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冯欣苒冷嗤，“生意场上，可不是比谁的血贵的地方，大家各凭本事，没本事的被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何况是血啊？”

季亦铭不想和她扯这些没用的，被她突然打断，心里不痛快极了，就有些生气的赶人，“你来做什么？我季家的事情，还轮到你一个姓冯的操心，没事就走吧！”

“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冯欣苒嗤之以鼻，直接将目光挪在了季临寒的身上，优雅一笑，“季总，关于你们克隆人的项目，我们冯氏很感兴趣，不知道季总可还缺合伙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事，也得让我分一杯羹嘛！”

当着季亦铭的面，季临寒不想谈公事，也就冷冷回绝：“项目还在研发中，没到生产阶段，合作的事儿以后再说。”

其实在医院里一趟三年，季亦铭的确有些和商业界脱轨了。

现在公司的运行模式他半点不知。

董事会的那帮人也不是傻子，哪怕他是季家的嫡子，他们也不会把偌大的公司，丢给一个没能力的人管理。

最后，季亦铭只得以退为进。

他退了一万步，妥协地说：“我去娱乐公司，明天就上班。”

他需要学经验。

也是为了做给董事会的人看。

别让自己人举荐他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也好。”

季临寒轻轻点头，从这一刻起，他的心里已经做好放弃娱乐公司的准备。

夜魅酒吧里。

季临寒冷冷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着，望着对面的冯欣苒，“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

冯欣苒眼眸低垂，眸底尽是伤情之色。

她拿着酒杯，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季临寒没有制止，却也没有陪着喝。

“临寒，是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几杯酒下肚，她终于有了些勇气，放下自己的高傲，说出那积压在心里已久的话。

没等季临寒回答，冯欣苒又拿起酒到了一杯，仰头一下子倒入了嘴里，皱着眉头说：“我出国了这么久，给你打电话，你从来舍不得多说一句话，给你发短信，你也从来不回，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季临寒眼眸深邃，看着冯欣苒，“我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和工作有关的事，也没必要去浪费时间。”

冯欣苒红了眼睛，望着他，在在包间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越发好看，“所以，你对我，是从来都没有爱的，是不是？”

季临寒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办法回答。

如果说爱……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把她当成了小茵，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仅此而已。

“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爱吗？”

冯欣苒难过的低下头。

她一向很高傲，自尊心很强，虽然很难过，也不想自己的懦弱悲伤暴露在他面前。

“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的出现，你才对我不理不睬的吗？”

冯欣苒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懊悔，“我就不该出国，我就不该这么要强，如果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或许你就不会多看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