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拓随手抹了一把脸,感觉有点不舒服,于是跑到池子边,准备洗洗,然后又补充一句:“你们烧完水,提进去,就可以看他了。”
然后撸起袖子,手捧着水往脸上拍,感觉洗的差不多了,将袖子放下,顺便当擦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刚走两步,便跟喝醉了酒似的脚步不稳,晃了两下,躺在了地上。
路孜萱与慕容靖轩已经对这个不间歇中毒的不靠谱的人免疫了,反正死不了,不过一会儿便又能活蹦乱跳了,还担心个啥,这人简直百毒不侵。等会保准起来。
在池水边立着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大体看的清上面写着(千毒池),也就是说这池水里藏了千种毒,水中的生物只怕是因毒而变异了,下方写有几行小字:莫食池中物,莫饮池中水,否则全身溃烂而死。结尾处怕有人不信,特别强调:我试过,真的。
最后一句多余之极,免不了被人说是傻子,不过从这最后一句来看,痕迹较其他来说,年代近些,应该是近几年写的,而能写出这个的,只有漆雕拓了。
一团黑色越来越近,上面是白色,原来是一群黑压压的蚊子扛着被子飞了过来,盖在了漆雕拓身上。
这些黑蚊虽然看着吓人,却对主人尽职尽责,只是这主人,着实是不靠谱。
“这些黑蚊竟是具有灵性的。”冷冥的声音传来。
慕容靖轩:“蘤兄,竟真的是你,你是如何来的?”难道也是黑蚊带来的。
冷冥:“跳崖即可,他怎么了?”他是指漆雕拓。
慕容靖轩讲了冷冥离开后的事,最后说:“漆雕前辈刚以身试毒,现在正在休息。”
冷冥:“我探查了这里各个地方,除了悬崖那条,并无其他出路。”
路孜萱:“有,就是漆雕拓老前辈睡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了。”路孜萱大体猜到了漆雕拓出来的原因,故意说。
冷冥:“哦?是吗。”
漆雕拓突然弹坐起来,说:“谁说的,我记性好着呢,等我一晚,明早就带你们出去。”
路孜萱:“一言为定。”
漆雕拓:“好说好说。”然后又躺下了,补充说,“如果可以,能把我移到床上吗?我怕嘴睡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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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孜萱看着这片荆棘之地,问:“请问老前辈,路呢?”
漆雕拓一副胸有成竹的说:“路,自然是一步一步踏出来的,哪里有生而就有的路。”
冷冥:“方向。”
漆雕拓指着一个方向说:“在这里开辟出一条路直行就好。”
四人走在布满荆棘的路,前方慕容靖轩和冷冥挥剑斩棘,开出一条路,后面路孜萱扶着漆雕拓走。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
路孜萱怀疑道:“你确定这是出路?”
漆雕拓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自然,就是,路,有点,长,罢了。”说完,直接坐了下来,“不行了,不行了,老夫走不动了。”
路孜萱:“你快起来,你这体质,跟宅男有什么区别。”整天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干啥都干不好。
漆雕拓心中反驳:爸爸我是宅,但绝不是宅男。面上却是不解样:“何为宅男?”
慕容靖轩:“确实从未听过。”
路孜萱:“宅,就是摘星星摘月亮的摘,指手可摘星辰,男,就是男人的意思,全称是手可摘星辰的男人,就是谪仙般的人。”
真能编,在下大写的服,漆雕拓问:“那你长那么好看,就是宅女呗。”
慕容靖轩:“实至名归。”
路孜萱黑脸:“慕容你闭嘴。老前辈,休息好了吧,咱们继续前进。”说着,去抓漆雕拓的胳膊,准备把他拽起来。
漆雕拓猛地推了路孜萱一把,将她推到了慕容靖轩怀里,蹦起来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莫要毁老夫清白。”
呵呵,之前被扶着走一路的是谁,借口。
路孜萱:“你走不走。”
漆雕拓:“走。不过老夫这脚起泡了,走不动了。能给老夫做辆车不?”
冷冥的手咔咔作响,漆雕拓忙改口说:“开玩笑,我觉得你们斩了那么久荆棘,也该累了,我帮你们。”说完,漆雕拓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大砍刀,冲着荆棘霍霍的砍。感觉应该砍出挺远的一段路,把大砍刀立在地上,用袖子擦无须有的汗。转头正想喊他们,发现他们就站在身后,“你们速度挺快啊。”
路孜萱:“你在耍大戏吗?气势挺足,荆棘半点没砍。”
冷冥发现这个人简直在浪费时间,直接扛上左肩头,右手拔起大刀,继续砍,纯砍自然累,若是掺上内力,既容易砍,也不费太大力。