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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紧握成拳,收回了视线,冗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回去吧!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真是贱骨头!都到了这份上。竟还在对他有期待,希望他能在下一秒挽留我。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那一刻我有一种花尽一辈子也追不上他脚步的错觉。

或许,那并不是错觉。

那一日。我忘了与赵一帆有约。手机一直搁在书房里,而人却坐在大厅里发着呆,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我想,总有一天会坦承的接受彻底失去原皓臣的这个事实,尽管它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残酷。坏掉的东西,不能将就只能扔了。

直到莱希从外面回来。拿过我的手机,递到我跟前:“二十个未接来电,你自己赶紧打电话过去解释。”

“啊?”我猛然清醒过来,呆滞的盯着莱希半晌,才木枘的接过了手机,看了眼来电,顿时才觉,坏了!

莱希双手环胸无奈的盯着我。叹了口气:“欣宝,你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你会疯了。跟我当年失恋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低下了头,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前天晚上又跑去找他了。又多听到他一次无情的拒绝。”

“原皓臣到底是怎么想的?”莱希这百年老好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我扯着笑,苍白无力:“不关他的事,人家明明都好好的拒绝了百次千次,我就跟聋了瞎了似的,犯贱的一个劲儿的往上凑,我是活该,我活该”

“傻瓜!”莱希弹了我一下额头。给我打气:“振作起来,没有他你还要活下去,想想颢颢。他都没有爸爸了,总不能让他失去妈妈吧?”

想到颢颢,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孩子并没有错,他那么天真无邪,纯净开朗。

我:“莱希,有时候我会问自己,生下颢颢究竟是对还是错。”

莱希摇了摇头:“当然是对的,只要是美好的事物,就是对的。颢颢那么美好,怎么会是一个错误?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回个电话,画个妆,挑件漂亮的新裙子,美美的和大帅哥约个会。这才是你该做的!”

我强打起精神,吸了口气,给赵一帆回个了电话。心中是忐忑不安的,我这态度任谁都不会高兴。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那端很快接通了,还未等我开口便问:“你还好吗?我一直打你电话但是没人接听,我担心你是不是又晕倒了。”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阵酸涩,哽咽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好。”

他舒了口气,满满的失落之情:“你没事就好,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是我想太多了,你,你好好休息。再见。”

听到他要挂电话,我赶紧叫住了他:“等等一下!”

他没挂电话,那端静默了一阵,问:“请问,还有事吗?”

他突然的疏远,让我心头一阵刺痛,说:“一起出来吃个饭吧,都说好了我请你的。”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我开车过来接你?”

在莱希的催促下,我换了衣服,画了个淡妆,但整个人看着都无精打采的。

莱希:“宝贝儿,笑一个,别苦着一张脸。”

我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又开始犹豫了起来:“莱希,要不还是不约了?”

我不傻,心里十分清楚明白,约赵一帆出来吃饭代表着什么。我也不瞎,更知道他眼眸看我时写着什么。

在没有彻底的放下原皓臣之前,我完全没有信心去勾搭另一个男人。觉得这种行为很不负责。假如这一辈子都无法把原皓臣忘记,那么谁我都不该去随便招惹。

莱希:“他不会在意的。而且事世很难料,不试。你又怎么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假如你把每一个结果都算得这样精准,或者带着防备,你要何时才能走出这段情殇?”

我低头沉默,一方面希望他能说服我,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要退缩。

莱希捧过我的双颊,一脸认真:“黎洛欣。你必须要从这个死胡同里走出去,明白吗?没有人可以帮你,别这么悲观,或许这个赵一帆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我:“好吧,如你所说,只希望不要是什么惊吓。”

在家门前的路口大概等了两三分钟,我远远的看到一量纯白色的小奔朝这边开了过来。车窗缓缓放下,驾驶座里的那男人朝我点头微笑。

说真的,今天的赵一帆让我有些‘惊艳’。不似在医院里看到的模样一身白大褂,他身着一件纯白的圆领羊毛杉,修身黑色休闲裤。留着毛寸头,舒爽阳光,看上去很有型。

除了左手腕上一串佛珠,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我微笑以礼,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里。双眼不敢乱瞄。

他一边将车打道,一边嘀咕着:“现在都过了晚饭时间了,吃点什么好呢?”

我不由得好奇问他:“你们医生是不是很少吃宵夜。作息也很规律?”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两下头:“也不是不吃,只是极少吃。作息规律嘛没有什么意外,大抵在十一点就已进入睡眠状态了。”

他伸手调了调后视镜。顺便从镜子里打量了我一眼,说:“你熬夜太厉害了,睡眠不好吗?”

我点了点头:“最近有点失眠。”

“嗯”他想了想说:“你要是不饿。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好啊,你带我去吧。”

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气氛有些不自在。他找了张歌碟,舒缓的音乐响起,是一首我熟悉的英文歌‘valdrflds’。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让我的身体放松了不少。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在一处郊外的庄园前停了下来。

这季节春暖花开,他带我走进庄园。顿时我仿如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视线所及都是盛开的鲜花,各种各样的。特别是多瓣蔷薇花。爬满了白色的栅栏。

庄园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喷泉,喷泉装着彩色的灯,在月光下衬着这处花海。如临仙境。

我不由得感叹着:“太美了!”

“小心。”他突然牵过我的手,说:“你穿高跟鞋不太好走这小石道,我牵你走。”

他的手很宽大,很暖,整好包住我的整个手掌心。我没有甩开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他一边走。一边很认真的说:“每天赤脚在这些鹅卵石上走半个小时,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可以降低血压,提高身体协调性和平衡性。”

“是吗?”我想。像赵一帆这样的男人,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吧!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笑了笑:“是啊,以后有机会,带你一起多走走。”

他按了按门铃,很快有人开了门。

是个留着长黑发的女人,看上去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头发用蓝色的丝带随意绑在脑后,穿着浅黄色棉麻长裙,长相不算惊艳,却看着却给人一种很恬静安好的感觉。

“姐,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女人很友善,笑容很亲切,迎着我们进了屋。原来她是赵一帆的表姐,名叫白静舒。

她现榨了一杯果汁给我们,很愉快舒心的交谈了一会儿。

赵一帆话题一转,开口问她:“我这个朋友最近睡眠不好,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制促眠的香。想问你要一点。”

白静舒笑着起身说:“来得正巧,我正在调呢,你们在这里等一等。一帆,招呼好你朋友,随意。”

赵一帆怕我无聊,拿了许多花的标本过来,与我一同欣赏着。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在何时,我的身心开始放松了下来,是这些日子以为从所未有的放松。

他看了眼时间,问我:“肚子饿不饿?”

我:“还好。”

赵一帆:“你等等。”

他起身走进了厨房,忙了一阵子又回来了,白静舒将制好的香拿给我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这个时候,我肚子的确感到了饿。赵一帆起身从厨房里端了碗粥递到了我跟前:“百合粥,补中润肺,清心安神的。最重要的是现在能填肚子。”

白静舒掩嘴偷笑:“一帆,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哦。”

这话弄得我有点不自在,赵一帆赶紧打着圆场:“姐,现在欣欣只是我的朋友,你别”

“啊~”白静舒恍然大悟,便没有再开这种玩笑。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我满是歉意:“害你这么晚还没休息,真是对不起。看来这顿饭,只能下次再请你了。”

他笑得很开心:“能有下次我就很满足了。”

说着,他率先下车替我打开了车门,临前叮嘱:“回去用这个香泡澡,或者是按摩都可以的,特别有效。那,晚安吧。”

“嗯,晚安。”我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车缓缓驶向公路的尽头,冗长的舒了口气。他真的很好,好到无可挑惕,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会觉得负累?

转身时,我吓了一大跳,莱希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一脸贼笑:“感觉怎么样?”

我:“希希小朋友,不要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吓阿姨,小心打你屁股!”

莱希赶紧萎身将头压在我的肩膀,十分配合:“阿姨爱我。”

我失笑:“滚你!”

我和莱希说说笑笑了进了屋,去看颢颢的空档,他已经体贴的给我放了洗澡水。

“宝贝儿,去泡个澡,放松一下。我感觉你今天回来状态好了很多。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多接触一下,了解了解。就算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是好的。”

“嗯。”我感激的看着莱希,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莱希,咱们要是能永远生活在一起就好了,我都不知道假如有一天没了你该怎么办。”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只要你愿意,我们当然能永远在一起。不过”他突然失笑:“你确定你未来的真命天子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我觉得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好宝宝。”我揉了把他那张白净俊美的脸颊。心情转好的走进了浴室。

从赵一帆那里拿回的精油的确是起到了很不错的效果,那是我失眠已久睡得最沉的一个晚上。

从抄袭事件发生后的一个月,诗蒂与百年集团签下了合约,Ada的新品发布日期在即,忙得不可开交。

我与莱希两头跑,忙着工作。人只要一忙起来。也没那么多空闲的工夫想感情的事情。

等恍过神来时,都已是四月底了。Ada新品发布推迟了一个月,好在品牌在那端着,所幸受的影响不大,那一个系列的商品都被刊登上了国际时尚杂志专栏。

回国之后,我想开了很多。原皓臣的事也渐渐没那么放心上,这时我以为,或许忘记一个人,不需要一辈子。

我与赵一帆第二次约见,带上了颢颢。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还是潜意识的在试图接受赵一帆,也想让赵一帆接受我的一切。

他是个很有耐性的男人,对颢颢很细心,在一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来。

我看着他哄孩子的模样,有点儿心动。丈夫或许就该是这个样子吧

我问他:“你很喜欢小孩?”

他抿唇笑了笑:“是啊。很喜欢孩子。做医生也经常要与孩子打交道,怎么讨好孩子也是必修课之一。”

他抱起颢颢坐在了宽厚结实的肩膀上,吆喝了声:“骑高高咯!”

孩子被他逗得放声笑了出来。我的眼眶微微泛红,为什么抱着孩子哄着孩子的这个男人,不是原皓臣呢?

他在哪里?做着什么?想着什么?

思念一旦唤醒。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猛兽,才发现那所谓的不在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像个病入膏荒的患者。原皓臣是缓解我疼痛的良药。越想戒越是上瘾,这是一种绝望,一种意识到。不管对方如何对你,都不可能放手的绝望。

对赵一帆找了个借口,我逃回了家。抱着电话痛苦着纠结着,终究没忍住,想要打听关于原皓臣的一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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