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起,季淮宁就在教季临寒经商之道,而季亦铭则是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切只是因为,季临寒是从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
季淮宁一生风流成性,却只真真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季临寒的母亲。
那个从来没有和他结过婚,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女人,却成了季淮宁心里的一块逆鳞,拔之不去,触又痛之。
想起命运的不公,再看看季临寒那副宛如天生上位者的姿态,季亦铭就恨的发疯。
他发动了车子,狠狠踩了油门,朝着季临寒撞过去,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看着那疾驰而来的车子,季临寒站着,动都没动。
就在那车距他仅剩两米的时候,一辆黑色布加迪,狠狠朝着季亦铭的车撞了过去,因为惯性的冲击,季亦铭的车被撞到失控,在原地转了半圈,才堪堪踩住刹车。
就在他不死心,准备继续朝着季临寒撞去的时候,车门猛地被人拉开,一只强健的手臂伸进来,一把将季亦铭从驾驶座扯了下去,他狠狠跌在了沙滩上,海风一吹,吹起一片沙子,迷了他的眼。
季亦铭摔在地上,狼狈极了。
他站起身,可还没站稳,季临寒就抬起一脚,狠狠又将他踹倒在地。
三年没有习过武的季亦铭,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实打实的挨了季临寒一脚,他只觉得肋骨都断了,痛的钻心,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季亦铭,有事冲着我来,别像个孬种一样利用女人。”
季临寒冷冷的警告。
看着季亦铭倒在地上的可怜模样,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摆摆手,示意保镖,“把人弄走,看着碍眼。”
对手?
他季亦铭着实不配。
季临寒迈着长腿,阔步朝别墅里走去。
那守门的保镖眼睁睁看着季临寒一脚就收拾了季亦铭,早就吓得浑身发颤。
看着季临寒朝着这边走来,他们立刻就作鸟兽散,逃走了。
砰的一声推开大厅的门,季临寒沉步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慕璃月。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女孩虚弱的模样,让他的心狠狠的往下沉,刹那间,心脏似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了般,疼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几乎是冲过去的,一句话没说,立刻就将沙发上软作一滩水的女孩,给抱了起来。
“月儿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他安抚道。
脚下的步子极快。
慕璃月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她纤长嫩白的手指,死死抓住季临寒的衣襟,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一阵阵灌入她的鼻翼间,感觉到自己安全了,慕璃月却是鼻尖一酸,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季临寒,他要害死我们的孩子,我浑身都没有力气,我没有力气……”
无力反抗的绝望,让她几近崩溃。
季临寒抱得更紧,打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宽大的车厢里,慕璃月像个孩子似得坐在横坐在他的腿上。娇弱的身子就躺在他的臂弯里。
男子一米九几的身高,伟岸挺拔,两人这样的姿态,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