哼!你有什么事?又是看中了我宫中的哪样东西么?”俪妃瞥了她一眼。

“你让她们都退下去,我有正事问你。”凌云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周围一脸紧张的侍女,她的表情很认真,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俪妃还没见凌云这样过,心里不免也重视起来,向侍女们摆了一下手,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俪妃转身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悠闲地喝起来。

凌云目光转了转问道:“你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话?什么话?”俪妃不解地看着她。

“你说‘我们应该看好自己的人’,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哦!那句啊!”俪妃已经基本猜出了凌云的来意,看来自己当日的猜测没错,这苍雪与王后之间果然不简单!

俪妃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我的人自然是指咱们的王,而公主的人嘛……我就不知道了!”

“哼,你别再装腔作势了!我今天既然来问你,自然也不怕你知道,咱们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凌云冷哼一声,毫不畏惧,颇有女中豪杰的气势。

俪妃挑起嘴角微微一笑,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公主对苍雪将军一直情有独钟,只是不知这苍雪将军是否也一心一意对你呢?”

凌云听到她的话表情微微一动,眼神由怒转哀,刚才的凌厉气势也有所减弱。

“在我看来将军对公主一直以来也是疼爱有佳的,只是如今……他所关心的似乎不再是你一人了!”

“哼!你是说那个香雅来的女人吗!”凌云瞪着俪妃,她根本不是在问她,而是直接说出这个答案。

俪妃微有诧色,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凌云气愤的双手握成拳,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俪妃好奇地问。

凌云负气的一拍桌子,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可恶!他竟然还送她信物!”凌云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俪妃原地渡了几步才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如今你想怎么办?”

凌云突地看向她,她一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不示弱道:“我自然不会饶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对不起我王兄,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对!亏了王对她百般宠爱,她却不知廉耻,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不要脸也就罢了,还要陷将军于不义,真是可恨到极点!”俪妃适时的往火里加了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

“苍雪一定是被她勾引的,一时乱了心智才会如此,若不是她,他绝不会这样的!”

“对啊,将军一向对王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绝不会做半点对不起王的事。一定是被那个死女人所迷惑才会如此,只要我们将那女人的丑事揭发出来,他一定会醒悟的。”

俪妃目的只是扳倒媚儿,她此时想要拉拢凌云,自然就不会动她的苍雪。

凌云听了她的话有些为难道:“可是,这样一来必然就会牵扯到苍雪,万一王兄要是牵怒于他怎么办?”

“哎,你放心,你王兄那么疼你,只要你求情,他一定不会难为他的,况且能治那女人的可不只这一件!”

“哦?你还有妙计?”凌云眼睛一亮。

俪妃微微一笑,走到内室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凌云。

凌云狐疑地打开信一看,顿时一脸惊愕:“这是真的吗?”

“哼,当然!这可是我父亲亲笔所写,自然不会有错!”

“天啊!我还一直觉得奇怪,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凌云好不容易从惊讶之中缓过神来,想了想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俪妃:“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王兄?”

“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王如今被那女人迷的晕了头,哪里听得进我的话,我去说,他只会认为我是吃醋嫉妒!可如今若由你去说,那就不一样了!”俪妃拉住凌云的手说:“你想想,你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做的一切都只会是为他好,他绝不会对你有所怀疑。而且我们还有人证,到时我再在旁劝说,那女人这次一定逃不过去!”

凌云仍有些犹豫,与她斗了这么多年,她很了解俪妃的为人,虽然这次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是要她一下相信她,还是不容易。

俪妃见她犹豫不绝,连忙继续劝道:“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只要这次成功,她就是不死也绝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眼前!可如果错过了,我们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到时别说我们还要日日与她相对,就是你的苍雪将军也是一样,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事!”

这番话果然打动了凌云,她才不管媚儿的死活,她只关心苍雪,绝不能让他再深陷下去!

“哇!好大的雨啊!”

外边乌云密布,狂风之中雷鸣滚滚,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时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小麦一边急着关好门窗,一边感叹着。

春天一到,雨水也跟着多了起来。媚儿起身来到窗边,将刚关上的窗推了开,冰凉的雨水猛烈的砸了进来,打湿了她鹅黄色的纱衣。

“王后,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天空,一道闪电在乌云中炸开,将云层劈出一道闪亮的裂缝,强烈的光照映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出她的憔悴。

小麦看着她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她,自从小灰死了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有时连着几天也不说一句话,可你若说她是受了刺激吧?她却也正常吃饭、看书、练字,只是时不时的会这样发呆,任你怎么劝她,她也无动于衷。

媚儿就这样站在窗前呆立着,任风吹雨打,她也不为所动,一直就站到了雨停。

这时宫门进来一个侍从,他向守门的侍女说几句,侍女便让他在门口等候,自己进来禀报。

“禀王后,王请您即刻到鸿泰宫去。”

小麦和赭花听了都一脸惊喜,王可真是有日子没找过王后了,两人还在疑惑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冷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王还是放不下王后的。

“王后,太好了,您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赭花开心的笑着,像是自己得宠一样高兴,连忙让小麦找件干净的衣服给媚儿更换。

媚儿面无表情的任由她们摆弄,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突然问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两人微微一愣,不知该怎么说。

“给我上些胭脂吧!”媚儿坐下来淡淡地说。

小麦和赭花互相看了一眼,乐了起来,王后既然知道妆扮自己,那证明她的心气儿还在,人就没问题!

一番妆扮之后,媚儿不仅精神了,更加光鲜照人,平时多素净的她,着了浓妆,眉宇间的媚劲儿更浓,引的人拔不开眼睛。

赭花为媚儿戴上那只华丽的金钗,这只金制花钗原来是灏宇母后的遗物,他一直十分珍视,俪妃要了几次都没得到,不想他却送给了她。

“您瞧,您现在的样子多美啊,哪个男人看了不得为您着迷啊!”小麦连连赞叹道。

媚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压下心头的愧疚,脸上浮起久未露出的微笑,站起身以一个崭新的姿态走向鸿泰宫。

鸿泰宫门口的守卫看到媚儿先是一愣,随即立马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进了屋内,媚儿才知道,原来其他人也都在,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灏宇看到媚儿时有些愣神,媚儿行了礼见他不说话,便径直坐到下首的空位上,淑妃、俪妃依次坐在她旁边,凌云坐在她对面。

众人见过礼之后,灏宇看向凌云说道:“好了,人都来齐了,你这丫头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凌云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回答灏宇的话,而是笑着看向媚儿问:“王后之前曾说过,自己幼年时曾得了一场怪病而失去以前的记忆,对吗?”

媚儿隐约觉得今天恐怕有事会发生,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件事她的确说过,只得点头。

“唉,我近日看医书时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上边说若是得病的年限短说不定是可以治愈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您当时说您是哪一年犯的病了。所以才想问问您。”

媚儿一下警惕起来,她当时只是含糊过去,根本没具体说是什么时候犯的病,以为已经蒙混过去了,没想今日竟被揪出来!

怎么办?若是随便说一个日子,那他们找香雅国国王询问一担说的不同,不是就露馅了!媚儿心思急转,手指不禁在衣袖里握在了起。

“王后?”凌云催促道。

“三年前。”媚儿心一横,说了个比较近的时间,给自己换取更多的转还余地,至于会不会与香雅国说岔,她已经顾不上了。

“哦。”凌云恍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时间如此近,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治愈?”灏宇问凌云。

“王兄别急。我还有些事要确定,才可知道王后究竟需不需医治。”凌云转过头看向媚儿,继续问道:“那这三年期间你再没犯过病吧?对这期间发生的人啊、事啊什么的,还是记得清楚吧?”

媚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凌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转向灏宇说:“王兄,我这里有一个人,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更了解王后病况。”

“哦?是何人?”

“他就在殿外,不如请他上来,亲自说明。”

灏宇点点头,凌云大场吩咐了一声,便见门口的侍卫带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上来。

那人跪在地上向众人叩头行礼,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声音洪亮,中气实足,而且言词得体,礼数规矩周全,只是腿上似乎有疾,跪下的时候不太灵便。

“你是何人?对王后的病可有了解?”灏宇研判地打量着他问。

那人直起身恭谨地回答道:“小人名叫福祈,是香雅人。小的曾在香雅王宫服侍了四十几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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