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样,看上官景奕跟皇上那交情,他俩绝对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自己要是把上官景奕拖下水,岂不是连皇上也拖下水了?
嗯嗯,她使劲摇头,以后她可不敢得罪上官景奕了,还是得好好把人家当亲王爷供奉。
她一动不敢动地跪在河边,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地,她也当作没看见。
她就是脸皮厚,指望她因为几句指指点点的话想不开,那就大错特错了。
只不过她就是有点怕她爹娘要是知道她连皇上也得罪了,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她从袖子里掏出表看着,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顶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唉,我也真是小看你闯祸的能力了!”
蓝如卿一个激灵,差点将手里的表扔了。
抬头见是上官景奕,不由得拍拍胸脯,嘟囔着,“还说带我去王府能横着走,真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啊!”
上官景奕忽地蹲下来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还不老实,敢这么跟我说话?质疑我的能力是不是?方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皇兄赐死了!”
上官景奕从她手里接过表,略带新奇地翻看。
“赐死?要不要这么恐怖,他堂堂皇帝,怎么动不动就赐死,像个暴君一样。”
“当心祸从口出,皇上他最恨乱纪违法之人,通常都是杀一儆百!”
蓝如卿忽然发现上官景奕褪去了王爷的架子,平易近人起来。
“最恨乱纪违法之人?那个萧侯爷犯了多少回事了,他还不是好好地留他到现在?”
蓝如卿愤愤不平,为自己处境不公!
“你眼红有什么用,那人若没有一点可用价值,你以为皇上会留他到现在?”
估计是琢磨通了表的用途,上官景奕直接丢还给她。
蓝如卿接住塞进袖子里,扯扯他的衣袖悄悄问,“那你方才怎么向皇上给我求情的,不会将我是仙子的事跟皇上说了吧?”
一把挥开她的手,上官景奕丢了个白眼给她,“我傻嘛,这事能往外说?
看着挺聪明伶俐的人,处久了咋就感觉傻不拉几的,手头有宝贝居然还能混成这样!”
上官景奕摇摇头,无奈地为她智商叹了一口气。
蓝如卿真想揍他,可皇上一来,她也学乖了,不敢再放肆了,只得忍气吞声。
“我知道了,你把我治好你寒疾的事说给他了,他以为我能救他,所以才留我一条命对不对?
哎,你怎么能告诉他,那三样东西我真的拿不出来了!”
“嘘!不是我说的,早就跟你说了,我身边有皇上的眼线,我寒疾被治愈的事他知晓了,这次过来,他就是专门找你的!”
“啊!”蓝如卿吓得大喊一声,“可可可…”
“我说了,那三种草药还在培育,为你争取一点时间,估计皇上等不了多久,会逼你尽快拿出来。
好了,其余话不跟你多说了,送你一件礼物!”
上官景奕将蓝如卿的手拿过来,双指搭在蓝如卿脉搏上。
不知他往里头注入了什么东西,蓝如卿只感觉胳膊某处热热的,痒痒的。
“这是什么?”
当他手移开,一条逼真的虫子居然在她血管里头流动,可蓝如卿知道那不是真的虫子,而是一股气体。
上官景奕扯唇,“你不是仙子吗?连这点道行都看不透?简直太傻了,我真是眼瞎居然能看上你!”
蓝如卿怒,使劲忍着,妈蛋,嘴巴要不要这么损,现在居然学会人身攻击她了。
“哎,能不能现在就让我横着走啊,在这跪着太难受了!”
该服软还是得服软,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横着走?行,你装晕,就能横着回去了!”上官景奕轻笑道。
蓝如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原来你说的横着走,是让我这么横着回去,你你你…”
我艹你大爷的,男人果然不可轻信。不过这样总好过一直在这跪着,反正她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故意一晕,蓝如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上官景奕唇角一勾,忽地扬声道:“蓝姑娘身子不适,快请个郎中给姑娘看看!”
说罢,俯身直接将蓝如卿打横抱起。
悄摸摸地挤着一只眼睛看他,担心地问,“我这才跪了多会,皇上知道不会说什么吧?”
“放你的心,他还指望你救命呢,哪会轻易得罪你,我方才说你这丫头最记仇,他听了都有些怕!”
“对对对,我最记仇了!”蓝如卿连连赞同地点头。
上官景奕的手狠狠拍了一下她,“你给我老实点,晕了还动,把老子连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蓝家,蓝书勤和聂氏已经得知了蓝如卿把皇上踹到河里的消息,吓得在屋里一动都不敢动。
这不看见上官景奕抱着蓝如卿回来,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人颤着音调说,“要不咱还是请个村里头的半仙给看看?这丫头三天两头的闯祸,可能招了什么不干净的回来…”
蓝如卿挣扎起来说,“爹娘,不用看,凤夫人说过曾经有个得道游僧看我命格金贵,将来必定富贵亨通,荣华享之不尽,逢事必定逢凶化吉,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眼见蓝如卿一本正经地忽悠蓝家两口,上官景奕轻呵一笑,不过还是附和地安慰两人,“尽管宽心,皇上不会追究此事的!”
蓝书勤和聂氏点点头,等上官景奕走后,两人立马将蓝如卿锁在闺房,严禁她出门半步。
可怜蓝如卿在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翌日。蓝如卿还在睡梦中流着哈喇子,聂氏忽地进门将她摇醒,“快出去看看,王爷找你!”
蓝如卿一听上官景奕,就磨蹭地不想起,大早上的扰人清梦,真是坏的很。
好不容易拾掇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发现门窗上爬着一只鼻涕虫,蓝如卿立即扒拉到自己手心里。
外头“上官景奕”负手而立,气质独特,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便都会让人感受到俯压沉重的气息。
“昨天皇上没说你什么吧?”蓝如卿凑近他问。
男人转过头忽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摇摇头。
“给你看个好东西,手张开!”蓝如卿一脸坏笑地期待着。
“上官景奕”很是配合,伸开大手给她。
蓝如卿将鼻涕虫倒进“上官景奕”手里头,然后迅速大笑地跑路。
上官凌宇望着她的背影,再看着手上的那条鼻涕虫,无趣地扔掉。
“东平,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