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书勤和聂氏最终狠不下心拒绝凤夫人,只得将她带到蓝如卿的房间。
蓝如卿用被子将自己捂个严实,无论凤夫人说什么话就是不出来。
凤夫人难受地掉了两滴泪,“卿卿啊,自你小我就打心眼喜欢你的,我满怀期待着你能做我的儿媳妇,那日事发之后,我已经狠狠训斥惩罚过天儿了,他也是真心悔过了。
香柚是我身边的丫头,出了这种事,我也有责任,你放心,她以后只会在凤家给天儿做个小妾,你依旧是主母,她并不会影响你在凤家的地位,也不会影响你在天儿心中的地位的。”
蓝如卿蒙着被子流着眼泪,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她做不到,做不到!
凤夫人试图还想与蓝如卿多说,陈氏立即闯了进来,“凤夫人啊,您看卿卿都不愿见你们,可见真是被那件事伤透了心,行了行了,您就将聘礼和今儿抬来的东西带走吧,凤公子与卿卿的亲事就算作废了!”
对于陈氏的强势介入,凤夫人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沉着脸看她,“卿卿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们一家来做主吧?”
陈氏嗤笑一声,“虽然轮不到我们家做主,但卿卿好歹是我们蓝家人啊,三弟和弟妹性子软,您也不能拿他们当软柿子捏啊,凤公子做的这事也忒欺负人了吧,我们虽是低门贱户,但也是有骨气的。
凤夫人您要是觉得我说的话不能代表三弟和弟妹的意思,那您不如看看卿卿,她捂着被子够久了,也听见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她可有跟您说过一句话?
卿卿啊,二伯母说的话你可认同?你若是还想嫁进凤家,就吱个声!”
陈氏坐在蓝如卿的大床上,隔着被子轻轻拍拍蓝如卿的背。
蓝如卿捂着嘴巴一声不吭,凤夫人其实能够看到单薄的被子出现点点湿润,知道蓝如卿是哭了。
她也何尝不是心碎,拿出帕子将眼角湿润的泪痕拭去。
“卿卿,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心中只承认你是我凤家的媳妇!”
说完这句话,凤夫人长长叹一口气准备带人回。
之前抬过来的聘礼,陈氏都让人准备好了,凤夫人连个眼神都不带给她,直接坐上马车回了。
凤家的事小河村的人原本是不知情的。但凤夫人一来,凤仪天与人厮混的事突然就像被有心人设计了一般传的风风雨雨的。
还有的人主动跑到蓝家,劝蓝书勤和聂氏不要把蓝如卿嫁到凤家。
就在得知凤仪天与人厮混的消息没多久,小河村又传出了一件关于蓝如卿不好的风声。
说是蓝如卿经常夜不归宿,与凤公子订亲之后,还与王爷牵扯不清,凤公子就是听闻这一点,一时生气喝醉了酒才宿在外头。
虽然传的风言风语的,但这则消息没过多久便平息了,还说这纯属有人恶意造谣生事。
关于村里的流言,蓝如卿也清楚是谁放出来的,但介于这两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在太多了,她并不想追究。
她每日能做的就是偷偷溜到日月星辰排练演习把关,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以此淡忘她与凤仪天之间的事。
偶尔在日月星辰遇到凤仪天,蓝如卿也不与他说话。
“蓝如卿,你真的就没有要跟我想说的吗?那日为何你要帮他上药?”
说到底,凤仪天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蓝如卿深吸一口气,“蓝家着火那晚,有人欲对我不轨,王爷的人救了我,他甚至为了还给蓝家一个公道,不惜自毁身体,之前我对他恶言恶语,看到那伤口我又心怀愧疚,所以给他上个药,我不告诉你那件事也是生怕你心有芥蒂!”
凤仪天望着他这几日心心念念的人儿,那脸上的冷漠几乎要把他的心给绞碎。
“说到底,是我不够好,没在你身边留下人手保护你,卿卿,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我吗?”
蓝如卿将目光缓缓地移到他脸上,那脸上的柔情似乎能蔓延至她心上。
“若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无论如何我都割舍不下,可是…”一想起那日的情景,蓝如卿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崩溃地不能自己。
“都怪我,是我不好,以后我听你的话,不喝酒了,我也绝不会纳那个女人为妾,卿卿,卿卿…”
蓝如卿最终心痛再加这几日不间断的劳累终于把自己累晕了过去。
等到蓝如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揉了揉脑袋,起身掀开车帘一看,一眼就看到赶车的白虎,而且这路也不是回小河村的路。
一个激灵瞬间大喊,“停车,你们这是带我去哪儿!”
旁边骑马的上官景奕忽地探出头,“回京!”
“回…谁答应要跟你回京了,快把我送回去!”
上官景奕轻哼一声,让人继续赶路。
“蓝姑娘,咱们沿着小路走的,快离开平安县了,您安心睡会,还有两天的路要赶呢!”
玄武好心地在旁提醒。
“不行!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要是跟你们走了,我爹娘岂不急坏了,快送我回去!”
蓝如卿急得在马车里头蹦上跳下地。
上官景奕莫名缓和了脸色,转头对她说,“放心,本王已与你爹娘提了亲,本王带你走,你爹娘是知情的。”
“王爷,我记得当初您说过,喜欢和占有是两回事,如今你做的岂不是与你之前所说的话相驳?”
上官景奕挑眉,“相驳又如何,当初本王对这些事毫无经验,如今本王又学会一句话,喜欢就要先下手为强!”
“你!”蓝如卿气的直咬牙。
“王爷,我跟你说,我不能跟你回京的,你母妃那人不好相处,她经常为你物色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她没见过,她一定不会喜欢我这个样样的,你要是把我带到京城,就相当于把我这只小鸡送到了黄鼠狼嘴巴里,到时候你见到我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四周的人听了蓝如卿这么一番话,忍不住刺激地直咳嗽。
够胆,居然骂王爷的母妃是黄鼠狼!
上官景奕剑眉一横,良久,忽然笑,“你居然把我母妃打探的这么清楚?莫不是你早有心思与本王在一起?
我母妃是不好相处,但你也不必惧怕,在王府,本王定然让你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那怎么够,我是小门小户里头出来的,不会礼仪,不会规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你母妃怎能允许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住在里头?还是送我回去吧!”
“本王说了,你在王府可以横着走,王府的事我早已安排妥当,不学礼仪便不学,不守规矩也可以不守,我母妃不会说你什么的!”
“可你母妃…”
“蓝如卿你究竟是跟本王过日子还是跟我母妃过日子?”
上官景奕狠狠咬牙,最看不得她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