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想到一个现实问题：“等等……未来愿景一会儿再说。我现在需要再开启一个神才能容纳神性，可是抽一次神要消耗1个启神晶体，现在不是只剩1个了吗？缺乏的启神晶体怎么获得？”

看守者愣了一下，好像也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对于足够强大的神来说，这不是个问题。可你是人类，正常来讲，只有在你变得更强大的过程中才能获得一些启神晶体，可是你开启的秘密之神无法帮你变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的万神殿之旅到头了，秘密之神就是我的唯一一个神。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陆安皱着眉，想着解决办法。

“我再想一下。”看守者低沉地说。

看守者现在也有些混乱，混乱的根源在于，他还是没有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人类成为万神殿的主人意味着什么。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以为那位主人会是个强大的神。

“你说足够强大的神不缺启神晶体，也就是说神也分位阶的吗？”陆安的问话打断了看守者的思考。

看守者回答道：

“位阶是人类的说法，不太准确，不过就先这样理解吧。神有四阶，第四阶就是黑色房间里的十个主神了。从第二阶开始，神就可以分离出自身的启神晶体。”

“你是第几阶？”

“第一阶。”

“那没事儿了。”

“等等……”陆安眼睛一亮，指向满眼期待的秘密之神，“他是第几阶？”

“第二阶！”看守者也明白过来了，目光复杂地看向秘密之神。

这位神的第一个作用找到了：提供启神晶体，为以后开启更多更有用的神做贡献。

远处的秘密之神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安微笑着说：“我想到你能怎么帮我了，你愿意听听吗？”

秘密之神说：“愿意！”

“我希望得到你的启神晶体。日后我会给你自由。”陆安说。

“什么叫启神晶体？”

陆安指了指那团紫光。

“什么？！不可能！”秘密之神的反应比陆安想象中大得多。

看守者解释道：“对于神来说，启神晶体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的要求的确太苛刻了。”

陆安点点头，思考了片刻，对秘密之神说：“不只是自由，我还会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秘密。你是个失去了所有秘密的秘密之神，万神殿与世隔绝，而我能在万神殿和外界间往来，我会为你搜寻世间的隐秘，换取你的启神晶体。”

秘密之神动心了，但是给出启神晶体还是太过分了……犹豫间看到高坛上的万神殿主人渴望的目光，觉得还是满足他比较好。

自己的神性跟万神殿绑定在一起，万神殿的主人也就是自己的主人，现在他还弱小，可谁知道以后他能对自己做什么。

秘密之神鼓起勇气、回忆起往日的尊严，跟陆安谈条件：“可以，我接受你用秘密兑换我的启神晶体，但是你要保证日后给我自由。

曾经的我非常挑剔，不是所有信息都配称作秘密，现在不一样了，我失去了一切，任何信息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我都欢迎，所以我会放宽标准。但我还是有一些条件的……”

秘密之神讲话有些混乱，陆安听了半天才总结出秘密之神提出的几个条件和规则：

陆安提供的信息不能是与万神殿直接相关的；

陆安提供信息后，秘密之神将视信息量和自己对信息的喜爱程度，给出相应数量的启神晶体，上不封顶，但如果他不喜欢就一个启神晶体也不给；

内容丰富的大信息可以一块说，可以拆成一条一条地说，不影响最终兑换到的启神晶体总数。

陆安心里琢磨，不接受关于万神殿的信息是为啥？他这么战战兢兢的，还要跟我谈条件，看来启神晶体是稀缺资源啊。

给的少倒没什么，就是这位也太想当然了，全凭他的喜好，谁知道什么样的信息在他看来算是好秘密，这不是玄学交易了吗？

陆安说：“我将尽我所能，给你自由。但是你提出的条件……”

看守者看出了陆安的担心：“秘密之神是无法欺骗你的，绝对不会也不敢明明很喜爱一个秘密却给你很少的启神晶体，你可以放心。”

陆安想了想，说：“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当然我也有一个条件，以后你要把获取秘密的神性转让给我。”

“好……我还有一个条件！”秘密之神突然想到了一事，“你提供给我的信息必须是自己完全相信的。因为获知虚假或错误的事会污染我的神性。”

陆安皱起眉：“可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完全相信，你不怕我骗你？”

“骗？”秘密之神好像已经忘记了骗是个什么行为，“你会骗我吗？”

“不会，但是从程序上，我这是占了你的便宜，作为这里的主人，我不喜欢这样。”陆安说。

看守者说：“在你们交易的时候，你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分享给秘密之神。告诉万神殿就可以了。”

这下再无问题。陆安响亮的声音回荡在主殿大厅：“万神殿，为我写下契约！”

果然有一个个的神秘文字落在金色的契约上，陆安在刚刚的“醍醐灌顶”中，也懂了这种文字，这时写下的正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内容。

看守者说：“把你的右手贴在契约上，全心意地认可它。也许要多试几次。这样就能刻上你的‘本质’，关于‘本质’的事情以后我会讲给你听。”

陆安遵从照做，睁开眼时，金色的契约的右下角已经多了一个复杂无序的记号。

这个记号代表我的“本质”？我的本质就是一团毛线球？

陆安笑笑，把金色的神圣契约用二指夹住，向秘密之神甩去。力气有点大，神圣契约穿过了透明的门，转着圈抽在了他的脸上。

诶呦……陆安想捂住自己的脸。

秘密之神拿起契约，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

“疼……”秘密之神的眼泪流了下来，“真是太好了……我还能感觉到疼。我还有好多的眼泪。”

秘密之神抹掉眼泪，一咬牙，在契约上刻上了自己的“本质”。

契约已成。金页脱离了他的手，消散在空中。秘密之神感到了来自神性之上的约束，从现在开始，双方都不能违背契约，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秘密之神很无奈，陆安却觉得前途光明：

给秘密之神搜集到他喜欢的信息不是难事，他可能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图书馆。

当然，他也不忍心看秘密之神受罪，今后肯定会遵守承诺，尽快释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