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电话挂断后,苏槐序抬头直视天上的太阳,直到刺眼到流下了眼泪,他才闭上双眼。
姐姐,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我不怪你,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苏莺时早起,特地化了个淡妆,虽然形式性的领个证,但是还是要美一点,毕竟第一次领这玩意!
收拾好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开车离开了,九点准时到达民政局门口,远远便看到容易的宾利停在路边,她找了个空位随便停了一下,小跑到容易车旁,敲了敲窗。
车窗慢慢落下,苏莺时有点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借陈助理一用。”
容易立马警惕的看向苏莺时,语气不善道:“找陈驰干嘛?你是跟我领证,不是跟他。”
苏莺时无语了,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也没好气道:“我找他帮我停一下车,找你能帮我吗?”
停车是她的硬伤,尤其是侧方停车!
陈驰看了看容易阴晴不定的脸色,忙下车阻止他们的争吵:“好的,苏医生把车钥匙给我吧,你和三少先去领证,我在外面等你们。”
这么一说,二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些许,容易下了车,率先走了进去,苏莺时跟在他身后,低着头慢慢走着,那副心虚的小模样,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了似的。
容易瞥了她一眼,难得好心安慰道:“我打点过了,这个点只有我两。”
“那就好。”
“怕了?”
“我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被我父母唠叨一顿呗,感觉你会比我更怕哟。”
“.…..”
容易被堵的哑口无言,沉着一张脸填表拍照,一切流程都走的很快,可是两人脸上见不到任何喜悦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离婚的呢,出来时,已经人手一个小红本了。
苏莺时看着手上的结婚证,内心有点五味陈杂,她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这感觉可真奇怪。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疑惑地问:“我们是不是还要举行婚礼?”
容易愣了一瞬,便嗤笑道:“迟早都要离婚的,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吧。”
这意思就是隐婚咯?!
也是,容易是谁?听说容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嫡孙,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如此开放的年代里还分嫡庶,但是一点也不耽误她了解容易在容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别人都传容易八成是容氏的接班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交易,像他这样的人物,最后要结婚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一旦被发现私自结婚,不仅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连容氏集团的股票都会动荡。
容易不会冒这个险!
只是苏莺时到底是个女生,尽管再坚强,也都曾在某个年纪憧憬着穿上婚纱的自己,现下倒莫名有些沮丧。
两人沉默不语,下楼梯时,苏莺时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她不解,接通后对方说:“你好,请问你是苏莺时吗?”
“我是,你是?”
“我是警察,你弟弟苏槐序现在在舒宁路警察局,麻烦你来一趟。”
苏莺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忙答应道:“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声音很大,以至于容易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好笑的说:“需要我一起吗?毕竟现在是我小舅子了。”
苏莺时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不需要!”自顾自的去找陈驰要车钥匙。
陈驰刚好来找他们,将车钥匙递还给苏莺时后,走到容易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容易立刻沉下了脸。
苏莺时可没管他那么多,拿着车钥匙就往自己车上走,这个时候,容易也迅速跟到她身边,她不耐烦道:“你跟着我干嘛?”
“去警察局。”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去。”
容易看着在暴怒的边缘来回徘徊的苏莺时,毫不在意的坏笑道:“你说巧不巧,我弟弟也在警察局,让我去领人,真是好事都赶在一起了!”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苏莺时却打了个寒颤,明明才八月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