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朵朵扭过身来:“走什么呀,不是说好一起血拼,享受花钱的快乐吗。”
“不了,我等下还有事。”
苏孟拒绝的很干脆,宋朵朵就是再直肠子,也不会听不懂苏孟的意思。她这是别扭劲头上来,跟她较上劲了。只不过她才不愿就此稀里糊涂的放人:“拉到吧,你要是有事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一言不合就要走,不就是个电话号码,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我没有小题大做,是真的临时有事。你们逛吧。”
苏孟态度坚决,姚以岸在一旁看的心里突突直跳,忙再次按下还想分辨的宋朵朵。她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怕是好脾气的苏孟都要翻脸。只能跳出来打圆场:“行了,要我说今天就散了吧,正好刚才同事找我有点事,不如干脆改天再聚。”
此言一出,本来还不依不饶的宋朵朵立刻蔫吧了,她搞定苏孟就够费劲了,姚以岸就更别提,瞬间委屈:“那我的血拼呢。”
“想花钱还怕没时间?等我们处理好手头的事儿,改天就来陪你。”说着,她又转向苏孟,“你如果回家的话,我刚好顺路,可以捎你一段。”
“不用了,我地铁回去就行。”
“别废话。我今天爱心泛滥,不送也得送。”说罢,姚以岸便不顾苏孟的反对,搂住她的脖子将人带进下行的电梯。
宋朵朵和她们不顺路,只能站在门口和她们告别,再独自去坐地铁。
苏孟被姚以岸一路强行带上车,气势之强大让她一肚子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她可不想找姚以岸生气,那可比宋朵朵那二踢脚可怕多了。于是只能乖乖坐在驾驶席,任由姚以岸开车上路。
一开始,姚以岸并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等了十来分钟,既不说话,也不放音乐,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苏孟不是宋朵朵,十分钟足够她让波澜四起的心情平复。
见她面色缓和许多,姚以岸这才开口:“你别理她,她就是那个德行,以为自己很懂别人,能想人所想,其实她谁也不懂。”
苏孟等她发话等了半天,没想到就等到这么一句,不禁有些诧异:“你不为她说好话?”
“不说。今天这事确实她做得有失妥当,既然打着你的旗号,就应该先征得你的同意。”
“她哪里想得到征得别人同意,肯定是心思一动就上了,一准以为我会高兴地拍手叫好呢。”
“对啊,心思一动就上了。打我认识她起她就是这个毛病,多少年了都改不了。平时小莽小撞就算了,今天还莽到朋友身上。还不是生死攸关的义气大事,而是因为你多看了别人两眼。由此看来她最近真是闲的可以,所以马不停蹄的给自己找事。”
“还说不帮她说话呢。”苏孟低了头,不再看她。姚以岸的言下之意她怎么会不懂。她比姚以岸更早认识宋朵朵,也更早领教过宋朵朵这个臭毛病,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这事要是搁在平常,她也懒得计较,可今天不一样。…
“我是陈述事实,不算偏帮。而且我说了,今天是她有失妥当。这话就是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说,只是刚才你俩都在气头上,我不想激化矛盾。等晚上回去没事了,我会打电话骂她。”
“还是别了,她一准委屈着呢,你再骂她,她还睡不睡觉了。”
姚以岸听了一笑:“睡不着觉正好反思。不过在骂到她睡不着觉之前,我得先弄明白你怎么回事。今天你情绪不对,是不是跟那个男的有关。”
苏孟被问个正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扭头看向窗外,试图用沉默说明一切。
姚以岸是个聪明人,知道她不想说,便也不再多问,只默默开车。
宋朵朵被两位好友抛弃,心中大感失落,一个人坐在地铁里患得患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得太油腻,本来已经好了许多的嗓子又泛起咳来,惹得地铁里得人都对她退避三舍,生怕被她传染。
宋朵朵心中不禁郁结,想要强行忍住咳嗽,但几秒钟就把脸憋得通红。想喝点水润润嗓子,手头却没有水,难过至极。
一阵难捱的干咳过后,她只觉得嗓子咳的生疼,可怜巴巴的发出一个朋友圈,写明自己感冒又反复了,难受的很。过不多久就收到几位亲友的慰问,她抱着手机刷了刷,心中一片苦涩:在这之中,并没有佟非的名字。
她失落了好一会,不久,终于收到一个慰问。
发来信息的是薛成礼,问她的感冒怎么这么持久,居然还没好。
宋朵朵和薛成礼成为好友后还没怎么聊过天,她一天到晚有点什么事都发朋友圈,也没见他冒过泡,因此对他今天发来询问有些意外:“是啊,这次感冒君很执着,根本不想离开,只想反复折磨我。”
薛成礼发来一个笑脸:“病情反复,一看你就没有严阵以待,我一个多小时之前还看到你发烤肉的照片。”
“是了,刚去吃了一顿烧烤,没能禁住肉和辣白菜的诱惑,现在正在忏悔呢。”
“那你可得虔诚点,不然办好的健身卡可就浪费了。”
“唉,健身大计重重难关。其实也不碍事,我准备再休息两天,下周开始恢复锻炼。”
“那就祝你早日战胜病魔,重新做人。”说完,薛成礼又发来一个哭脸。宋朵朵琢磨着,这应该是同情的泪水。
她打上一句谢谢,想就此结束谈话。但一看薛成礼发来的表情,一股冲动便油然而生,不等对方再回复就发过去一个同样泪流满面的表情,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都是什么世纪的人了,还在用这种老掉牙的表情。我记得你好像也没大我几岁。”
薛成礼立马回了她一个自认时髦的酷炫表情,以示不服。
宋朵朵轻蔑冷笑,一连串的流行表情包发过去,瞬间与薛成礼开启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