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闭了闭眸子,唐婉儿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的房门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对着镜子,平静的涂抹着药膏,如一潭死水的双眼,掩饰了她此刻心里充盈的仇恨。
短暂的不属于她而已。
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楚司沉是那样,季临寒同样是那样,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晚饭过后,差不多已经是八点。
季临寒要带她去挑选订婚戒指,慕璃月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准备出门时,忽然,脚下一顿。
“临寒,先去车上等我。”
慕璃月折回来,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只药膏,然后就去了唐婉儿的房间。
老爷子看见了,刚毅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家和万事兴,他要的仅此而已。
慕璃月推门进来,便看见唐婉儿直直的站在窗户边。
她视线的尽头,是楼下,季临寒所乘坐的那辆黑色布加迪。
见此。
慕璃月扬了扬眉,轻笑一声,“表妹还真是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把楚司沉让给你,还不够?”
唐婉儿回头,眸底掩饰不住恨意。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她也懒得伪装。
“你得意什么?你真的以为你能嫁给季临寒吗?像我们这种美丽柔弱的女人,在手握权势的男人面前,都逃不过被玩弄的下场。”
慕璃月把手中的药膏放下,也走到窗边。
望着楼下季临寒的布加迪,如一匹黑色的野马张扬而沉静。
“那是你甘愿被楚司沉玩弄,我和你不一样,你拼命想要争取的东西,是我不屑的。”
傲娇的话,宛如杀人的刀,诛心。
“哼!趁着现在能得意,好好得意吧!”
唐婉儿闭了闭眼,脸上平静无波。
只是一时的困顿而已。
就慕璃月的智商,她并不放在眼里,慕家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呵!得意?表妹,这种程度算什么啊?季临寒是我要的男人,你抢不走,如果你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认输,我奉陪到底。”
唐婉儿转过身,望着她白皙无暇的脸。
如以往一样,干净,看不出任何心机。
“你跟在季临寒身边,无非就是想借用他的权利,为你扫除障碍罢了,慕璃月,你还真以为自己握了根权杖,能大杀四方吗?”
“不能大杀四方,但,能保护我的亲人,我爱的人足以。”
丢下一句话,慕璃月便步履轻盈的走出房间。
砰的一声。
那只膏药在她身侧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见此,慕璃月只不过是顿了顿脚步,勾唇一笑,“这是一小时快速消肿的膏药呢!仅此一瓶,砸了,也好。”
“……”听到这话,唐婉儿几乎要疯了。
等慕璃月走出门,她忙冲过去,跪在地上。
将那只碎裂的膏药小心翼翼捧起来,一点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可悲,可怜。
笑得两行清泪,随脸颊滑落。
容颜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上位的资本。
绝对不能损坏,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