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没有彩排且不能重来的即兴表演,唯一的观众就是自己,这这其中的感受只有自己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欢声笑语已经随着昨日的夕阳渐渐散去,悲伤迎着今日的朝阳缓缓升起,谁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临。
“年假开学后的一周,陆十七有许久未见过贺知南,以前总是见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总觉得很烦人,但是突然很长时间听不见贺知南话痨般的声音到还觉得有些奇怪。陆十七每每路过二班的门口时,往里瞧也只见贺知南一张空荡荡的桌子,陆十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即便贺知南很不守规矩,但是顶多偶尔早退一两次像这样一连一周多没有上课的情况还真没有。
“乔伊,你有没有觉得贺知南很久没有上课了。”陆十七总觉得不对问道。
“你管得挺宽啊,连人家上没上课都知道,有点时间多管管自己吧。”还不等乔伊开口江一帆便说到,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自己的嘲讽。陆十七的亏不是玻璃心,否则不知道已经碎了多少次了。陆十七每次都会被江一帆堵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乔伊早就见怪不怪了。乔伊放下手中的课本,走到陆十七旁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思索着说到:“你这么说确实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以前他可是有事没事就来我们班找我们小十七的。”
“乔伊我在说认真的,你别闹。”
“我也再说认真的,难道不是么。”虽然齐乔伊说的漫不经心,但是陆十七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乔伊说的是事实。
“哎呀,得得得,不闹了,要想知道贺知南干嘛去了,问刘可啊,他可是刘可的队长,她肯定知道。”乔伊走到刘可的身边一巴掌拍下去,吓得正在睡梦中的刘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还不停的埋怨着乔伊打破了自己获得冠军的美梦。“别废话,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贺知南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上课?”
被打扰到美梦的刘可重新坐到位置上,抱着自己的校服外套重新趴到桌子上闭上眼睛含混不清的说到:“队长请假了。”
“请假?请什么假?”乔伊和陆十七异口同声的问道,及江一帆也听了一耳朵。
“他外婆去世了。”刘可迷迷糊糊中说到。
“他外婆去世了?”乔伊和陆十七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惊慌之中不自觉的就连嗓音都提高了很多。刘可也没吓得在没有了睡意,十分得不爽得说到:“他外婆前几天突发疾病住院了,没几天就去世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们也没问啊。”
“这么大的事,你。。。”乔伊被刘可的愚蠢气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哎呀,我想去看看他来着,但是队长不让去啊。”刘可说到。
“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啊,你是白痴吗?”陆十七生气时说起狠话来那个可是一套一套的。刘可也说过陆十七生气时比乔伊还可怕,事实证明的确没有错。
“那得了,咱们放学去一趟看看他去呗。”刘可说到。陆十七也懒得打理刘可这个白痴,如若不是上课铃在这个时候正好响起,陆十七真想掐死刘可。
放学后四个人来到贺知南住的地方,江一帆放学后被陆十七生拉硬拽的也来了。还未进院子,便看到到处挂满了白绫,本应该时生机勃勃的春天,但是此刻的院落却显得极为的萧瑟。贺知南刚刚为外婆添了香,家里也被收拾的一尘不染,除了桌子上那一张遗照之外,这个院落里已经没有任何外婆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院子的火盆里正在烧着外婆的衣物,就连上次来和贺知南家的老照片也已经被贺知南受了起来。看上去贺知南脸色苍白了一些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依旧可以说说笑笑,招呼着所有人坐下,端上了茶水。说到:“没想着你们会来,家里还没收拾完有点乱,别嫌弃就像哈。”
“贺知南,你没事吧。”乔伊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我没事啊,怎么这么问。”贺知南给每个人倒上水放到跟前说到。谁也不敢提起外婆去世的事,反而贺知南自己没什么顾虑的说到:“外婆去世前住了院,后来又忙着葬礼的事,就请了几天假,放心吧。”
“哎,江一帆,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来啊。”贺知南为了缓解此刻的压抑气氛调侃着江一帆,因为贺知南觉着此刻在座的所有人只有江一帆能够帮自己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是啊,来看看你死没死。”江一帆喝了一口水说到。果然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就轻松了许多。陆十七几个人见贺知南的脸上充满疲倦,便不好多逗留。给外婆上了几炷香便回去了。
上次来贺知南家的时候外婆还好的呢,我还说要在来看看她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外婆就去世了。”陆十七有些悲伤的说到。
“江一帆,你说河之南一定很难过吧。”陆十七问道。
“嗯。”
“我爸爸去世的那年我和陆北川只有五岁,我妈妈只是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总觉得爸爸还会再回来,只是等到后来明白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忘记当年面对父亲离世的那种难过应该是什么样的了,我只是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陆十七说着说着总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下意识的用手去擦了擦。
江一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了抚陆十七的头发,表是安慰。
陆十七的父亲与江一帆的父亲是第一海岛守护军队的特战员,1998年的冬天在演练的时候遇上恐怖分子的突袭,那帮恐怖分子来势汹汹,就在情况紧急万分的时刻陆万程和江立国临危受命,那时,陆十七已经五岁,临走前陆万程还说要回来给陆十七过五周岁的生日。但是陆十七在也没有等到陆万程回来,最后的记忆也就只停留在了家里桌子上放着的那张遗照。在那次的任务中,因为一些失误导致我方的战船被击中,陆万程为江立国挡了一枪,虽然十分接近心脏处的位置,但是好在偏离了几公分,若及时治疗便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坚持到最后,陆万程生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护卫祖国领土的完整是我们也是每个中国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当时情况虽然十分的危急和万分的凶险,但是好在成功的击退了地方的战船。但是陆万程最终也因为失血过多,倒了下去。等到医务人员救治的时候陆万程已经没有了气息。
关于陆万程父母那一辈的人不愿多说,田梅英也不愿意让江立国告诉十七和北川,因为她觉得有些苦难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但是江立国告诉了江一帆,也不停的再告诉江一帆那个素未谋面的被定了娃娃亲的人就是陆十七,是自己要保护的人。
河之南将陆十七等人送走以后,看着空落落的院子里,即便已经将和外婆生活有关的的东西都已经收了起来,但是到处都还是外婆的影子,曾经小时候外婆喜欢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纳凉,吃过午饭后闪着蒲扇在树下眯一会儿,贺知南便会很调皮的拿着一片叶子放在外婆的鼻子上,最后惹得外婆拿着蒲扇满院子得追着贺知南,但最后外婆永远都追不上贺知南。就算把外婆得东西都收起来,但是在座院落里得每一个角落里都是外婆生活过得痕迹。外婆双目失明以后便喜欢站在门前等着自己放学,每次贺知南放学回来以后都可以看见在等着自己放学得外婆,可是现如今哪里空荡荡得,贺知南以为自己已经租好了外婆随时都有可能要离开得准备,但是等到那一天到来得时候才发现,是永远都准备不好的。依旧还是很难过很难过,就好像是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块被挖走了。贺知南走进屋里,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外婆的身影,外婆喜欢在厨房里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菜,在沙发上看电视,喜欢把钱藏到卧室的枕头里。喜欢在贺知南的床前放两块糖,贺知南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失声痛哭,好像将这些年的委屈辛酸与难过倾泻而出,这是贺知南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陆十七不知道,乔伊不知道,刘可不知道,江一帆更不知道,而林淼淼知道。她亲眼目睹了贺知南失声痛哭的场景,她看过贺知南最落魄的样子。她理解贺知南的辛酸与委屈。但是贺知南从未让林淼淼走进自己的生活,林淼淼连安慰贺知南的权利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贺知南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
“贺知南,你来了,怎么样你好点了么?”贺知南耽搁了几天之后便回到学校正常的上下课,没有迟到没有早退,依旧是那个放荡不羁的河贺知南,但是总感觉贺知南和之前不一样了。别人都说成长是一步一步来的,但是长大确实在一夜之间长大的。贺知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没事,快回去上课吧。”陆十七大打水回来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前发呆的贺知南便问了句,但是贺知南却只是简单的回答了陆十七的问题。贺知南的话也变得少了起来。陆十七知道外婆得离开对于贺知南来说打击很大,但是陆十七想让贺知南开心起来,所以陆十七又走回来说到:“贺知南你周末有空吗,有空得话接我出去一趟吧。”
贺知南大概是看出了陆十七得心思说到:“好。”将陆十七得头发揉得凌乱,贺知南不想让陆十七担心,所以他会配合着陆十七。陆十七得那双眼眸清澈动人,也是那双眼睛让贺知南一眼便喜欢了眼前这个单纯可爱,心地善良得女孩子。
陆十七记得贺知南说过他很喜欢来游乐园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只要能让贺知南开心起来得事情陆十七都愿意试一试。陆十七陪着贺知南做了好几遍过山车,玩了很多次跳楼机,也体验了生死一瞬间得蹦极,虽然只有贺知南一个人体验了那生死一瞬。在掉落下去得那一刻,贺知南似乎真得感受到了坠落得感觉,即将要陨灭得生命在一瞬间获得重生,摔不死自己得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陆十七带着贺知南去了一个很神秘得地方,哪里是一个很小得山顶,克日看到南城最美得日出日落。
“贺知南,你看太阳快要下山了,像我这样把心里得不痛快都喊出来吧。”说着陆十七便做了一个示范,大喊道“我讨厌上数学课,我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有数学课。”山谷里回荡着陆十七得声音经久不散。贺知南笑着想这世界上怎得有傻的这么可爱得女孩子,眼神清澈明亮,就像还未被渲染过得白纸。
”你笑什么,快啊,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去了。”在陆十七得催促下,贺知南站起身来,冲着山谷喊道:“明天你好,我叫干不倒。”贺知南与陆十七相视而笑。贺知南将陆十七送到楼下,临别时贺知南对陆十七说到:“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没关系,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嘛。”
“嗯。”贺知南似有千言万语,但是最后一句也说不出来,到嘴边的话却成了一句:“早点休息,晚安。”
“好,你回去慢点,不要不开心啊,我先上去了。”贺知南木目送陆十七得离开。心情确实好了很多,那些积压在心底得许多委屈好像释放了很多。这许多年来,贺知南练就了一身不会像生活低头得方式,这种生活习惯了,便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得了。陆北川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打电话来问,但是被陆十七三两句就打发了,因为陆十七觉得陆北川又不认识贺知南打听那么多也只过是因为自己和贺知南得关系很好,又或者陆北川只是纯属好奇。所以没有必要告诉陆北川,便用三两句话得将事情简单得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