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目不转睛，直接而明显地就看到了这门户的变化。

那黑白色门户上本已经在蠕动的心脏，此时蓦然一颤，一鸣，竟然以更快速度蠕动了。

那是分裂的极限。

其上边，却显示出了极其不稳定的波纹，时而虚幻，时而凝实，阵阵清香之意从其中莫名地散发而出。

路凡在旁边略微已感受，就自己体内的生机之力竟然莫名地躁动了几分，似乎在下一瞬间就要生长出某些东西。

更让路凡心悸的还有那瞬间变得频率混乱的心脏，似乎也想要长出腿，跑出去。

就跟生根发芽一样！

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像是在路凡的躯体中。

“唳！”

大雁的咆哮声！

那是来源于那个黑白色门户之内。

在这过程中，路凡还是有其他疑问的。

“沈兄，那五兄弟到底是什么暗中来到老夫的修炼之地的？”

“如何透过了养心宗的万心大阵的？！”

“如何掩藏所有的痕迹的？！”

疑问三连。

沉默。

沈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先前也只是在最后情况才感受到稻丰年的气息。

要知道养心宗的万心大阵是顶级的元神级别的大阵，是以养心宗已经坐化的意境天的养心老人的心脏为根基做创立的，按道理说元神境后期的修士都不能够破阵而进，更可况其中元神中期的稻花庄园五兄弟了。

疑惑。

没等到沈丘及时的解释，路凡就自顾自地说话了，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给沈丘说话。

“莫非养心宗有……”

话语还尚未说完，养心之门就骤然产生了变化。

“嗡！”

在那一瞬间，养心之门中骤然扭曲，竟然眨眼间就在门中心位置上凝出了一根黑白色手指，手指对着分裂的心脏轻轻一点，一弹，顿时就有一个极小的黑白心脏从中飞了出来。

死气与生机对立！

“砰！”

与此同时，那心脏骤然在空中崩溃四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恍如天音的话语，实际上也是由众多大雁鸣叫声音聚合而成的话语。

“稻花神灵，分神降世！”

令沈丘期待的惊骇紧张神情面容并没有出现在了路凡脸上，而他的脸上充满了平静，那种平静如水的平静。

实际上，路凡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呆滞和懵逼。

“啥，神灵都出来了？！”

“神灵竟然真的存在？！”

“要知道，自己路家所在的云王朝已经将近千年都没出现过神灵了！”

“这可倒好，自己运气太过爆棚了，几百年的概率都让自己碰上了！”

……

万马奔腾的自我哀怨！

“自己为什么莫名来到这个未知的养心宗？”

“脑海中的那个奇怪的镜像空间系统以及九个气泡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这东西中在作怪，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路凡离开了，太多太多的信息让他心情莫名地压抑地起来，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路凡没有询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使稻花神灵的降临。

因为雁成记忆中有一个极其模糊的概念，这种概念似乎极其脆弱，一旦被稍微用力地触碰了，就会跟那先前那个人皮一样脆弱不堪。

“稻草喜水，欲借水之力，探索水灵界某种规则。”

对于这种说法，雁成持怀疑的想法，但也不知道如何去推翻，因为这片区域都在莫名的流传这种说法，而具体首次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也无从得知。

路凡也没有询问应对之法，因为应对之法就是他雁成的祭祀之法。

“以强行掠夺的血肉心脏的夺心之法凝聚黑雁死亡之心。

“同时宗主沈丘以万众的养心之法来凝聚一个白雁生机之心。

“两者进行心心相印的婚礼，来召唤雁心神灵分身降世，从而来抵抗冥冥之中的生死危机。”

同时路凡在雁成记忆中寻到了那令他无法控制的惊悚记忆。

“焚烧之劫！”

“此为，起源于稻花干燥崩裂之际，天空降下奇异紫火，将整个水灵界以温水煮青蛙的速度，慢慢地让这个水灵界膨胀起来，从而让其中的修士慢慢膨胀起来，而后莫名地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

“至于真的说什么痕迹，那就是这个水灵界就是在慢慢沸腾的状态！”

路凡觉得自己应该得去静静了。

“蹬蹬蹬！”

路凡离开的脚步声让沈丘的神情映衬着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具体在想什么。

不过，

在路凡离开后的不大一会儿，在那雁心之门门前漂浮的黑白字体即将消散的瞬间，沈丘蓦然地叹息了一下，而后猛然在眉心处拍了一下。

“咔咔！”

那是裂缝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的眉心顿时白色波纹荡漾，裂开了一道微弱了裂缝。

“轰！”

那是一个竖眼，通体白色，只有眼白的眼睛！

竖眼极其透明，里边枯坐着一个魂魄。

那魂魄在这一瞬间，蓦然双手掐诀，无数白雁从沈丘脑袋四周汹涌汇聚而来，眨眼间就莫名地凝聚出了一个白色巨口。

巨口滔天，眨眼间就穿过那个竖眼，蓦然就将那几个黑白字体给吞噬了下去。

“噗！”

沈丘躯体猛然一颤，在强行坐地的时候，蓦然脸上喷出鲜血，同时那脸上骤然也幻化出了他自己的模样。

似乎因为这件事，他的灵魂都几乎要被吐出来了。

“嗡！”

竖眼瞬间紧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在他身体周围围绕着的莫名经文。

此经文黑白色，不过暗中还是隐隐约约有极少而模糊的黄色，却也像是一个个极小躯体的虚幻老者，不停顿地在沈丘耳边吟唱。

微微作响，似乎是在让沈丘感悟。

路凡没有回自己的修炼场所，而是去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因为路凡刚刚有了雁成的窝，就别那五兄弟整的无家可归。

此地是元神境中期太上长老万心子的老巢，名为万心灵殿。

万心子以前与雁成谁都看谁不顺眼，但是雁成碍于自己的辈分以及养心宗切勿自相残杀的规定，就没有在搭理他。

而如今。

路凡来了。

“什么规定，今天我得找人打一顿，才可以缓解我中的痛苦。”

路凡心中还有另一种想法：“雁成啊雁成，今日将替你报仇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做什么事情，先把大义带到自己身上，才可以不觉得羞愧。

这个大殿极其奇特，是完完全全由一个个心脏堆积起来的，而后被莫名的禁制之力禁锢而成的。

颜色并非鲜血，而是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毕竟心脏的颜色也不仅仅都很是血红色的，这世界生灵不仅仅是人一种。

蠕动，鸣叫！

“吼！”

万心殿上在路凡刹那间竟然出现一头黑色的猛虎，血腥大口咆哮着向路凡吞噬而去。

那是黑心幻化的黑心虎。

“嗯？”

路凡正愁没有理由占据这个万心子的老巢的，毕竟以前雁成也仅仅就是因为这万心子眼高于天而不正眼看雁成，就直接使雁成一直看这万心不顺眼。

真是想啥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