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看到这只吊睛白额虎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害怕,相反,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过老虎只觉得遗憾。
今天总算是看到真正的老虎了,她高兴都来不及,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嗷”眼见百里清伸过了手想要对准它的虎躯摸过去,白虎发出低沉的吼声警告她。
一听白虎的吼声,百里清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讪讪地收回了手。
要是白虎知道百里清心里的想法,估计脑门子上应该会有三条黑线了吧!它身为麒麟大人的守护神兽,岂是能够让眼前这个凡人随意触摸的?
这个凡人也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给她点教训她怎么会乖乖地离开!
她这是在干什么,说好的要为外祖父寻药引子,怎么一下子又入梦了?
“主人,你先走,这里有小紫在。”小紫顺势往百里清身前一站,挡住了白虎看百里清的视线。
其实刚才百里清之所以会入梦,前因后果还真是有小紫的一份儿。原本小紫是想试试能不能操控白虎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它又闯入了百里清的脑海,看见了百里清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对于这个主人,小紫是不得不佩服万分!
别人看见了这样的神兽逃命都来不及,唯有她还在想着能不能近距离接触一下。
好吧,或许只有百里清离开了它和白虎所在的范围,小紫才能够好好的跟白虎斗斗法。
百里清接收到小紫的眼神,冲着它点了点头,手中长剑下一秒就刺了出去。这一剑刺出,白虎立即捕捉到了动静,对准长剑刺出去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可百里清只是用这一剑虚晃了一招,紧接着从另一边的缝隙逃进了山洞深处。吊睛白额虎还想往里追,将百里清赶出来,没想到它身前跟着就被小紫庞大的身躯拦住了。
进入战斗状态之际,小紫的身子可以再比之前放大两倍!
凭借着蛮力和梦魇术,小紫跟六翼白虎缠斗起来。一个是神兽白虎后裔,一个是荒血凤凰后裔,两只神兽就在山洞洞口处打斗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座山体是刻意加固过了,还是两人的打斗并没尽全力,山外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百兽都没有一丝被惊动。
再说百里清从缝隙窜进去以后,一路往前头也不回地跑着,生怕后面白虎会追进来。直到后面没了动静,洞内温度越来越高,她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进入了山洞最深处。
本以为麒麟在里面,山洞里更加危险丛生,可是她眼前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这个山洞之中以岩浆为主,百里清视线齐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圆盘一样的台子。
圆盘被四周的柱子支撑起来,柱子上挂着许多繁复的大红绸子,圆盘正中央是一张精致的卧榻,卧榻之上躺着的,正是之前跟百里清因为吵架而分道扬镳的宸翊!
此刻宸翊正斜躺在上面,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中握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一直想要杀了百里清的方念!
由于地方炎热,方念所穿的衣衫也不如百里清所见之时一般规矩工整,而是几块薄纱随意地穿戴,仅仅遮去了几处私密部位。
一颦一笑宛若那魅姬一般,恨不得马上将她拉上卧榻好好云雨一番。可这般的尤物就这么随便云雨了,却又好似缺点什么兴致。
方念本来就是个自然天成的美人儿,加上这么一打扮,眼前的百里清看起来反倒增添了几分的清丽。
宸翊和方念两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亲密,宸翊正准备吃掉手中的葡萄,却一把被方念伸出的纤纤玉手抢了过去。
青葱般白皙的手指将葡萄皮一点点剥掉,来到卧榻前深深注视着上面的宸翊。葡萄一点点伸到宸翊的薄唇之上,触及冰凉,还没入口,喉间就已经开始火热了起来。
只见宸翊一把将方念拉到卧榻之上,趁着这个机会,方念把即将入了宸翊口中的葡萄夺了回来,含一半到自己口中,暴露在空气中的另一半引诱着宸翊。
宸翊怎会不知方念的心思,轻轻托起她柔美的下巴,脸庞缓缓靠近这人间尤物性感而厚实的嘴唇,从她口中将整颗葡萄抢了过来。
“翊哥哥,你真坏。”由于溶洞之中再无别的声响,方念的话语很清晰也很自然地传入了百里清的耳朵里。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该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像入了魔一般定定站在这里看着两人的表演。
“你不是喜欢吗?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宸翊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念,手指划过她的脸颊,锁骨,伸向她更加私密的部位。
“讨厌,人家哪有不喜欢,只是下面好像百里姐姐不太开心。翊哥哥可要去安慰安慰她,让她跟我们一同快乐快乐呢。”
方念的话对着宸翊说,目光却直直看向百里清。那示威的目光,以及唇边绽放开的笑容,无不挑衅着百里清。
也不知道是方念的话还是宸翊的动作,深深刺痛了百里清的心。
“呕”百里清突然间开始狂吐了起来,大概她恶心的是方念刚才的那番话吧!
她百里清从来讲究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让她跟方念一同服侍宸翊,不可能,除非她死!
既然宸翊之前选择了跟她决裂,那现在就跟她没有任何的瓜葛!
她们要亲热可以,但是能不能换个地方,她还要找麒麟兽。
正当百里清准备离开的时候,双脚抬起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里不就是洞穴最深处么?
那这里不就应该有麒麟兽的踪迹了吗,为何她眼前看到的是这样一番场景?
按理说方念和宸翊也绝无可能再碰面到一起,方念根本就没有进了这毒雾林,而宸翊,她猜得不错的话,此刻应该在洞穴里。
那么现在她所看到的又是谁呢?
一想到这里,百里清再度抬头朝圆台上看过去,只见之前所有的一切又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